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和何天告别,就走向公司大楼、啊咧?为什么搬了公寓了,还跟何天一起上下班?事情是这样的——
“又是艰苦的奋战啊!”唉,真不容易,挤地铁上下班。只有在挤地铁的时候,才会觉得计划生育的方针是正确的。又是拖着半条命才回到公寓,关了门叹了口气。包直接和鞋一起丢在门口,门也不关,直接催着肩膀往厨房走。
这几天太忙了,三餐都是用桶面解决的。自从曼谷回来后,总公司毅然决然的把我从宣传部调到了总公司的人事部,我还是在人事部里外交组,和几个人一起管合同的。
拟合同,改合同,修合同,整理合同,保管合同,一条流水线。不过还好,我们组负责的只是人事部要执掌的范围,比外交部的工作重担轻很多。
不过,这几天光光熟悉工作,就让我忙的焦头烂额的了。天杀的,管个合同,还要精通法律?总公司的水准,要不要这么高啊!
热水泡一壶,重新开了桶新的泡面,就冲水进去。合上,想到衣服还没收进来,走去阳台。
咦?我内裤呢?
确认了下阳台和晒杆上没有多余的衣物,探头看了看楼下,四周展望,终于在隔壁阳台发现了我的内裤。把手上的衣物搬回房间,再度回到了阳台。拿过衣杆,够了够,发现碰都碰不到。
努力的伸头看了看屋内,应该——没人吧?
小心翼翼的爬上阳台,一跃,跳到了旁边的阳台上。捡起内裤,发现夹子还在内裤上,难怪会掉下来了。揣起内裤,走到阳台边欲要爬上去,就听到落地窗给拉开了。
我给吓的,做贼心虚,脚一滑,整个人磕到了我这边阳台的地面上。摔的七荤八素的,虽然在落地的时候,本能的拿手挡,但还是悲剧了。额头,鼻子,嘴唇特别的麻、痛。
只听身后有人跳了过来,扶起我。不是吧!我都受伤了,还追杀过来?顾不上痛,回身就要瞪来人,一下子愣住。
何天?!
何天把还在发傻的我抱进我房间,拿来湿毛巾帮我敷面。疼感退下来了,我忙不迭的拉掉毛巾,问何天怎么会在这里。
何天耸耸肩,很坦然的说:“你搬走了,程项毅就改成堵我了。我烦,也搬了。”
“为什么搬到这里?”
“便宜。”他看也不看我,把毛巾拿回卫生间。
郁结了半响,突然想到泡面还在泡,忙跑向厨房,正好看到何天把整个泡面桶扔到垃圾桶里。
“啊!”我惨叫着忙过去抢救,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我还没吃一口啊……”心都碎掉。
“没营养。”何天拉着我就去他那里,把我扔在沙发上,就一头栽进厨房。撇嘴,环顾了下四周,比我公寓还简单的布置。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晚餐上桌了。我也不客气,坐上桌就开吃,谁让他倒了我晚饭来的。
吃完饭,拍拍屁股回我公寓了,哼!竟然搬过来也没跟我讲一声!
第二天一早,门就被敲响。开了门,是何天。他塞给我一袋热牛奶,和吐司面包。
我还没从面前的状态缓过来的时候,何天就已经掠过我,走到屋内,再次倒了我的泡面。我恨恨的咬了口嘴里的吐司面包,又毁我食物。
何天带我去总公司,我也乐得不用挤地铁,这几天真的是挤怕了。
虽然和他不是很顺利吧(总公司和原公司是一西一东的),但是他爱送我也不拦他。结果,他直接把车开进停车场,和我一起下车。
“你……来总公司办事?”他看了我两秒,一笑“上班。”然后走到南面的电梯。
原来,总裁把我和何天一起调过来了。因为合同的事办的很漂亮。何天在南楼上班,而我则在北楼,难怪上下班没碰到过。
那天晚上一直忙到了八点,才出公司。才走没两步,就见一辆车在一旁按了喇叭。皱眉看过去,车窗慢慢摇下。何天冲我挥了挥手,啧,顺风车啊。
于是,以后上下班都是如此。
话说,Vian也调来总公司了。她嘛,现在任职总裁的秘书。想起上次把合同送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Vian正翘着二郎腿,在他办公室剪指甲来着。而总裁则被她喝的去冲咖啡。
噗——真不懂到底谁才是谁的秘书。总裁实在是太宠Vian,唉——好男人都不是我家的啊。
心里那个淡淡的影子,又浮上了脑海。摇了摇头,坐上电梯。我在的外交组里,人就那么五六个:陈清、叶承哲、詹玉珠、洪兴晨、林钰还有一个我。
陈清是我们组的组长,为人大咧,不过口碑似乎不怎么好。不光我们组的,还有很多人事部的,在背地里说过她很多坏话。不光我们组的,还有很多人事部的,在背地里说过她很多坏话。
“夏悠悠,今天你陪我去走流程。”
“哦,好的。”带上文件,就跟在她身后。詹玉珠忙拦下我,小声的对我说记住,千万别请她吃饭。才说完,就立马撤开,唯恐陈清听到。我一头雾水,我干嘛好好的请她吃饭啊?
流程才走一半,陈清就提议先去吃饭。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多了,便点头。她带我来到了“郁香小屋”,看上去简朴,却不失高雅。才坐定,陈清摸了摸身上,突然急了“糟糕,我没带钱。”
似乎很焦急的样子,都是同事,有难帮一把。于是,笑着对她说“我带了,这顿我请你好了,算我感谢这些天来你对我的照顾。”
她听后笑了“那我不客气了。”于是她真的不客气了。服务员把菜单拿上来后,他看都没看价钱,胡乱点着。我留意了下价格,粗略算了下价格,瞬间瞪大眼睛。已经上五百了……
“好了,就这些了。”她把菜单拿回给服务员,对我笑着。我差点笑不出来,一顿饭,八百块了。还就我们两个……还好带了卡,不然身上现金根本不够。刷卡的时候,突然想到詹玉珠早上对我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
陈清点了很多甜品,偏偏甜品就占了一半的价钱。我没吃一个,她就全打包起了。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怎么吃这一顿饭,白请了八百多。
我好想不开。
回到公司后,陈清哼着歌,拎着一大袋甜品,回她办公桌上。她把甜品全摆了出来,立马香飘四溢。林钰凑过去,问她这么多吃的哪来的。陈清笑的开心,说别人请的呗。
林钰“喔~”的叫着就回到自己办公桌上。听陈清那语气,如果我不知情,我会以为是男的送的。可是,她这么说也没错啊。一瞬间明白,自己变成冤大头了。
詹玉珠偷偷靠过来,问我有请吃饭么?我听这话,立马跨了脸。她见我那幽怨的申请,立马明白了个大概。拍了拍我“多少钱?”我弱弱的回了句八百。
“越来越过分了!”詹玉珠愤愤着。原来,她也给坑过,五百多。而且,很多人也如此。
“唉——”吃一堑长一智。可是乐观的心态也拯救不了我,真的是头次碰到这种人……晚上回公寓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打给叶梅。她一直是我精神的导师来的。
叶梅说,纯当花八百块买个教训。花八百块,认清一个人,值了。以后,只和这人交面就好。想想也是,吃了个闷亏,权当惊醒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