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现在是我的保镖,我有权指使你吧?”
已经大半个时辰了,西门飞霜一直在军营里,安排粮草,分配任务,看样子,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我靠在草垛上无聊地数着手指头,也许,那一切只是我多余的猜忌。
“当你的男人真不容易,除了要忍受你的野蛮,还要接受你的无端猜疑,真是可怜!被你拒绝,我现在觉得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去死!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就算西门飞霜在外面偷吃,你也没必要谴责上整个男同胞的阶层吧!”
“你给我闭嘴,我饿了,去弄点吃的!”
很想踹他一脚,但是考虑到从现在开始要注意胎教,我可不想生出一个小无聊!
“我好像一个小时前刚买了四个大肉包子,你一个人吃了三个,怎么现在?”
“哪那么多废话啊?”
“哎,等等,目标人物出现,估计要有新动作了!”
顺着ko的方向,果然见到,西门飞霜换了身便服,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匆匆离开军营,往郊外的方向去了!
“快点,跟上!”
顾不上肚子饿,我连忙扯上ko紧跟了上去。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ko收了小楼一个海岛,自然得不遗余力地替我卖命。
托ko高超的跟踪术所赐,飞霜并没有发现我们,他一路上都走得慢慢吞吞,好像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
异常,异常,绝对的异常,危险的雷达天线立刻就竖了起来。
路,越走越小,山,也越来越深,再走下去,几乎是树荫蔽日的深山。
阴森寂静的山谷中,偶尔传来几声极为恐怖的鸟叫,尖锐幽长,令人毛骨悚然。
山里比外面的空气要陡然下降了好几度,冷得我什么都不顾,赶紧剥下ko的外套给自己穿上。
“喂,你……”ko有些不满地看着我。
“看什么,不追我了就不用绅士了吗?天冷的时候男士给女士衣服这是起码的礼节吧?”
“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我干嘛这么操心?”
“切,现实的男人!”
“别废话了,你男人往河边那个山洞走了!”
翠翠深山之内,有一个从云深处直垂而下的瀑布冲击而下形成的积水潭,在水潭的旁边有一个天然的溶洞,飞霜在我的注视中进了那个溶洞,再也没有出来。
踩着河边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我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个山洞,潺潺而动的涓涓细流,在我们的脚下流过。
将身体紧紧贴在洞口,有细碎的女子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但是任凭我竖直了耳朵也听不清楚。我的一颗心顿时在瞬间结了冰。
ko扶住我瘫软的身体,架在怀中。
“给,拿这个可以听清楚一点!”
ko变魔术似的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两个金属的椭圆形听筒,按照金属的良好传导性原理,这种东西虽然简陋,却具有很好的窃听功能!
我拿起一个,将大的一端贴在石壁上,小的一头贴着自己的耳朵。
果不其然,先前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对话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在山洞内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中,沉默一阵接着一阵,透过厚厚的石壁,就连那种压抑到痛苦外溢的心情都能清楚地传递到我的耳边。看来,在痛苦中挣扎的也不是我一个人。
在寂静了大约五分钟后,率先打破沉默僵局的是飞霜,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哀求,他说:“我送你回北齐吧!”
“不,我不会像个失败者一样离开,战事上的受挫我所谓,可我不能连你也失去,我是拓跋胭脂,不认输的胭脂,你,绝不放手!”
听到这里,我已经可以肯定,和西门飞霜待在山洞内的女人一定是拓跋胭脂,因为除了他,我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有那种钢铁一般的坚决意志!
在确认她身份的那一刻,我心底里最后一点点的希望也土崩瓦解。
我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我却再也找不出任何为西门飞霜辩解的借口。
我听到他亲口禀告西门冷云说拓跋胭脂被北齐接应的人马接走了,追不上了,但是时隔三天,我所见到的事实却是这样的。
“放手吧,这么痛苦折磨自己何必呢?不如放手好不好?”
“西门飞霜,我曾经和你说过的,感觉不到痛苦的感情不是真正的爱,你还记得吗?所以,我不会放手,就算是不折手段,我也会让你站在我的一边!”
“为什么你如此坚定相待的人不是无极呢,你们不是……”
“我只知道当年我接过的金刀是沾染着你献血的金刀,如果我不是误会了你和元无极的身份,我是不会答应大元的求亲,如果不是你命悬一线,我也不会答应和元无极成婚!”
沉默,又是一阵令人心里发慌的沉默。
我知道,现在西门飞霜的心里一定在犹豫,彷徨,内疚以及挣扎。
其实,他是个心很软的男人,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也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的牺牲,更不要说一个女人为自己搭上了整个人生,这是一种活生生的威逼。
落日的余晖透过层层的树荫斜斜地射在我的身上,金色的光斑,映着我的眼,我的眼底有种说不出的无助。
我好像冲进去大声说不,告诉西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