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头像炸开了一样,背上也疼,尤其是右胳膊,是哪个王八羔子弄的!
一天一夜,紫云倒是出乎大家意料的在晚饭前,睁开那双美丽地眼睛。
“还知道醒来啊!一天到晚都不让人放心,都快过年了还要来磨我,我是前世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才这么倒霉遇上你这么个人啊!”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海南那张堪比AK47的嘴发出的一阵怒斥声。
“姐,水。”口渴得要命,迷迷糊糊地听到海南的声音,紫云张开嘴,努力发出声音。
“你!唉——”气急败坏地瞪了紫云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海南叹了口气,转身到了杯水,“媚儿,把她扶起来。小心她的伤口。”
咕噜咕噜地喝了两杯水,紫云总算是清醒了。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紫云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都在,唯独没有慕容枫……
“背上的伤只是皮肉伤,不碍事。胳膊的伤……姐,你帮我缝针了吗?”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失望、难过、自卑等等这些小情绪掩藏在心底丝毫不泄露。紫云看了看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右胳膊,问。
“我又不是你,我接触这些很少啊,当然不会缝了。”海南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
“奕兰?”颇为头疼地看了一眼自家姐姐,紫云将目光转向龙奕兰。
“这个……属下没有试过,就不敢拿家主的手臂开玩笑。”结结巴巴地回答到,奕兰没来由地感到心慌。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的紫云脸色一沉,开口训斥道:“不知道用猪脚练习吗?你没试过就不去做吗?缝针的方法都告诉你了,自己想办法去练啊!”
“好了,别骂了啊,奕兰这小子也累着了,你一回来,就是他在全力医治,看在他这么辛苦地份儿上就不要说了啊。”欧老头上前,拍了拍奕兰的肩膀,看着紫云,劝道。
“去拿针线和剪刀来。”紫云面色缓了缓,却还是没声好气地吩咐奕兰。
“奕竹,拆了包扎。傲天准备烈酒,媚儿打盆水来把帕子拧干后叠好,奕松,把烛台拿盏过来,姐,光。”目光转向其他人,紫云开口道,“等下就留奕兰和姐姐在就行了,其他人去休息吧。对了,海森隆,把赤利和April放出来巡逻。”
言简意赅,不是命令,但是却也让人无法反抗。
“那我就先回去了,郡王那里还等着我回话呢。”苏青本还担心着紫云的情绪,见到她这般,倒也稍稍放下心来,开口告辞。
“那哥,我就不送你了。替我向郡王转达我的谢意。”公关化地回答,紫云习惯性地回到。
看了看紫云一眼,苏青忽然觉得紫云有些不太对劲儿,狐疑地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看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事情的样子,终于转身离开。
“要麻药吗?”从柜子里找出麻沸散,海南边帮着奕兰拿器具,边问道。
“缝个针而已,用得着麻沸散吗?我要记着这个痛,等哪天逮到那个渣男再千百倍地还回去!”紫云坐在桌旁,看着自己右臂上狰狞地伤口,微微皱了皱眉,拿着盐水将伤口冲洗干净,强压着一腔怒火回答到。
“毛巾,咬着?”
“海南,你是不是太久没被虐过了?”风轻云淡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紫云吼道:
“你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快点啊!”……
“打结再缝下一针。”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没有痛觉神经地怪物,海南用空余的一只手,替奕兰擦了擦额上的汗。
“位置过去点。”紫云边看着奕兰“穿针引线”边指导着。
看了一眼他略微有些发抖的手,紫云一脸不解:“你紧张什么,我又不疼。就当你在缝猪脚就行了。”
“你见过这么白嫩的猪脚?”海南毫不犹豫地替奕兰说出了他的心声。
“反正你把伤口缝起来就行,我又不是疤痕体质,不会留疤的。”鄙视地看了海南一眼,懒得跟她废话,紫云对奕兰说道。
于是,奕兰自我催眠的把“猪脚”缝好,又替她上了药,包好,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缝得还不错,多拿几个猪脚连连手就行了。好了,回去休息吧。”紫云摸摸奕兰的脑袋,表示鼓励。
“那我就先睡觉去了。”打了个哈欠,奕兰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了。
看着坐在一旁盯着自己的脸不动的海南,紫云一脚踢了过去。
“看什么?我脸上未必有东西啊。”紫云开玩笑道。
“紫云,看着我的眼睛。”海南反常地没有还手,而是一把拉过她,一脸担忧地问:
“你老实告诉姐姐,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紫云不懂。
“你别装了,醒来的那一会儿,你扫了一眼大伙儿。”海南一眼就戳穿了紫云的装傻。
对上海南那双充满焦虑地眼睛,紫云低下头,良久才出声:
“就算有想法又怎么样。我是龙家家主,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上面花心思。再说了,如果我真的陷进去了,那我就又多了一个软肋,这种买卖太亏了。”抬起头,冲海南笑了笑,“好了好了,我没事儿。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我还有事业,是不会想不开的。”
站起身,走到桌前,取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好一阵子,这才抬起头来。
“傲天。”她对外唤道。
“吩咐下去,暗中寻找这个人。”紫云将画好的画像递了过去,“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在除夕白天我们去表演时,暗中寻找。”
“那我将任务交给沐春沐夏沐秋沐冬四人,她们的身份最为方便,然后让奕竹化成公子哥儿的样子,奕松扮成他的护卫,既作为接应,也顺带观察?”傲天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方案。
“嗯,可以,你自己再完善完善。还有,我的身份已经被这个人知道,你要注意封锁住我就是紫云姑娘的消息。”
看着紫云的样子,海南默默地走了出去,脑子里响起一句话:“姐姐,你知道吗?当身体上的累与痛达到极致,心就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