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我爸爸是黑社会老大,我们家的人都不喜欢小动物,也不会善待小动物!而我又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每样玩具,哪怕是再贵的,在我的手上新鲜期绝对不会超过十天!
虽然很喜欢那条小狗,可是,我却没有信心一直喜欢下去,更没有信心像我同学那样地有耐心,有爱心!
所以,当我同学提出这个建议时,我立刻回绝了!
如果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人永恒的快乐,那我宁愿远远地看着!
而现在,这个世界始终只是我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浪花,很快,也许只要再过几天就会被历史的江水淹没,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我是明白的。
西门飞霜,他属于这里,而我,属于未来!
我们是相交线,过了这个交集将会越走越远,永不再见!
天已经大亮,鱼鳞般的天际之上有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矫健优美的身姿充满了力量,它盘旋着,寻找着。
我将食指放在唇边,口哨声冲上云霄。
馒头顿时俯冲了下来,极欢快地围绕着我,一圈一圈。
我伸手,它松开爪子,掉落下一根木头,而后骄傲地落在我的臂上。
我捡起地上的半根木头,是一个未成形的木雕,但隐约可看得出女子婀娜的姿态。
是阴洛的!
“馒头,我让你监视沐老头的,你怎么去把阴洛的徒弟给带来了?”
我总觉得那天把沐老头灌醉灌得太容易了,怀疑其中有诈,故意将馒头留下监视他和桑云,以免上了他的当!
但是,现在他怎么把阴洛的“徒弟”给叼来了,难道,馒头不肯背叛它的前主人,我看他平时对沐风的态度,很不鸟的,应该不至于啊!
我自己翻看着这根木雕,竟在座底看到了血迹!
不妙!
“馒头,带路!”
我跨上院外悠闲吃草的马,一扬马鞭,冲进了茫茫晨色之中。
白裙白袍,裙裾飘飘,我快马奔驰在林间小道之上,夹道树荫中的虫鸣鸟叫,在我耳边呼啸而过。
在我头顶上指引方向的是馒头,它以骄傲的王者之姿翱翔在万丈碧空之上,清脆的鹰鸣回荡在山野之中。
我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捏着阴洛那雕了一半的木雕,暗自骂道,那个白痴,既然能神通广大地算出我的来处,怎么不花五分钟算算自己的死期?害得大小姐我要冒着被那冷酷小子关一辈子地牢的危险出来救他,这份恩情,他就算是给我做牛朗也回报不了。
穿过两座山势险峻的高山,再淌过一条湍急的小河,傍晚时分,我的面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一望无际的平谷,满是五颜六色不知名的花朵,它们在夏末的田野之中娇艳地怒放,风飘过,带来沁人心脾的香气,好一个世外桃源。
我站在花田的这头,而斜阳半沉于那一头,融金的夕阳将这片五彩缤纷统统染成了灿烂的金黄,天与地在此地被粘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脚,跨入其中,才发现,这大朵大朵的花儿竟高至我的胸膛。
这花很美丽,很妖艳,大朵大朵,成片成片地盛开,颜色缤纷鲜艳,在日暮下折射着最诱惑的光彩。我好奇地摘下一朵,放在眼前近距离地仔细欣赏,突然……
天,这竟是一片罂粟花田!
虽然与我在云南边境上见到的那种罂粟稍微有些区别,但是仔细查看它的花朵之后,还是可以确定,这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新型罂粟!
我立刻往前走了几步,低头四处看了看,植物根处的肥料残渣告诉了我一个事实,这是一片人工种植的罂粟,它们之所以长势如此之好,那是因为有人定期给它们精心的照顾的缘故。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这片罂粟成熟后所提炼的毒品,究竟可以害多少人?我没办法去想象。
虽然我是黑道出身,但对于毒品,我也同样深恶痛绝,这东西能把堂堂的人变成摇尾乞怜的狗,丢掉尊严和一切做人的基本,只为满足心中那个虚幻的魔鬼!
就算换了一个时空,我依旧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四处寻找干草,准备乘着现在风大,点上几把火,将这片怒放的罪恶之火,扼杀在成熟之前。
但此刻馒头在对面不停地盘旋,似乎发现了什么,我连忙纵马赶了过去。
在花田的正中央,有一块巨大的青石石板,像是地道的入口。
这石板上面雕刻着奇怪的纹饰,像是某种特殊的标志,而且很是眼熟,我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我蹲在石板旁边,借着夕阳最后一抹的余晖,手指抚摸着这并不多见的花纹,它像龙又象凤,但却一样都不是!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闭上眼睛,我开始静静回想!
顿时,脑海中,就像是一部快速后退的影碟机,不停地闪过过去两个多月的画面,终于,一道灵光闪过,画面被停止在武林大会的一幕上。
当日,事毕之后,三门四派五大帮的当家人一一向我告别,最后一个走的是是青衣帮的禾青莲,人如其名,三十多月的一个清瘦男人,儒雅中透着淡淡的冷漠!他向我抱了一个拳之后,转身而去,我目送着那帮人,送了一口气,眼角撇过禾青莲的后颈,那儿有一个很奇怪的纹身,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但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像什么?
对,没错,就是青衣帮帮主禾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