“如果师傅输了,我就陪你睡。”廉俪茹圆瞪双目,道:“你要是输了,就当着这些人的面,添我的脚趾头,你敢吗?”
廉俪茹此言一出,顿时想起了刺耳的口哨声,呼喊声,赵人民风豪放,廉俪茹的言语十分契合赵人的秉性,不用廉俪茹吩咐,长街就闪开了一块空地,人们瞪大眼睛看热闹。
“你……。”
赵括没想到廉俪茹这么敢说话,弄的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廉俪茹的赌注实在太狠了,能砸死人。
赵括故意色眯眯的看了廉俪茹两眼,道:“好,一言为定。”嘴上这么说,心中打定主意一会好好的羞臊羞臊廉俪茹,让她今后见到自己绕着走。
恐怖男的脸色有些难看,令他看起来更加恐怖三分,廉俪茹当着满街人的面这么说,一旦出了差错,可怎么收场啊!想到这,恐怖男收摄心神,知道对赵括这一战许胜不许败,一旦吃了败仗,今后都没脸出来见人了。
“括公子,请。”恐怖男的面容虽然恐怖,但是为人非常有风度,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剑后亮了个姿势请赵括先出招。
赵括的兴致很高,恐怖男这种级别的选手可遇不可求,这种免费的大沙包去哪找啊!赵括在倒地的马匹上拿出了枪戟,双手一晃,道:“那赵括就不客气了。”
廉俪茹听说过赵括有一件异于常人的兵器,今日一看果然迥异,通体银白的材质和另类的造型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廉俪茹一眼就喜欢上了赵括的兵器,嚷道:“师傅,把赵括的兵器夺下来给我,不要弄坏了呀!”
廉俪茹给赵括的第一印象不错,可自从知道廉俪茹是女同到现在,印象一落千丈,此时听到廉俪茹打他手中枪戟的主意,笑道:“小娘皮好贪心,小心贪多嚼不烂……。”
恐怖男没有再给赵括逞口舌之利的时间,手中剑斜刺向赵括的肋下,长剑破空的声音非常诡异。
赵括用左手的枪格挡,兵器相交击发出的是沉闷的声音,这让赵括愣了一下,暗忖对方的长剑居然不是金属材质的,能和钛合金的金属相抗衡,倒是让他非常感兴趣。
恐怖男和赵括一交手就知道事情要糟糕,木剑上传来的力道大的让他险些握不住兵器,更使他吃惊的是居然没有把赵括的兵器震断,放在以前,对方的兵器早就被他的木剑给震断了。
“好气力。”赵括从枪上传来的力量判断出了恐怖男的手劲,图霸鲁南之流跟面前的恐怖男比起来,简直就是大人跟小孩子的区别,这下算是捡到宝了,有这样的陪练,好过自己摸索数万倍。
恐怖男知道在劲道上占不了赵括的便宜,马上改变策略,将拿手的剑招一一使出,而赵括也不甘示弱,仗着兵器和力量的便宜跟恐怖男打斗在一起,看样子还没有使出全力。
廉俪茹给师傅加油叫好的女高音盖过半条街,她身边看热闹的人受不了高音的摧残无不退避而去,奈何不论她如何喊叫都没能让她的师傅快速的拾掇下赵括,反而有越打越居于下风的趋势,这把廉俪茹急的不得了,恨不得也加入战团。
恐怖男越打越觉得憋气,论力气他没有赵括的力气大,剑招的花巧倒是足够了,可赵括也迅捷的可以,完全占不到便宜,再这么下去不但他自己出丑,还得把廉俪茹搭进去,这如何是好?
赵括跟恐怖男打了一会,觉得自己已经逐渐的适应了基因突变赋予他的神力,也就失去和恐怖男练手的兴趣,当他发现恐怖男分心溜号的时候,马上大喝一声,整个身体在枪戟的掩护下突入恐怖男的剑网里。
恐怖男怪叫一声,木剑快速回收,想要挡住赵括的枪戟,枪戟是被他的木剑挡住了,但是他却发现赵括的脑袋越来越大,最终碰到了他的脑壳子上,他感觉被撞的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括头撞恐怖男,把恐怖男撞晕在地后,冲廉俪茹一笑道:“怎么样,说过的话算数吗?”
