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的第一封信是给家里报平安的,他能想象得出家里得知他失踪的消息后会乱成什么样,这封信应该能让家里人好受一些,在信中除了表达对老娘和老婆们的思念外,还着重告诉家人,对于他的事情要格外保密,有什么难以处理的事情就推给毛遂,以毛遂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力,应该能解决好。
第二封信是写给严平和赵媛的,让他们俩密切注意秦国和韩国的军事冲突,尤其是注意韩国上党郡守冯亭的动向,因为在历史上,就是这个冯亭将祸水引向了赵国,引发了震惊天下的长平之战,当然,赵括也嘱咐他们对他的生死要格外保密,赵括想了想又给吕不韦等人写了一封信。
赵括现在已经不敢回国了,他心中始终横着长平之战这根刺,这是一种宿命的安排,或者说是阴谋,如果他返回邯郸的话,只怕会陷入历史的漩涡当中,最后战死长平,如果他选择先不回国,自然就躲过了长平之战,在赵括看来,廉颇的战术对长平之战非常有效,如果历史上孝成王不临阵易帅,赵军也许就不会失败,那样一来,整个历史都将被改写。
萧山接过赵括写好的书信,马上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萧山看了丽丝娜一眼,道:“君上不返回邯郸了吗?”
赵括点点头,道:“萧山,恐怕我还得麻烦萧夫人和你了,我决定暂时不回邯郸,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住处,最好幽静一些。”
萧山道:“君上放心,夫人如果知道君上安然无恙,肯定会非常高兴,君上就随我先去武阳城吧!说起来那里还是马服君住过的地方呢!听夫人说,当年马服君担任上谷郡守的时候,整个上谷郡都被马服君走遍了,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还记得马服君呢!”
赵括曾经听老爹赵奢说过在上谷郡的一些事情,那时赵奢深得燕王信任,第一次独当一面,上谷郡在赵奢的治理下可谓风调雨顺,连年有余,哪像现在这般不堪啊!怪不得上谷郡的人时常念道赵奢的好,遭灾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投奔赵奢呢!
赵括让萧山准备了一辆马车,把丽丝娜安顿在马车里,丽丝娜还没有做过马车,感觉特别新奇,至于她进马车后赵括都没有看她一眼,也被她暂时忘记了。
赵括的心里乱的很,按照他对历史知识的掌握,秦军进攻韩国的上党郡应该在一年后,这怎么就提前了一年呢?难道他这只小蝴蝶的翅膀把时间和空间还扇动乱了不成?
赵括没有心思细想这些,而是在脑海里把长平之战的过往一点一点的捋顺一遍,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面对白起他心里没有丝毫胜算,且不说白起的个人勇武,单是对兵法的运用,两个人就有很大的差别,白起尚正不尚奇,打起仗来堂堂正正,简单几下厉害杀招就把对手给拖垮干掉了,而他呢!玩正规的战术肯定不是白起的对手,剑走偏锋的话,又太冒险了,而这个险实在冒不得,看来还是把这个难题丢给廉颇吧!这才是上策。
走了不到十天,赵括和丽丝娜来到了燕国的武阳城,萧夫人已经得到了消息,亲自出城迎接,当萧夫人看到丽丝娜的容貌时,略微诧异,马上让人准备了一套华丽的衣服,而面纱更是准备了三四条,这个时候武阳城的人对胡人可是恨之入骨,千万不能出了意外。
丽丝娜的新鲜劲早就过了,对于赵括的冷落很是生气,接过仆人递来的衣衫,道:“一会你帮我穿。”
赵括这时已经放下心结,打定主意窝在燕国赖过长平之战,听了丽丝娜的话,笑道:“好,好,这段时间我会好好陪你的。”
萧夫人和萧山没想到赵括说的一口流利的胡语,如果不是认的真切,俩人还以为眼前的人不是赵括呢!
赵括站在萧夫人的府邸前,才知道萧氏一门在武阳城乃至上谷地区都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整个萧氏的家就占了武阳城的三分之一,由此可见一斑。
萧夫人对赵括自然是待若上宾,一声令下,赵括在萧府几乎就像是太上皇一样,奴仆见到都要驻足行礼,这让赵括很是别扭,可也好要卷了萧夫人的面子,只好和丽丝娜窝在房间里,有时卿卿我我,有时笑笑闹闹,聊以打发时日。
“君上,这是邯郸一带风行的器物,妾身让萧山带了一套回来,这里有玩法介绍……”萧夫人竟然拿出了一套扑克牌,这是一套镶金嵌银的扑克牌,除了名称不变外,扑克牌上的图案已经变成了诸多神话中的人物,看起来非常精美。
这原本是赵括交给赵妮用作诸女闺房玩乐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流传到燕国来了,一问才知道这东西在邯郸有卖的,一副扑克牌的价值还不菲呢!因为光是材质本身就很贵重,加上新颖,现在在邯郸流行的很,据说短短半年时间就快要传遍天下了,经营这个物件的就是吕不韦和郭纵的财团,这让赵括腹诽了好长时间,这个剽窃反倒成了吕不韦和郭纵的开源门路了。
赵括拿过扑克牌看了看萧夫人又看看丽丝娜,道:“这个东西我知道怎么玩,咱们三个斗地主吧!这个玩法我最中意不过。”赵括马上把斗地主的玩法告诉萧夫人和丽丝娜,几番解说两个人就明白了,虽然有些语言不通,可斗起地主来,一样热火朝天,连稳重如萧夫人都玩上瘾了。
这边斗地主正酣的时候,萧山接到了邯郸和吕不韦两方面的回信,拿着回信兴冲冲的来找赵括,一进来就看见赵括,萧夫人和那个胡女脸上满是纸条,把萧山还吓了一跳,当萧山看到萧夫人那发自内心的高兴后,又悄悄退了出去,心中纳闷道:“里面玩什么呢?好像是从邯郸带回来的玩意,庐陵君就是厉害,这都能把夫人逗的高兴不已,真是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