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把怀里的大树一扔,随着人流冲进王宫,让赵括没想到的是,因为他的神勇行动,在他身边聚集了三四百人,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赵括是这些人的主将呢!不过赵括管不得这些,冲进王宫后直奔内宫而去,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钜子令,只有把钜子令拿在手里,以后在便宜大师兄孟胜面前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信陵君等人此时都退入了内宫,魏王宫的建筑格局完全适应攻防大战,内宫虽然狭小,但是更加的易守难攻,信陵君希望坚固的内宫能够抵挡住猗顿家将的攻势,只要坚持半个时辰,城外的驻军便能赶来,那时候王宫的困境将迎刃而解。
魏王站在内宫的宫墙上,脸上满是紧张神情,腿肚子不时抽筋,心慌意乱的对信陵君和龙阳君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多的暴民?他们根本就不是暴民吧!”魏王虽然受了惊吓,但是眼力还在,是不是乌合之众还能看出来。
“此事龙阳君应该知晓一二,还请龙阳君为大王解惑。”信陵君心里虽然紧张,但是他有六成的把握渡过这次危机,不过魏王这个问题,最好还是让龙阳君回答,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难免有嫌疑。
龙阳君见信陵君把皮球踢给了自己,暗恨不已,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能在魏王面前诋毁信陵君,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可魏王的问题又不能不回答,想了想道:“大王,这件事微臣知道的也不详细,不过眼下有几个可能,第一就是魏元籍起兵叛乱,因为眼下只有他有兵权,不但获得了邺城的兵权,还从大梁城外的驻军调走了五千人马,第二个可能便是赵人,这个可能性最大,因为赵人在城外驻有近两千人的部队,而且马服君之子赵括很可能就在宫墙下,大王请看,就是那个浑身穿着铁甲之人,十有八九是赵括。”
魏王倒是不糊涂,哦了一声道:“应该不是赵括吧!赵括深受重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如果是赵人倒有可能,也只有赵人的军队才有如此强悍的战力。”
魏王一语惊醒了信陵君和龙阳君,他们刚才都忘了,赵括被大铁球砸成半死,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既然不是赵括,那又会是谁呢?宫墙下的人无论一身神力还是装束打扮都和传说中的赵括一般不二,还真是有些扑朔迷离啊!
赵括来到宫墙前,看着高耸的宫墙和吊起的护宫河就是一皱眉,他有一身蛮力不假,可是不会飞啊!如何才能进去呢?往四下一看,左右的人早就疯狂的冲过去了,拿云梯当桥使唤,倒也冲过去了数十人,可宫墙上滚木雷石一股脑的砸下来,时间不长便呜呼哀哉了。
“拿弓箭来。”赵括大喝一声,旁边几个人闻听,马上把各自的弓箭递到赵括身前,赵括接过了一副看起来颇为结实的弓,张弓搭箭,连珠而射,只见羽箭箭无虚发,宫墙上的守军接二连三的应声栽下来。
“王兄小心……。”
信陵君原本以为内宫的宫墙甚高,又有内河阻隔,对面的弓箭手无法发挥作用,却没想到那个铁甲人膂力惊人,箭法超群,等他反应过来发现有一支羽箭直奔魏王射去,眼看可以洞穿魏王的咽喉要害,信陵君犹豫了一下,扑到魏王的身前充当肉盾。
“啊!”信陵君惨叫一声,锋利的羽箭轻松的刺进了信陵君的身体,从后肩射入,从前面透了出来,带有勾刺的箭簇离魏王的咽喉只有毫厘,委实惊险无比。
魏王完全的惊呆了,他没想到信陵君会为他抵挡飞来的利箭,在这一刹那,魏王的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哽咽道:“无忌……来人呐……医官在哪里……快……快……。”
龙阳君的眼睛盯着信陵君看了看,他不知道信陵君是不是故意为之,但是结果已经看出来了,魏王肯定会为这一箭感动,不管他在魏王面前如何搬弄是非,恐怕都动摇不了信陵君的根本了。
赵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箭造成了什么后果,他射光了三个箭壶后发现没什么作用,就算他把宫墙上的军兵士卒射杀精光,一样进不去内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是浪费时间而已。
家将们的攻势一样受挫了,内宫不比刚才的王宫宫墙,不论是坚固程度还是高度都不在一个级别上,想要突破内宫,难上加难,几个冲锋下来,家将们损失了两百多人,原本一千家将现在能参加战斗的不足六百,形势极其不乐观。
“快看……快看……。”随着家将们的喊叫,宫墙上下再次把目光聚焦到了赵括身上,“他不是疯了吧……那家伙到底是不是人……?”
赵括听不到宫墙上下的议论声,他利用一条云梯过了护宫河来到了宫墙下面,将枪戟拆分为二,双手握着枪戟交替扎入宫墙内,来了一个“徒手”攀宫墙,此举再次把宫墙上下的人震撼住了。
“滚木礌石呢?快把他砸下去……。”龙阳君脸色煞白看着往上攀爬的铁甲人,如果让铁甲人爬上来,进而打开内宫的宫门,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宫墙上再次热闹起来,滚木雷石像流水一样倾泻而下,甚至还有一锅一锅的开水沸油,可以这么说,铁甲人一个人给他们造成的恐惧感完全超过了攻打王宫的暴民。
赵括的速度非常快,在他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就知道速度决定一切,如果他慢一慢,滚木雷石差不多能把他砸成肉饼,更别说那些开水沸油了,沾上都得掉层皮呀!
赵括的攀爬路线并不是迂回的,而是直上直下,在滚木雷石倾泻而下的时候,他距离墙头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不过这一丈不到的距离十分难以跨越,斗大的石块和丈余长的滚木砸下来想躲都没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