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了之后,黄歇把赵括领到后院,道:“三弟,熊市借人居心叵测,分明是想调虎离山,好让阳文君等人置殿下于死地,不可不防啊!”
赵括点点头道:“我已经猜到了,可惜我之前的做派让我无法拒绝熊市,一旦稍微表露出精明的一面必然让阳文君生出疑虑,对我们甚是不利。”
“三弟可有通盘的计划?”黄歇也想了多日,无奈手中资源有限,有些办法根本无法实施,说到底还是熊完的势力太弱小,除了太子的名头之外,没有拿得出手的力量。
赵括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做出大招大揽的架势,让阳文君等人采取主动,逼他们先动手,然后我再给他们来一个秋风扫落叶,杀个干净,这样做有两个好处,其一就是我们的力量太弱小,只能孤注一掷,想要和阳文君全面对抗根本办不到,只能寻找一点,以点破面;其二就是让大哥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将罪名都安插在阳文君等人的头上。”
黄歇深以为然道:“三弟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这几日总琢磨呢!听了三弟的话茅塞顿开啊!那我们就再加把劲,最好几天之内让门客的数量上到三千之数,给阳文君制造压力,让他不得不动手对付殿下,只要他一动手,三弟就可以下杀手了,可惜我们一开始进城就受到了袭击,那个时候如果抓住机会狠狠咬住阳文君不放,不死也能让他脱层皮呀!”
赵括皱了皱眉头,道:“我们现在最大的破绽就是大哥和二哥的安危,所以这些时日两位哥哥最好不要离开府门一步,让我的那些家将寸步不离的保护两位哥哥,护卫中肯定是有奸细,不过数量不会太多,真要是事有万一,有那些家将抵挡一阵也就等到援兵了。”
黄歇谨记赵括的吩咐,道:“三弟这次跟随熊市出城狩猎,还要多多小心才是,那个熊市并不是省油灯,如果对三弟起了杀心,三弟就危险了。”
赵括一笑道:“那就得看熊市上不上路了,如果他不安好心,那我也就清静了,立马砸死他,然后进城将阳文君等人一一屠戮,那时候大哥和二哥只需发出一张海捕公文抓我,就能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也不须顾忌那些王室子弟和楚王的责难。”
黄歇微微一笑道:“三弟就是喜欢出狠招啊!这个办法虽然最简单有效,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要是传扬出去,难免对三弟声名有损,那就得不偿失了。”
赵括听了黄歇的话不以为意,他和楚国不会发生密切的交集,就是将来有人知道是他杀了阳文君等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总不能提着刀剑去邯郸追杀他吧!让赵括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一点,多年后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夜深人静,赵括用完最后一根铁丝,“防弹背心”终于被他编织出来了,虽然抵挡不了子弹,但是抵挡箭矢刀枪却一点问题都没有,赵括将铁丝背心穿在身上,丝毫不妨碍活动,很是为自己的“心灵手巧”自豪了一会,心想回到邯郸后再编织一条防弹短裤,那就更完美了。
第二天秋高气爽,赵括破天荒的换了身衣服,穿上了楚军的甲胄,至于铁丝背心自然是被他穿在了小衣外面,也没有骑马,步行前去城外找熊市。
赵括一身甲胄走在陈城的大街上,引来无数人侧目观看,有些消息灵通之人早就得知这个腰系双锤的人就是在街上砸人无数的杀神,小道消息传的飞快,赵括走出一条街,再往街上看,人们自动为赵括闪出一条道路来,免得惹恼了杀神丢掉性命。
“站住……再不站住就放箭了……”随着喊声,赵括发现前面那条街上正上演着追逐战,前面奔跑着一个少女,神情很是慌张,在少女身后十几步远追着十几个男人,手拿刀剑弓弩,时不时的威胁着前面的少女。
少女原本以为自己逃脱不掉了,因为陈城的大街上人很多,她已经撞到了两个人,速度慢下来不少,就在她以为自己难逃毒手的时候,大街上的人突然都闪到了一旁,这让她欣喜若狂,结果乐极生悲,眼前一黑就撞到了一个人,撞的她眼冒金星,软绵绵朝地上倒去。
赵括心说真是一个傻丫头,怎么就不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呢!这一下肯定把她撞的不轻,因为他自己的胸腹都有些发麻呢!
“总算抓到了……”十几个男人呼呼喘气,拿着武器把少女包围起来,而赵括就在少女身边,自然也被包围了。
少女头脑被撞的昏沉,等她精神恢复一些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沮丧之际见自己撞到的人竟然是一个将官,身上甲胄鲜明,腰上还挂着两把大锤,这让她眼前一亮,道:“将军,可怜可怜小女子吧!不要让他们把我抓走。”
赵括这才看清少女的长相,秉承楚人的传统,少女非常的清秀可人,那双大眼睛眼泪汪汪的惹人怜爱,肌肤白皙的犹如凝脂白玉,赵括给她打了八十五分,如果再装扮一下,九十分不成问题。
“那将官快些离开,这里没你什么事,我们可是大司马靳尚的门人,就算你是大将军也不好使,还敢得罪大司马不成。”为首的一个人见赵括一身甲胄,混不在意,他的主子就是楚国军方第一人,要是来个文臣他兴许还有些顾虑,见是武将,连客气都免了。
“求求你,救救我。”少女这才想起靳尚的身份,一个将官无论如何都不敢得罪靳尚的,可她又不甘心被抓回去,脸上流着泪苦苦哀求着赵括。
赵括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颊,道:“救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属于我了,都说美女不是拿来吃的,我倒要尝尝味道如何。”
少女啊了一声,没想到自己所遇非人,逃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赵括往左右看了看,道:“你们都回吧!这个女娃子我要了。”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的?乃是我们大少爷靳求的女人,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为首之人觉得眼前的这个将官肯定脑子糊涂了,居然敢跟大司马靳尚的儿子抢女人,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