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习远惊恐的推开晓宁,跳下车,急追而去。
在五颜六色的街头,追了一段路,居然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望着躁躁的街头,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他们走他们的路,所以耳边是静的,然而展习远是从未有过的烦躁和恐慌。
是错觉吗?她真的有出现过吗?展习远摸出手机,打着她的电话,一直响着,她就是不肯接。
“远。”晓宁轻唤了声,不解他突然推开自己,茫然的在这街头,寻找什么。
“你自己打车回去,我还有事。”说着,展习远大步流星的上车,发动引擎,脸色相当的冷凝,没再看一眼,那个孤怜怜怵在街头的女人。
………………
好傻,好天真
景以叶,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象他那样身边不缺女人,又花心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你是真心的?
不是早就知道了嘛,为什么你这么蠢,还掉下他的温柔陷阱?
“啊……景以叶,你就是个白痴,展习远,你这混蛋,我诅咒你,咒你被女人整死,狠狠的抛弃,半身不遂,啊……”
景以叶站在路边,对着一棵香樟树歇斯底里的咆哮,叫骂,拳打脚踢,若是展习远此刻站在她面前,她也会将他撕烂,打得他不死,也残废。
路过的人,避着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远远的。
天一点点的昏暗,掉进黑暗的沼泽,就象她此刻的心情,昏黄的街灯,串成线一路亮起,疯子一样的女人,就算不痛,闹得也累了,靠着光洁的树干,慢慢往下滑落,雾蒙蒙的泪眼,没有一丝焦距,手心手背都被树皮刮出了斑斑点点的血痕,她却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包包里的手机,一直震响着,直到它自己没了电。
哭过闹过了,景以叶抹了一把眼泪,傻傻的一笑,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听到门铃的响声,九少惊喜的拉开门,以为是景以琼回来了,不想竟是一脸伤容的景以叶,他望了望她身后,并没有那个人,惊喜瞬间跌进了黑洞里。
“以叶,你怎么来了?”九少讶异的问。
“你不欢迎我吗?我姐呢?”景以叶自顾的窝进沙发里,抓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紧紧的抱着靠垫,小脸埋在了靠垫里,电视里放得是什么,好象是无声的。
九少眉心挑了挑,“你姐带着小十去爷爷那里了,你吃过了吗?”
“姐夫,你说男人怎么可以同时交好几个女朋友,还能乐此不疲?”景以叶目光呆滞,爬过他的问题,纠结着痛心的问题。
九少一怔,今天的景以叶有点怪怪的,脑中警铃乍响,一定是因为展习远吧。
该死,这个可恶的家伙
“以叶,你一定还没有吃吧,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九少急措的想叉开话题。
恰在此时,电视里播出了一则娱乐新闻:本届忆夏杯红荧模特冠军夏晓宁小姐,今日在红荧馆前,大胆热情的向她的未婚夫,展氏集团总裁——展习远求婚,晓宁小姐希望他们的结合,能够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电视的屏幕上放映着,他们为彼此戴上璀璨的钻石戒指,然后深情拥吻的画面。
景以叶嗤嗤的大声放笑了,眼角清凉的泪,无法抑制的滚出来。
九少顿愕,夏晓宁回来了,看到以叶这个模样,他现在只想将展习远那个家伙,狠狠揍一顿,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准备打电话,却被以叶拦阻下来。
“不要,不要。”她不想见他,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打得她措手不及,心支离破碎,象个十足的傻子,以为自己真的有所不同,他要结婚了,她竟然才知道。
原来他跟她在一起,都只是贪图一时的快乐,而她可怜的呆在他编制的泡沫之梦里,今天终于破了。
“你受伤了。”九少冷眉凝霜,这才看见她的手,血迹斑斑,还肿得老高,看来之前,他们见过面。“我去拿药箱。”
九少放下手机,她越发笑得灿烂,他的心越慌。
景以叶就象没事人一样,笑着问,“姐夫,你家有什么吃的?”狠狠丢开靠垫,走向厨房。
九少拎着药箱,走进餐厅,拉她在一边坐下,“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呵呵,姐夫,我老姐嫁给你,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景以叶也不反抗,任由他给她的手,清洗上药包扎,她只一直笑,她不知道她的笑,很难看,却也让人很心酸,心疼。
“你会比她更有福气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冰雕,没想到也会说这种花言巧语。”景以叶讥笑着,“你随便给我做点吃吧,我真的很饿了。”
“好。”九少看了她一眼,收拾好药箱,转身进了厨房。
关了门,他将刚刚顺来的电话,拨通了展习远的号码。
“喂,什么事?”那头的人,很急很烦躁,他正在等电话,又在不停的拨着电话,象个无头苍蝇。
“怎么回事?”
“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解释。”直接‘啪’的挂上了电话
九少的怒气蹭地飙涨,一刻后,嗤的一哼,想他现在一定在着急的寻找以叶,“哼,急死你。”
景以叶不再那样傻傻的笑着,往嘴里死塞着,不停的吃着。
饱得小嘴鼓鼓的,一秒不停歇。
“好了,别吃了,洗洗睡吧。”九少蹙眉冷言,就算是景以琼失恋的时候,也没有象她这样,女人真是个怪胎。
景以叶不听他的,依旧不停的吃着。
最后,还是不放心,九少给景以郁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