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太子对我种种的侮辱,还有裴羽辞的及时援手,以及西门飞霜昨夜的激情表现。
老天爷啊,我真的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我真的正常吗?
该不会和某些变态大叔一样,其实我只喜欢未成年的男孩的女变态吧?
呸呸,我才不是变态呢!
我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停止这些胡思乱想。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初夜醒来,竟然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冷冰冰的木板床上,没有香醇的热咖啡,也没有火辣热情的早安吻,就连人影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是啊,这么早,他能去哪里呢?
遭了,我一拍脑袋,跳了起来!
要是被太子知道昨夜裴羽辞和西门飞霜的所作所为,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轻饶了他们俩的!还有,西门现在还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无极一个人自编自导的好戏,我得赶快通知他才行!
昨晚送来时,我是裹着薄被来的,出去,总不能再让我裹着被子出去。
在帐内翻来翻去,只找到两件西门的衣服,虽然看起来他比我高不了多少,但是,直到穿上他的衣服才知道,男女有别,那衣服穿在我身上,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很搞笑。
我挽起袖子,来不及多想,就冲出帐篷,准备去找西门。
“小,小姐,你不能出去!”
哪知一出帐门,就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兵给拦住了,看见我,他显得十分紧张,就连说话都有几分口吃。
“为什么?我要去西门飞霜!”
“不行,将军,将军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你一步也不能离开这个帐篷!”小兵很尽责地阻拦着我,但是又不敢和我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于是就有了下面这好笑的一幕,我挺着胸往前走一步,他如遇洪水猛兽似的往后退一步。
“你们将军去哪里了?”
我真的很着急,太子无极那种人看起来只有十五的年纪,但是那份卑鄙无耻,心狠手辣,恐怕一般人活到五十二也修炼不出来。
要是毫无防备的西门飞霜落在他的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
“一大早,太子殿下,差人把将军叫走了!”
“什么?”
妈的,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已经被太子给叫走了。
我一把推开那小兵的阻拦,顺手从他腰际抽出一把弯刀搁在他脖子上:“带我去太子帐!”
“好,好吧!”
我从未如此冲动过,我在元无极的军营中,拿着刀,肆意横行。
我来不及想象后果,我只知道,我要救西门飞霜!
但是,当我出现在太子无极巨大的白色帐篷外时,我惊讶地呆住了。
敞开的帐篷内,没有断裂的古筝,没有双龙夺珠的屏风,就连床榻都是新的。
一张巨大的檀木矮桌上,裴羽辞和太子无极盘着腿,二人云淡风轻,有说有笑地下着围棋,两杯清茶茶香袅袅,一切是那么地和谐。
这一切,怎么和我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难道,那只是幻境?
不,不是,太子望着我的眼神,爱恨交加,似冰又似火!
“元无极,你这个混蛋,西门飞霜呢,你把他怎么了?”
我像是一个替老公出头的悍妻,拨开侍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将棋盘掀掉,黑白二子在地毯上稀里哗啦地跳着,滚着,帐外的侍卫们执刀而立,只要太子一声令下,随时准备结束我这个奇怪的“刺客”。
“退下!”
太子挥挥手,偌大的帐篷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把他还给我!”
“死人你也要吗?”
太子冷冷地站起身,直勾勾地看着我,当视线落在我一身很不合体的衣服上时,眼中有愤怒的火焰燃烧!
我呆若木鸡地站在太子无极和裴羽辞的面前,在空中挥舞的手保持着刚才掀桌子的姿势,仿佛是大伏天里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被突如其来的寒冷给包围了。
短暂的失神后,我转向太子,冰冷而尖刻而望着他。
我无声地向这位机关算尽的殿下发誓,如果他真的对西门做了什么,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会加倍追讨的。
“怎么?你是不是想着要替西门报仇?可是你忘了吗,任何人在我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能顺利活着的唯一做法就是顺从,你,刁小蛮也不例外!”
太子捏着我的下巴,神情阴沉,眼神阴鹜,语气冰冷,他又变成了昨晚那个不折手段的卑鄙太子。
“太子了不起啊,姑奶奶我也是黑道千金,手底下喽啰几万,哪次出街不是前呼后拥!”
最近过得真是窝囊,不是假冒别人家的干女儿当间谍,就是动不动被人威胁挑戏,差点还莫名失贞,真的是太有损我黑帮大小姐的声威了。
我挺直腰杆杠上元无极,为了西门那混小子我得拿出当家大小姐的威仪来,绝对不宜被比下去。
“好了,太子殿下,我看胭脂公主也快到了,您还是准备准备吧!”
裴羽辞不漏痕迹地将我拉离太子,用眼神示意我跟他走。
“等等,放手,我要去问清楚,他到底把西门怎么样了?”
“回来!”
裴羽辞几乎是用拖的,将我拖出了太子的白色帐篷。
我挣扎,他不放手。
我骂他,他也不在乎。
直到,我们进了一个不大却很整洁的帐篷里,浓浓的书墨香气,充斥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