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欧阳卿回访着各个宫殿之间,本来她是不喜欢这些客套的,但是经不起春竹苦口婆心的念叨,美其名曰是为搞好宫中各种关系,实际上也是各个宫殿走走方便以后。欧阳卿后来想想也是,毕竟关系这门路,从古到今都是很受用的。这日清晨,欧阳卿吃过早饭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唤来春璃:“春璃,春璃……”
“公主,公主……怎么啦!”屋内春璃正在指挥着宫女门打扫屋子,听闻公主的喊叫声,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春璃,我娘现在在哪里?”欧阳卿问。
春璃想了想,在欧阳卿面前走了几步:“哦,倾国夫人住在云溪小筑,在北城外。公主殿下可是想去看看倾国夫人?”
欧阳卿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春璃起身道:“父皇把娘安排到城外是为了防范皇后么?那天去……”欧阳卿还没有说完,便被春璃捂着嘴巴说不了话。
春璃捂着欧阳卿的嘴巴,左顾右看的小声说道:“嘘,公主,小心隔墙有耳。”
欧阳卿看了看点点头,拿下春璃的手小声说道:“春璃,我想见见娘,有没有什么办法?”
“公主别担心,我去找找夏公公,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安排我们出宫,毕竟我们现在在皇后的监视下,还得小心一点。这几日清华宫里多了不少皇后安排的眼线,我们得小心一点。”春璃小心谨慎的小声说着。
“嗯,这些我也注意到了,你私底下**竹她们4个做事小心点,叫大宝和小宝他们机灵点。千万不要被皇后得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不然凭我现在得能力,哪能护你们周全。”欧阳卿着急得说着,她知道尽管皇上册封她为公主给了她无上的荣耀,真正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欧阳卿无事时也会向宫中资格比较久的宫女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整个皇宫最有权利的仍然是皇后,最受宠的便是安宁公主的生母荣贵妃。由于荣贵妃最受皇上宠爱,皇后也一直暗中与荣贵妃较劲。那日欧阳卿受封赏,荣贵妃也派人借着送礼的理由前来打探欧阳卿是敌是友。虽说着皇后的家族是冉家,护国将军冉闵又手握重兵,但是荣贵妃家族也不容小觑。荣贵妃家族自高祖皇帝起就是富可敌国的,生意遍布全世界,又掌握了大半个北国的财力。可她祖上偏偏又有治世之才,固所以被册封大司马,子孙后代能力强者皆世代传承大司马一职。如今大司马荣源,运用战马、牛羊……等北国盛产之物为北国国库充实不少,又引进了不少他国之物学习他人之长处。欧阳卿不得不感叹,在这封建的时代,取长补短的荣家人还是有生意头脑的。不过这些对于欧阳卿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她脑袋里的任何东西随便搬出来一样,都可令他人之惊奇。清楚了这些关系,这对于文家的灭门报仇来说就轻而易举。欧阳卿早已拿定注意,现在一切得低调行事,万万不可崭露头角。她要给她们所有人一种若不经风的感觉,待到时机成熟在给皇后重重一击。给文家报仇不仅是对她娘对她的期待,也算是为这聚身体的主人一个交代了吧。
欧阳卿回想着册封那日晚上,文云初对她说那得那番话,文云初心怀内疚泪眼朦胧得对欧阳卿说:“卿儿,为娘对不起你。娘实在是不忍把你卷进这场争斗中,但是娘实在是不甘心呀!我每每入夜都会噩梦连连,梦中我文家上下几百条人命都在哭诉着,要我为她们报仇雪恨。当年我父亲就是你外公他一定是掌握了冉家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被杀害。娘是没有办法呀,娘要报仇,只能对不起你了,卿儿!”
欧阳卿其实也明白,身负血海深仇的娘亲这十几年来过得确实不容易。她不仅要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的身世还要在不被人发现下照顾欧阳卿。她能理解,也不得不帮助她娘报仇,只是一切得从长计议。
“娘,卿儿答应你。不过现在以我们目前的情况,一切不能超之过急。你目前得稳住父皇,我这里会从其他地方了解一下宫里目前的情况。必要的话,苏府父亲那里,你也尽可能的稳住他。毕竟,我们现在无势无权,光靠我们自己很难查到什么的。皇后那里您尽可能的不要露面,也不要让她查到什么。我们必须统一套对外的说辞,这样才不会让人起疑心。”欧阳卿语重心长的说着她们目前需要做的,要小心的。
文云初点点头,握住欧阳卿的手爱抚的摸着她的头说:“我得卿儿真得长大了,考虑的如此周全。娘一切都会小心的,我得卿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才对。娘除了你,便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了。”
欧阳卿轻轻的抱着文云初,泪眼婆娑哭诉着:“卿儿明白,娘,大仇得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我们归隐山林,卿儿会孝敬娘一辈子。”文云初梗咽得点头说好。也是从那晚后,欧阳卿便没有见过她娘亲,目前宫中大概得情况她也逐步在了解中。
欧阳卿看着院子内紫薇花觉得十分好看,这种花有很多种颜色,有淡紫色、红色、紫红色、还有白色,阳光下静静绽放花蕾,斑斑驳驳的微笑。微风吹过,两株紫薇花相互扶掖着摇摆。人总是在悲伤时,在痛苦时,在不知所措时总会想起那个给过你温暖的人。欧阳卿轻轻抚摸着紫薇花的花瓣,对着花儿轻声细语的说着:“顾呈,你现在过得好么,还可以见到你么?”是的,此时的欧阳卿真的很想见见那个如画一般的男子,他总是一副高深莫测得样子,他似乎什么都了然于心的样子,他又好像什么事不关己的样子。从顾呈对欧阳卿得种种迹象来看,她坚信顾呈什么都知道的。只是从那日起,他便像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