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殿外众宫女与侍者们正兴高采烈准备晚宴所需之物,已有许多王公贵族与各国派来祝寿宾客陆续聚集一起。
此时李儒卿正独自在寝宫中盘坐吐息,门外传来敲门声,李儒卿双手画圆,“进来吧”对着门外淡淡地应答一声。
“陛下,两位皇子正在宫外求见。”何陸躬身询问道。
“让他俩进来吧。”李儒卿不假思索道;
何陸领命退出寝宫,不一会李玄礼与李玄珂并排进入寝宫中,对着床榻上的李儒卿恭声行礼,李儒卿还在闭目养神,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究竟何事求见?”李儒卿奇怪的睁眼望着二人。
李玄礼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李玄珂,李玄珂犹犹豫豫上前道:“今日乃父皇寿辰,孩儿从药王谷中求得’养神丹‘特相邀皇兄一同入宫,呈献父皇。”
李儒卿满心欢喜的点着头,李玄珂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走到李儒卿身旁,双手呈上,李儒卿伸手接过李玄珂呈上的木盒,打开盒子后,一股清香从盒中飘出,李儒卿伸手捏出一颗金色的丹药,放至鼻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要将金丹放入口中时,正巧瞥见李玄珂微微颤抖着,嘴中欲言又止,而李玄礼则不自觉的露出冷笑来,李儒卿心中疑虑,将金丹放回木盒中,一双锐利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二人。
李玄珂有些害怕的低下头,李玄礼抱着那最后一丝希望,上前质问道:“听闻父皇有意在今夜宣布太子人选,是与不是?”
“正是。”
“听说那太子人选则是父皇一直厌恶的李玄民,是与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哈哈哈...“对着李儒卿越来越冷漠的眼神,李玄礼终于下定决心,发出失望的苦笑,对着李玄珂道:”你也听到了,还在等什么。“
李儒卿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李玄珂双目通红,从衣袖中拔出一把匕首,猛地扑了上来,李儒卿虽侧身闪避,可左肋处还是被扎了一刀,“逆子”李儒卿大喝一声,内力灌输右掌,将李玄珂击飞。
“噗”李玄珂倒地,只觉喉咙一热,吐出一口鲜血来,幸亏李儒卿念及父子亲情,在击中一刻,撤回一些内力,否则李玄珂早已气绝身亡。
“咳咳咳,逆子,来人,来人啊!”李儒卿拔出匕首,用手按住伤口,咳嗽不已。
“父皇,别白费力气了,不会有人前来救驾的,哼哼!”李玄礼说完,伸手向后,拔出身后隐藏的短剑,急速上前对着李儒卿猛攻过去。
李儒卿滚下床榻,大喝一声“剑来“,悬挂在外间的封魔剑,发出龙呤般的响声,剑身急剧颤抖,“锵”封魔剑竟然自行出鞘,撞破墙壁,来到李儒卿手中。
“御剑之术!”李玄礼全神戒备着,李儒卿勉强站立起身,看着左手黑色的血水,一脸不可思议。
“万蛊毒?没想到你们竟然勾结外人,对为父下毒手,哈哈哈...朕真是瞎了眼,养了两只白眼狼啊!咳咳咳...”李儒卿悲凉的笑着,紧闭的双眼,落下一行失落的泪水,那一刻,他因亲生儿子的背叛,而变得更加苍老,心灰意冷的他,猛地睁开双眼,左手在自身快速点下几处大穴,封住毒素蔓延,后持剑在手,内力灌输手中封魔剑,只见一股白光环绕在封魔剑周身,李玄礼害怕的向后急退,可李儒卿似乎还在犹豫着,并未出招。
受伤倒地的李玄珂知道李儒卿动了真怒,在看着发着白光的封魔剑,他知道将要面对什么,那就是死亡“父...皇..父皇,孩儿知错了,都是..都是皇兄逼孩儿,父皇...”
“住口!李玄珂,既然做了,现在反悔能有什么用。”李玄礼怒骂道;
望着苦苦哀求的李玄珂,李儒卿顿生厌恶,目光右移在看着毫无悔意的李玄礼,他感到莫名的悲伤,要是没有发生今日的事,李玄礼说不定还能成为他的接班人,昨夜议论册立之事时,他真的想到李玄礼,原本今日他是要宣布册立太子之事,不过并非如李玄礼所说,而是让李玄礼与李玄民二人相互执政,再决定最后的人选,可今日之后,李儒卿不在对李玄礼抱着任何希望,这一刻,李儒卿真的动了杀心。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李儒卿正要挥剑,可封魔剑上的内力突然消散,而且无论他如何运功都无法提出内力。
“吱呀”宫门打开,何陸慢步走进寝宫,一步一步走到李儒卿身前,脸上竟是可怜之色。
“陛下,是不是感到无法提起内力?臣特意炼制的金丹不错吧!哈哈...”何陸讥笑道;
“朕明白了,原来是你,朕真是信错了人,逆子、逆臣...“
“扑哧”何陸不等李儒卿说完,右手成掌,掌中灌输内力,竟然当成一把手刀贯穿李儒卿腹部。
李儒卿拼命挣扎着,因愤怒而胡乱乱抓,何陸也不躲避任由着他,直到李儒卿咽下最后一口气,才从他腹部拔出右手。
“东流师伯,接下来该怎么做?”李玄礼走到何陸身后,询问道;
“先去后宫将你母后接出主持大局,后依计派赵昕安等领兵接手永康城防,再派兵围剿晋王府,决不能让李玄民逃出城去。”李玄礼听完,正要离去,何陸突然想起什么,又将他喊回“清雅公主若知晓李儒卿身亡必定起疑,以防不备,派人密切监视清雅宫中一切,如有异动...”
何陸说完,用手在脖项处一划,李玄礼会意,快步走出寝宫,何陸喊来几名心腹,先将李玄珂带回养伤,又将整个寝宫与李儒卿尸身收拾清楚,又在李儒卿尸身上做些手脚,作出突然暴毙的假象,一切收拾清楚,何陸还是不放心,又仔细检查一遍,才放心离去。
“快快快..奉辰王之令,关闭城门,如有违抗,就地格杀。”赵昕安骑跨战马,领兵赶到南门处,虽遇到些许阻碍,南门还是落入赵昕安之手,赵昕安伸脚踢了踢地上三具尸体,一脸不屑。
永康城中风起云涌,原本繁华喧闹的街道,因四处驱赶的士兵,而变得一片沉静,直至入夜,街道中不时还传来喊杀声与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