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踩你哪里了?”
听他那闷声叫唤中的压抑的痛苦,可以想象,定然被我的铁蹄践踏得不轻,我连忙蹲下身子,一双手,循着刚才的足迹找了起来。
“是这儿吗?”
“住手,刁小蛮你是故意的吗?”
某人撇开我的手,闷哼了两声后,咬牙切齿地低吼着。
突然,我触电一样缩回手!
同女人一样,男人的身体也是不能随便乱摸的!
否则,会出事的!
“嘿嘿,楼小楼,在这种乌七八黑的地方,你也会有反应,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我悻悻地站起身,摸摸自己误触地雷的手,原来,男人的那东西,不是和块头成正比的,看起来瘦瘦的楼小楼,也是很男人的!
嗯,有空再研究这个问题吧,现在耽误之际,得走出这个地下迷宫。
“如果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假的喜欢,另一种就是有毛病,尤其可见我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很爱你,所以娘子可以放心了!”到这个时候,他还是不改嬉笑怒骂的臭毛病。
“得了吧,快找出路!”
我真想大声告诉他……小子,别做梦了,虽然爷对你也很动心,但是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别爱我爱得那么深,我怕你到时受伤害!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只能愤恨地踢踢脚下的石阶发泄发泄,但是脚底传来的异样感觉,让我眉头一皱。
脚下有个圆形的小突起,我弯腰摸了摸,是个类似于太阳的标识,刚才我就是被这个给绊了一跤,才会踩到自己的衣摆。
我试探地往前走了五个台阶,果然又踩到相同的标志。
“小楼,我知道了!”
这个狡猾的青衣帮,狡猾的禾青莲!
差点让老娘绕死!
“娘子果然聪明,小生佩服!”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我们都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我没摸他,他也没有被摸,两个人手牵着手,继续往前走。
前方原本小如萤火虫的光点,在我们的眼前一点一点放大,我决定好好地佩服自己一下,我的机智聪明,果真是天下无敌啊!
终于,当我们站在洞口时,我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震耳欲聋的水声,如狂风暴海,层层叠加,同马达声一样,让我的耳朵隐隐发痛,低头望去,一条银色的白龙呼啸着从上笔直地垂下,在月光下,闪着雪白的光芒。
百余丈深的芽底,是一片片蒙蒙的白雾,萦绕着整个水潭,瀑布激起的巨大浪花,跳跃翻滚着,没入水面下。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我惊叹于眼前的光景,顺口念出了不知道是小学三年级还四年级被老师罚抄了一百遍而印象极度深刻的唐诗。
谁知,无心插柳柳却成荫!
这一念顿时,楼小楼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他那双狭长美丽的丹凤眼仿佛无声地诉说着对我的欣赏。
“娘子啊,你真是时时刻刻都让我有惊喜啊!你身上那豪迈直爽的个性几乎让人以为你是出生草莽,但是你却偏偏不时有令人拍案惊奇的诗句脱口而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那是,要是这么简单就让你琢磨透了,我还混屁啊!你还是想想我们怎么下去吧!”
我指指下面,刚探出半个头,一个晕眩的感觉突然袭来,妈的,好高!
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洞口有一阵飓风刮过,重心不稳的我就像是一只折翼的鸟儿,笔直地从高空坠落作自由落体运动,巨大的地心引力,使得我的心几乎跃出胸腔。
刹那,我仿佛成了砸中牛顿的那只苹果。
有那么一秒钟,我以为我死定了,但是很快,一只有力的手,坚决果断,毫不迟疑地紧紧抓住了我。
楼小楼,这个妖孽,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在我摔成肉饼状之前抓住了我。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快速下坠时,气流使得我的耳膜刺痛不已,我满脸痛苦地把头埋进小楼的怀里,此时,全世界只有他的怀里是最安全的,只有他才能让我依靠。
“我们不会死吧?”我可怜兮兮地问。
“当然不会,有我在,你哪那么容易死得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声音里却有掩藏不住的痛苦。
突然,我们下落的速度减缓了下来,我这才敢睁开眼睛,小楼的左手抱着我的腰,右手牵着一根树藤。
当我看到,他衣袍内侧暗红的血渍时,泪腺再也不受控制,喷涌而出。
原来,他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替我挡住了崖壁上那些凸出的尖厉的石子,难怪,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那么痛苦,那么隐忍。
借助着树藤的缓冲,我们两个人安全着了地。
我毫发无伤,而小楼却鲜血淋淋,尤其是整个后背,血肉模糊,见惯了血腥杀戮的我,此刻却只能捂着嘴,背过脸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正因为知道自己还不起,所以我更不想欠他。
也许,我不该给他以无望的希望!
“跟我来!”
我很少用这么严肃的声调说话,小楼撅着嘴看了看我,没有出声,只是乖乖地跟着我。
深潭水边,我找了一块石头,让小路坐了下来,临波照影,袅袅水雾之中,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温柔了四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