赵括此言一出,满街都是口哨声,鼓动声,看热闹的永远不怕烂子大,已经有人让廉俪茹旅行诺言了。
廉俪茹心忧师傅的伤势,当她得知师傅只是被撞晕了才松了口气,站身起来盯着赵括道:“我廉俪茹说话算话,时间地点你来定……。”
赵括哈哈一笑道:“这么干脆?果然是做1号的,不过本公子可不敢兴趣,瞧瞧你那样子,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简直是个废材嘛!这样的女人我怎么会看的上眼呢!你还是给你未来的老公留着吧!对了,借你的马用用。”
赵括说笑着也不管廉俪茹是什么态度,收好枪戟翻身上了廉俪茹的马,飞奔而去。
廉俪茹的脸色都快变绿了,从小到大她都没遇到过什么挫折,没想到这挫折一来就如此汹涌,足有把她吞没的趋势,旁边人们的议论更具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她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三转却没有流出来,咬牙道:“赵括,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赵括进入王宫后去找庞夔,他虽然晋升为郎中令,但按照官职大小来说还在庞夔的管辖下,打声招呼是必须的,再说有庞夔罩着,他开小差的时候也方便些。
庞夔对赵括的印象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当初虽然也客客气气的,但多少是看在赵奢的面子上,经过王宫斗剑后庞夔知道赵括不是吃家里招牌的纨绔子弟,打心里佩服赵括的武艺,对赵括也不再是例行公事般的虚情假意,而是发自内心的欣赏。
“括公子,这郎中令虽然也在庞夔的治下,但却长伴大王左右负责内宫的安危,交集并不大,我卖个老,有些话想要跟括公子说说。”庞夔正色道。
赵括点头道:“统领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赵括是您的晚辈,无须客气。”赵括也感觉到了庞夔的善意。
“括公子是王朝贵胄,有些话不是庞夔应该说的,但庞夔还是要说,在王宫当差不比外面,凡事都得加倍小心,每时每刻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果让大王看到不好的一面,对括公子的将来怕是不好,庞夔言尽于此,还望括公子不要觉得庞夔多嘴才好。”
赵括一抱拳,道:“大人一片好心,赵括领受了,赵括必定恪尽职守。”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琢磨,庞夔虽然是好心,可这么岂不把他栓在王宫了嘛!开小差的事还得跟赵丹好好商量才行。
王宫的勤政殿内,赵王正看着各地送来的消息,面前放着两堆简牍,看样子要是都看完,起码得到晚上。
赵亮走过来站了一会,看到赵王放下了一卷竹简,道:“大王,赵括在外面候着呢!”
赵王直了直腰,道:“让他进来吧!”
赵括步入大殿,离赵王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单膝跪地,道:“大赵郎中令赵括参见大王,祝大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还好赵括嘴巴闭的快,否则诸如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云云就从嘴里跑出来了。
赵王听着新鲜,这可比千篇一律的万岁强多了,笑道:“爱卿平身。”当赵括站起来后,赵王才发现赵括的身上颇多污渍,问道:“爱卿身上怎么……?”
赵括挠挠头道:“回禀大王,赵括来的路上被人拦住了,非要跟赵括比武斗剑,结果就弄成这样了。”
“赢了没有?”赵王急切的问了一句,听赵括说赢了,哈哈笑道:“郎中令果然武艺不凡,不过此风一开,郎中令必定倍受困扰,赵亮,传寡人的旨意,如果还有人想要找郎中令斗剑,就先打赢赵墨行馆的高尚再说。”
赵王这个旨意一下,估计想找赵括斗剑的人都得掂量掂量是否能过的了高尚那一关,无形中给赵括减少了很多麻烦。
赵括当然知道赵王这是为他着想,但是让赵墨行馆替他接招,似乎有些不妥,他可是把赵墨行馆给挑了呀!
赵王似乎看出了赵括的疑惑,道:“来人,把孟胜先生请上来。”
赵括听说过孟胜这个人,乃是当代的墨家钜子,黑帮大哥大级别的人物,赵王此时把孟胜找来,唱的又是哪一出呢?
“郎中令,马服君跟寡人说过了,是非曲直寡人已经知晓,今天寡人做个和事佬,把郎中令和赵墨行馆的恩怨化解掉,你愿不愿意?”
赵括心中暗忖愿意不愿意都让你说了,还能怎么样,道:“全凭大王做主。”
时间不长,孟胜在内监的带领下走入大殿,对赵王躬身施礼道:“墨家钜子孟胜见过大王。”言语举止不卑不亢,颇有“大哥”风范。
赵括仔细的打量着孟胜,一身麻布衣衫非常得体,腰上还佩戴着宝剑,面貌一般,但气势很不寻常,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坚冰,夸张的说,正冒着丝丝的寒气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