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之脸黑了下来,拳头慢慢收紧,霍地推开车门,疾步上前,拖开景以琼,“跟我走。”
景以琼左胳膊突然一紧,看见突然闯过来的风玄之,心底的悲愤一下子窜了上来,她扫开他的钳制,冰冷的给了他三个字,“你滚开。”
哼
九少忽地一笑,讥眉冷挑,“看见了吧?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喜欢我们两犯践的粘着她,把我们的爱,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你都不知道她到底爱着谁?说爱你吧,她又来纠缠我,说爱我吧,对你又不死心”
景以琼浑身血液瞬间被冷冻,脸色苍白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本来她的身体,就没有恢复好。
风玄之冷漠的沉默住,黑夜里,那冰魄的瞳仁迸射着刺人的寒芒,让人禁不住上下牙打颤
“今天说清楚吧,要生要死给个痛快,爱我就跟我进去,永远都不准再见他;爱他就跟他走,永远也不要管我的死活。”九少犀利的冷语,更是迫人的寒冽
“好,我,谁都不要,你们不要再来找我,我是生是死,也与你们与关。”景以琼惨笑,碎凌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决然。
一步步的退开,却被风玄之再次狠狠的钳住她的手臂,“我做不到不管你的死活,最起码,你还是宝贝的母亲。”
此刻,他才知道,他爱她,爱得有多卑微了,他的自信邪恶,他的不可一世……早被磨灭了,他只是个爱情里的弱者。
九少和景以琼都被惊怔住。
景以琼愣愣的,心脏似乎在那一刻停止跳动了,风玄之右手一拉,左大掌一扣住她的后脑勺,柔情似水的将她按进他怀里
九少眸棱微缩,终于明白,他不止输给时间,输给一个孩子,更输给风玄之霸道的痴情
“九少,我对不起你,但更要对你说声——‘谢谢’。”风玄之面上的表情,认真严肃极了,还拉着景以琼,向九少,虔诚的鞠了三个躬。
九少痛苦的闭上眼,深嗅满肺的涩奈,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进了屋子。
景以琼是木然的跟着动作,只见九少凄然的进了屋子,心蓦地一痛,他们曾经的温馨小家,如今没有灯火的温暖,他孤身进去,将他的哀伤也锁了进去。
“回去,好吗?让大家都静一静吧。”风玄之眉间愁绪理还乱,深眸幽如阴夜。
松开了景以琼,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香烟,燃上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黑夜中那焰火,犀亮得就象在灼烧着脆弱的心脏。
她知道,九少会痛苦,却不知道九少会这么激烈。
“送我回家吧。”景以琼心也沉得厉害,愁眉锁得有些痛,狠硬着心,不再看身后的房子一眼,尽管她有千万个不放心。
但她想,咏儿一定就在附近,心里暗暗祈祷:咏儿,替我好好照顾他,好好爱他吧!
…………
麦咏儿见风玄之的车子驶过来,慌忙缩进了车里,等车子远了,起身坐了起来,踌躇了许久,她才捶了一下方向盘,下车,向那栋房子走去。
她知道他家的密码,这是景以琼告诉她的,这么长时间了,仍没有换,摇头叹息,“这个冷兽,竟然为了她,容纳了他以前所讨厌的一切。”
屋子里没有灯光,麦咏儿也不敢开灯,只凭着记忆,小心翼翼的跌脚往前行进。
“啊……”麦咏儿惊慌的闷叫了声,脚下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给绊倒,她以为接下来便是疼痛,却不料身下是软和的,且还有温度。
麦咏儿头皮一阵发麻,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声,身下的不会是九少的身体吧?
“要我吧。”九少淡冷的声音,生硬的响起,熟悉的香水味,窜入鼻间,九少当然不会以为是景以琼,那个女人,从来不用香水。
就这样被发现,麦咏儿嘟着嘴,直起身子,不悦的道,“你说什么呢?”
“你进来,不就是想看我死了没有,现在用你方法来证明,我到底是活,还是死的?”
原本是一句令人火热心跳的戏谑之言,从九少的嘴里,嘣出来,是那么的冰冷而哀伤
麦咏儿大喇的在他结实的腹肌,拍了一掌,“你一个大男人的,不就是失恋嘛,有必要这样要死要活的吗?想我失恋的时候,也就是躲在屋子里,哭了几天,睡了几天而已。”
“麦咏儿,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我……你……”本想说‘你少自作多情了’,可这个时候,又不好说这样刺激的话。
于是,麦咏儿忙把话锋一转,酸了一把,“你那么喜欢以琼,连眼缝里都没有我。”
“那用你的方法取悦我,想办法让我喜欢上你。”原本心内有一丝内疚,而时只想来填补心中的空缺,发泄心中的沉重
麦咏儿的心,咯噔一跳,黑暗中灵眸慧黠的精光一闪。“好,你等着。”
起身,去开了最亮的灯。
九少受不了刺眼的两芒,用手遮住了眼睛,依旧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麦咏儿抓起他的大手,鼓足了所有的力气,往起拉,“起来,起来起来……”
她就象在念咒语一般。
“你干嘛呀?”九少冷着脸,沉着眸子问
她弱声说“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这到底是谁取悦谁啊?不做。”九少隐隐的薄怒
“你去做嘛,等我吃饱了,我就很卖力的‘取悦你’,我真的很饿,好不好嘛?”麦咏儿嘟着嘴,弱声凄凄的哀求着,她双手合十的样子,有那么一些可爱。
见他半天沉默不语,麦咏儿推着他往厨房去,“去啦去啦,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