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爹的命令他也办到了,但他可没说逛的时候两个人要间隔多远的距离!
路经兵器铺子,西门寒星想也没想便拐了进去,刚一入门,便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流云,那侧脸充满英气,即使是化身为男子,却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她正仔细端详着一把狼头长刀,开刃后的锋利闪烁着刺目的白光,吹毛断发,从锻造的工艺上看,硬是出自西凉独孤城的名刀!
“你的运气真是好,如此好的刀也能被你遇上!”
西门寒星接过流云手中的刀,随意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空气中顿时响起翁鸣声!
“新婚不在家陪着娇妻怎么来兵器铺子,太不上道了吧?对了,听你这口气好像认识这刀?”
流云唯恐自己看中的宝贝被西门寒星抢了去,立刻夺了回来。
“这是独孤城的狼头斩,一年才出一把,千金难求!”
最后一句,西门寒星是在凑在流云耳边说的。
但是等他意识到男女有别想要保持距离的时候,流云却兴奋地勒住了西门寒星的脖子:“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西门寒星挣脱开流云的束缚,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面上隐隐地烧了起来。
这女人,真的把自己当成男人了吗?三天两天找男人喝酒不算,还动不动就勾肩搭背!
“掌柜的,这把刀我买了,多少银子?”
流云兴冲冲地买了刀,又兴奋地比划了一阵子,然后扯着西门寒星的袖子去了京城最出名的红袖香阁!
“你居然来这种地方?”
西门寒星指着左拥右抱,悠哉游哉的流云怒目而视!
浓重的脂粉浓香使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发誓,这是他一辈子闻到的最令人作呕的气味,就连战场上的血腥都比这好得多!
而流云,则一脸享受,喝着左边美人递上的美酒,吃着右边美人送上的美食。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的女儿身,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花花大少会是个女人吧!
“好了,多少听说了你的遭遇,作为下属的我深表同情。娶了个娘子回家,结果却是个不能碰的小娃娃,一定很憋屈是不是?所以,我流云很贴心地带你来这儿放松放松,怎么样?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喜欢什么样的尽管挑,一个两个不嫌少,三个四个不嫌多,我请客!”
流云豪气干云地一拍胸脯,但是顿了顿却又补充了一句:“客虽是我请,但是这个帐还是暂时记在你的头上,你也知道,为了买狼头斩,我已经是倾家荡产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流云还故意摇了摇自己空无一文的荷包。
听了流云的话,西门寒星差点气得当场昏过去,那种露骨的话怎么能这么自然地就从一个女子的口中说出呢?
“展流云……”
“别假装生气了,放心吧,我会给你保密的!”
流云拍拍西门飞霜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但她哪里知道,西门寒星暴怒的原因却是她那无所谓的态度。
昨日他娶亲,她没心没肺地打赌赢钱,没有半点嫉妒之情。
今日也是,硬把他推给一堆胭脂俗粉,更是毫无留恋,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真的只是兄弟那么简单吗?
“你……”
“喝吧,这是很出名的女儿红,很不错,我每次会京城都会来这儿喝它!”
趁着西门寒星开口之际,流云飞快地往他嘴里灌了一杯女儿红。
烈酒,像是一道燃烧的火焰,从他的嘴里直涌向腹中,让西门寒星顿时连呛了两口!
“哇,先锋将军,原来你不会喝酒啊,难怪兄弟们喝酒时你总是躲得远远的,我还以为是你高风亮节,不和我们同流合污呢!敢情是这么回事!”
流云肆无忌惮地高声笑着,这下,西门寒星的面色更加红了,虽然身经百战,但毕竟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出丑,他觉得很气恼!
“跟我走!”
西门寒星,臭着脸,撇开一堆莺莺燕燕的骚扰,拉着流云的手,往外拖去!
“哎,等会,我的酒,我的酒!”
临走也不忘把没喝完的酒瓶给带上,这就是疯疯癫癫的展流云,这就是打动他心的展流云!
但是还没出门,就看见,红袖香阁的护院,抗着一个小小的布袋,往楼上走去,那只布袋中,隐约有两只小小的腿在踢打着。
“放开我,放开我……”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
“救命啊……”这种恐惧又哀怨的声音真的好熟悉!
“我是西门家的少奶奶,你们要是敢碰我,会很惨很惨的!”
这大概是苏墨儿自打出生以来说的威胁性最大的话了,但是很可惜,却并没有任何人相信。
“哈哈!你要是西门将军府的少奶奶,我就是太子殿下了,哈哈!”
那大汉巨大的手掌重重地在布袋中的人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引发了一阵哭声。
但是下一秒,那大汉的手,就再也拍不动了,因为他的手上插着一只筷子!
惊天动地的嚎叫想起,装在袋子里的墨儿从楼梯上落下,直直地坠落,西门寒星踩着桌子,如一只白鹤,孤傲地飞起,稳稳地将已经吓得连哭都忘了的墨儿接在怀中。
当墨儿从布袋中爬起时,看到了一个极为俊美的年轻男子,他对自己很友好地笑着。
“你是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