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落大方地说道:“好吧,只是你上次到我府中落下了一件披风,我回去取给你吧!”
听拓跋孤鸿提起那件绣着飞鹰的披风,墨儿的柳眉又是一蹙,想起早晨西门寒星的行为,墨儿冒出一股无名火!
她咬着银牙,说道:“不用还给我了,送给你吧,京城的天气虽然比北疆要好一点,但是冬天也很冷的,你留着吧!”
“谢谢!”
虽然知道那披风不属于他,他可能只是占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而已,但是拓跋孤鸿的心里还是很高兴,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送给他的东西!
“如果,他对你不好,我是说如果!也许有那么一天你觉得西门府的日子不再适合你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都欢迎你!”
“御亲王,看来你的质子生活过得真不错,闲来无事,喝喝酒,调调情,你倒是乐不思蜀啊!只不过,请你的眼睛擦擦亮,西门将军府的女人你也该碰,是不是嫌这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想找打啊!”
一个暴戾冷酷的声音在墨儿和拓跋孤鸿的耳旁如惊雷一般炸起,接着,从一墙之隔的隔壁飞来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满身怒气落了地!
西门寒星一言不发,只是用一双血红的双眼扫过面前的“狗男女”。
他只不过是拉着飞霜随便踏进一个酒肆,准备来个一醉解千愁,但是酒还没开始喝,却听到了让他浑身热血沸腾,只想揍人的对话!
他和飞霜刚刚入座,就看见墨儿和那个倒霉王爷亲亲热热地走了进来,而且还偏偏就坐在他们隔壁!
本来,他一开始就要跳起来的,但是飞霜拦住了他,说是且听无妨!
这结果就是越听越火,越听越妨!
她一脸幽怨地问他过得好不好,那个倒霉王爷的回答则更加哀怨!
然后换那个倒霉王爷反过来来问相同的问题,而她竟然当众嚎啕大哭起来。
当时,西门寒星的第一反应就是苏墨儿一定是在为昨夜的事情难过,难过到竟然不顾脸面,当众大哭。
或许,她的心里本来是想把初夜留给那个倒霉王爷的吧!
幸亏那一刻拓跋孤鸿的双手及时停在了半空中,否则他发誓一定让这个倒霉王爷这辈子用脚吃饭!
“你,你怎么会?”
他不是从不沾酒的吗?怎么会在酒楼中出现?
墨儿的第一反应时,只怕他是为了昨夜的事情来这里一醉解千愁的吧!
“就许你们来,这酒楼他家开的啊?”
西门寒星陡然提高了声音,视线扫过拓跋孤鸿,最后落在墨儿的身上!
柳叶淡眉,瓜子小脸,朱唇檀口,其实,女人不一定都要像流云那样英姿勃发才算漂亮,这样也还算,可以的吧!
“西门少将军,许久不见,有必要一见面就如此针锋相对吗?”
拓跋孤鸿眼神一暗,与眼前这位如骄阳般火热炽烈的少年将军相比,自己就如同河面上的浮草,除了一颗全然为她的心,再无优势!
“是啊,好久不见!第一次见面你说要娶我家夫人,第二次见面,神态语气又甚是暧昧,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在军营中久待的人,说话声音自然也不像京城中的文人雅士那么慢声细语!
西门寒星一番质问,大到整间醉乡楼的酒客都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西门家的少奶奶私会北齐的御亲王,不小心被西门大公子堵了个人赃俱获!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有点什么趣事,第二天一早便是众人皆知!
今日的事情,不用说,又是明日茶水铺子里最热门的话题了!
墨儿已经感觉到,四周有无数道目光射向她!
那些目光,好奇、嘲讽、幸灾乐祸以及冷眼旁观,就像是一根根针芒,嗖嗖地飞向墨儿!
墨儿的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
“原来她就是苏大学士的女儿啊,听说苏大学士是个古板陈旧的学究,怎么女儿如此,啧啧!”
“这也难怪,西门家的男人常年在外,一年能回来几趟,春闺寂寞,这也正常啊,哈哈!”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大少奶奶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啊?”
“宰相大人还到处标榜自己是清官呢!”
闲言闲语就像是一块块尖锐的石头,把墨儿砸的是血肉模糊!
她低着头,默不作声,对于这些莫须有的指责,她不辩解也不否认!
一直到西门寒星自己看不下去了!
他将邻桌上的酒坛砸了出去:“滚,你们看他娘的笑话啊?不想死的就待在那儿继续看!”
看热闹的人,作鸟兽散去!
一同离开的还有墨儿!
等西门寒星回过神来的时候,墨儿已经没有了踪影!
“大哥,北疆传来战报,西凉越界来袭,你不在,展校尉已经带先锋军迎上去了!”
飞霜递过来一份战报,上面盖着边疆专用的印记!
“西凉人又活得不耐烦了!”
从三年前,西门冷云亲自挂帅,从边境一直打到西门国都城下,打到西凉大王答应年年朝贡方才退兵!
怎么短短三年的功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飞霜,告诉娘,我现在就回北疆,你去找找墨儿!等等,算了,还是我去找吧!”
想着她刚才的脸色,西门寒星的心里一真没来由地心痛!
于是,跨在马背上的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