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将军!”
一个二十七八的壮硕男子小跑上了城墙,接过西门飞霜手里的枪,笔直地站直了身子。
从铠甲和战靴上看,这个被西门飞霜称呼为伍辉的男子军衔一定不低,他的身上有一种常年接受战火洗礼而留下的硝烟味道,再加上他脸上细细碎碎的伤疤,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非虎即狼的凶猛之类!
奇怪的是,他上了城墙之后,视线却从未离开过我。
看眼神,好像又是一个认识大婶的人,难道,这个凶猛的彪形大汉也是大婶的裙下之臣?
oh,my……god!
盛着西门飞霜巡视他处的时候,我悄悄靠近了伍辉,脸上堆满了老少通杀的单纯笑容,双手交叉放在裙上,甜甜地嗲了起来:“伍哥哥,你认识我吗?”
咣当!
伍辉手中的枪顿时倒地,他自己整个人也呈石化状。
我不禁窃喜,看来嗲人的功夫尚未退化!
半响之后,伍辉幽幽回魂:“小姐,你千万别这么叫我,一来要是被将军知道了,我小命不保,二是你的年纪比我大这么多,我可承受不起!”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我才二十二,我青春靓丽,活泼开朗,纯真无邪,天真浪漫,我,我哪里老了?
混蛋,再这么被洗脑下去,我真的要以为自己是个三十二的大婶了!
我拍着胸,顺着气,强忍着海扁这个姓伍的一顿的冲动,假笑着:“伍辉,听你的口气,好像和我很熟似的?”
“小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就是当初天天在帐外负责看着你的小兵啊,每天可怜兮兮,瘦巴巴的那个!”
伍辉赶紧蹲下身子,收缩了硕大的身体,作鹌鹑状,再配合一副小鹿斑比可怜巴巴的眼神。真是绝了,一个铁塔似的壮汉,却将一个十七八岁瘦弱而淡笑的少年演绎得活灵活现!
“哦,小兵,时间太久了,我不太记得了,这样,你讲给我听听吧!”
我知道,探听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可偏偏我就是属黄瓜的命,欠拍!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伍辉那么大的块头,我已经他一定和西门飞霜似的,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现在,看着一开话闸怎么都关不住。
经过伍辉的润色,加工,我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多角爱情故事!
噢,原来这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大婶竟然这么厉害,不仅迷倒了大元的皇帝,丞相,大将军,还使得邻国的城主对她情深似海,这得多少年的道行啊?就是狐狸精她也没这么厉害啊!
能与如此女子同名同姓,真是我的荣幸啊!
“真想不到,你们将军这么厉害,十四岁就往帐中藏女人了啊!还是一个比他大八岁的老女人,真是有够惊爆的!”
我啧啧道,十四啊,毛都没长齐,竟然就开荤了,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刁小姐,你,别这么说自己嘛!虽然这也是事实!”
“伍辉,你……”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被自己的话呛到的感觉,无语!
但深思过后,我开始为这个复姓西门的男人而感到难过,十年如一日等待一个如断线风筝似的消失不见的女人,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情一个人在这偏远之地独自生活着的?
如果那个女人要是一辈子都不再浮出水面,他真的会一辈子等下去吗?
这如此执着的感情太可怕了,从岁月的洪流中无声无息地将人吞没!
我只要想着无数次日夜交替中,那个孤独的男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漠然看着远方的地平线,狭长着双眼,目送着一次次日落,迎接一次次的日升,那种景象让我忍不住从心底里落泪。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熟悉的声音随之而来:“和伍辉说什么?”
“你这人是不是特别喜欢玩深沉,什么都藏在心底?”
我侧首睥秜,看着西门飞霜,黑袍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不知不觉中,夜已经有些深了,这里没有大钟,也没有烟花,更没有倒数计时的人群,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荒凉和寂寞。
我会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我的心里就是一阵无止境地害怕,瑟瑟发抖!
我下意识地牵住西门飞霜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着,寻求安全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一切却发生得那么自然。我握着他,他反过来牵着我,就好像这样的动作已经做过千百次,很是顺手!
我低头看着自己和西门飞霜交握的手,感觉有些奇怪!
电视剧都是骗人的,看了那么久的电视,从未见过哪个将军过得像西门飞霜这么寒酸。一件不到三十平米的旧屋,除了一张小圆桌两把旧椅子再加一张床什么也没有,难道这就是将军的待遇!
关上门,我坐在圆桌上喝着热茶,第一夜我来时,屋子里还没有火炉,但是从昨天开始这里就不声不响多了一只炉子,除了温暖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二十四时可以喝到热乎乎的茶水!
我边喝茶,边暗自观察着西门飞霜的动作。
今晚他大概也会像从前那样到别处去睡吧,拜托让他快点走,本小姐已经很困了!
但等了很久,都不见他有要离开的意思,最后,他竟开始解扣子,脱衣服,一副准备上床睡觉的模样。
我有些急了,走到他面前:“喂,你的意思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