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一本正经地摸摸自己的脸,很严肃地给出了以上答案。
“哼!楼小楼,你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贱啊!”
“别生气,别生气,长得没有我美这是事实,不过有一点值得肯定,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呢!”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滚着金色狐狸毛的斜襟盘扣贴身淡黄色小长袄,配着一双颇有西凉民族特色的尖头彩绣兽皮软靴,头发则由小楼亲手编成了几十条麻花小辫,发丝内嵌有七彩丝带,远远看去,色彩缤纷,有点非洲土著的感觉!
“看来,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果然还是比较适合我们西凉的服饰,够狂野!”
“我怎么越听越不觉得你是在夸我?”我眯着眼睛靠近小楼,斜视,一副豺狼表情。
“哎,美人是凶悍的!”小楼捂着胸口,小生怕怕!
“君子是歼诈的!”
“哈哈哈!”
如编贝一般美丽的牙齿,在阳光下畅快地反射着阳光,两片薄唇微微泛着动人的粉色,斜长而狐媚的凤眼里满是晶莹的光彩,这样的小楼让每个见过他的女人都顿失其心。
少女们掩着胸口,大叹一见小楼误终生!
而我,则深陷在漩涡中苦苦挣扎,但是在小楼面前却丝毫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矛盾和痛苦。
一次次,几乎平衡的天平,会因为一滴雨,一颗尘而再次倾斜,这样的变化让我几乎看不清自己的心。
“城主,王太后来了!”
腾阳尽量小声,但还是被听力敏锐的我给捕捉到了。
王太后,应该就是小楼的娘吧!
“小蛮,我让腾阳陪着你去我们的兵器库看看,那里有最精良的刀剑武器。我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下!”小楼的笑容僵在脸上大约三四秒钟,但很快恢复了气定神闲,他朝我挥挥手,让手下推着他走了。
看着小楼远去的身影,我意识到也许西凉太后的此次到来与我有些关系,否则从不在我面前避讳我任何事情的小楼不会如此表情。
“走吧,小姐,您不用多想,城主他不会有事的!”
腾阳是个很好的侍卫,从桑州我就看出来了,这个和小楼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有着比同年人更缜密成熟的思维,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把小楼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
我点点头,虽然脚步跟着腾阳在前进,但是心思却还停留在原地。
“小姐,您看,这些就是我们独孤城打造的精良武器,有大型的弓弩,火炮,也有刀剑暗器,总之,小至流星镖,大至神武火炮,我们独孤城应有尽有!像这种刀,重八十斤,采用自西凉北部玄铁矿中的精铁,乃上上之品;这把跃龙刃……”
孤独城巨大的兵器库中,腾阳像个中规中矩的解说员,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解着每一件武器的名字,出处,来历,制作工艺,甚至有连炉火温度都要给我解释清楚的倾向。
突然之间,我的目光被一把青铜剑所吸引,暗青色的菱形格纹,精致的鎏金技艺,内敛却并不沉闷。
最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剑出鞘,如冰水落地,寒气,冷光,拽泄一地。
这剑,有着一股清冷的杀气顿时弥绕在我的身边,如树藤一般缠绕上身边所有的物体。
这种气质,不觉让我联想起一个人,他的人就和这把剑一般清冷,这个世界上,恐怕最适合这把剑的就是他了吧!
“啪”,剑入鞘,精光尽收,一切恢复到先前模样!
“制作兵器,最难的要数铸剑,剑是十八般兵器中最高贵最具王气的兵刃,要造出一把好的剑,不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要有耐心和时间。像小姐你手上的这把青铜宝剑,肉试则断牛马,金试则截盘。外界传要铸出一把绝世好剑,需费尽一名铸剑师的一生年华,还有甚者传言需以人祭剑,这些实则不然。利器铸造最讲究的就是铜锡配比,一旦掌握这种敲门,要造出一把好的剑,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腾阳,你给我讲这么仔细,就不怕我是大元的歼细?”我随手又拔出一把短剑,寒光逼人。
“城主相信的人,腾阳自然相信!”眉宇之间,尽是坦然。
“对了,腾阳,你能告诉我小楼的腿是?”和小楼在一起的时候我尽量不提起这个词,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只要还有百分之一恢复的机会,我都要替小楼争取。
见我谈到这个话题,腾阳的脸色也渐沉重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剑,给我拉开一张椅子,这预示着这是个很漫长的故事。
小楼说,他会陪着我,无论什么地方,哪怕是地狱,也会和我一起猖獗!
正因为这样,他抱着我,跳下了山崖,说好了不管生还是死,我们都要在一起,但是等小楼从冰冷的水面上睁开眼睛时,身边空无一物。
怒吼的江面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白色的巨浪一个接着一个扑打在江滩上。
小楼不顾自身的伤势一次次回到水里寻找我的踪迹,整整三天,他一直泡在水中,不吃不喝,只是想知道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说,只要确定了我的生死,就决定了他的去留。
如果不是婉秋带着腾阳及时赶到,也许,小楼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过于沉重的伤势,再加上三天的不眠不休,使得小楼不仅失去了全部的内力,还失去了双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