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目前这还仅仅限于理论阶段,我还没有胆量在西门飞霜的头上下大棒!
“那,按照你的说法我应该怎么做呢!”
这顿猛烈的忽悠,显然让单纯的墨儿有些不知所措。
从小,身边的人都教育她要遵循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结婚之后相夫教子,当个贤良淑德的女人,谁也没跟她说要驯夫啊!
直到我的这番话,如同当头棒喝,顿时傻掉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老天让我来的意义,还要拯救一个快要支离破碎的家庭!
ok,我决定发扬我的刁式精神,将墨儿这个淡泊如水的女子,调教成一个激情四射的魅力女人,也好过我一个人在偌大的西门府里上蹿下跳的!
我一把勾着墨儿,姐妹淘似搭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第一,以退为进,以淡漠的疏离来烘托自己的存在感。
第二,从贤惠妻子转身化为娇媚佳人,如果没有惊艳的外貌吸引男人的探究,谁也发现不了你的内在美。虽然很恶俗,但问题是现实就是这么地残酷。
第三,学会说不,不再要强迫自己来适应他人,该说不的时候就说不,要让他对你另眼相看。
第四,适当的嫉妒心理会让男人有危机感。男人对于领土有天生的占有欲,女人也是其领地的一部分,即使平日里不是很在意,但是一旦有人欲走进自己的私人领地,那么很抱歉,请磨快剑等待决斗!
第五,额,暂时还没想到,先空着吧!
墨儿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以为我疯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人如此挑战过男人的权威。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我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的肩膀:“你想要一个体贴温柔,把你当宝的相公,还是要这么冷冰冰地过下去?”
在现实和梦想之前,墨儿屈服了,她似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点头。
“放心吧,一切交给我!对了,西门寒星不是已经调回京城了,怎么不住在家里?”
我注意到,昨天的接风宴上,至于西门老夫人和墨儿,西门冷云和西门寒星都不在,已经被元无极逼到这个份上了,还替他那么卖命干嘛?
“相公平日里都住在京畿营中不常回家,就算回家的快马也要两个时辰,很远的。而公公他老人家这几日都忙着操练新兵的事情,也住在军营之中。”
好嘛,这西门将军府看起来辉煌气派得很,其实也就是个大旅馆,男人们基本上不回来。
我现在有点为自己的将来而担忧了!
“那西门寒星什么时候回来?他总要回来的吧!”
“明日是老爷的五十大寿,相公他一定要回来的。”
“哦,好,很好,那我们的计划就明天开始吧!”
真没想到我来得是如此之巧,还赶上未来公公的寿辰,为了能够讨个欢心,以后过上舒心点的日子,礼物还得投其所好,送个能哄到老头子心里的玩意儿。
“哎呀,说着说着,我都给忘了,娘说要你吃了午饭要是有空的话,去她房中谈谈!”
“哦,好的!”
墨儿不提我都忘了,昨晚上老太太就来过一次,看来是真的有话想要和我说。
墨儿带路,我匆匆起身,赶往老太太的房中。
赶到时,老太太正跪在佛龛前潜心礼佛,我不便打扰,便无声地打了一个手势给墨儿,让她先行离去,自己静静站在一旁等候。
诵经、祈祷声不绝于耳,香烟弥漫缭绕于紫金炉上,西门老夫人虔诚跪于房中的神龛前,于雾烟包覆中深远杳杳。
我不想打扰她,站在门口耐心等着。
终于,约莫一个小时之后,老太太起了身,收起了念珠。
她带着我走向内堂,指了指那一圈名贵红木的圈椅:“坐吧!”
既然老太太人这么说了,我再客气就显得有些虚伪了,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
“喝茶吗?”老太太问道。
“不了,刚才在随园我和墨儿已经喝过了,您自便吧,不用管我!”
“看得出刁姑娘是直爽之人,那我就开门见山吧!这次再见刁姑娘,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惊讶,你可知道,这十年来,元无极和霜儿之间好不容易达成了一种如履薄冰的平衡。而你的突然出现,无疑是将这种岌岌可危的平衡一下子打破了,我怕宁静的日子不会再长久了!哎……”
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与世无争的双眼中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凉。
先前,我还以为她保养得当,十年的时光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现在我才发现,衰老的是她的心。
不知道不觉中,这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在言谈中已经有了一种沧桑到让人不敢置信的哀凉。
“我知道我的出现会再次刺激到元无极,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谁也不知道。但是不管他会怎么样,这次我都不会再走了,就算是您让我离开也一样没用,我不会再离开的。”
先发制人,不管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先明确地告诉老太太我和她儿子是坚贞的自由恋爱,想要赶我走,不论是苦肉计还是威胁利诱,通通没用!
正当我一点一点把眼前这个和蔼的老太太往恶毒后母的形象上演变时,我听到老太太的声音:“不,刁姑娘,你误会了,从你那次奋不顾身地来救我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心的姑娘,我并不反对你和霜儿的事情,事实上,今天一早霜儿已经得到了我的许可,只要老爷回家一点头,你们随时可以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