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音接过了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跟曹文青一起看着上面价格不菲的各种咖啡,甚至两只手都在颤抖。末了,于初音和曹文青点了一杯相对比较便宜的咖啡,然后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
莫奈看着于初音和曹文青,然后开口说道:“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今天我约你们出来的确是想问你们些事情。”
“莫先生,有什么事您尽管问,只要我们知道……”于初音说着,想到她跟曹文青和莫奈之间的关联除了顾子衿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是关于……子衿?”
莫奈点了点头,接着问于初音和曹文青道:“顾子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事情?”
“特别害怕的事情?”于初音喃喃道,重复着莫奈的话,像是在回忆顾子衿曾经害怕过什么。顾子衿除了莫奈之外,还怕什么?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莫奈把昨天晚上哭着醒过来的事情告诉了于初音和曹文青,其实莫奈并不知道于初音和曹文青是否知道他跟顾子衿结婚是因为彼此的爷爷之间的安排。
直到莫奈的话说完,于初音和曹文青才突然想到了五年前的一个晚上。那个时候她们刚上大一,虽然曹文青跟顾子衿在同一个学校,但两个人是不一间宿舍的,这件事于初音和曹文青还是从顾子衿的三个舍友的嘴里听说的。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是跟顾子衿记忆深处的那个晚上一样,一样刮着大风,一样耳边充斥着“呼呼”的风声。
顾子衿那天晚上以身体不适为由逃了晚自习,她的舍友们上完晚自习回来的时候发现顾子衿已经躺在床上了,是睡着了吧。
只是十分钟后,三个人发现了事情不太对劲儿,因为蜷缩在被子里的顾子衿正在剧烈地颤抖着。其中一个女生走了过去,伸手推了推顾子衿,“顾子衿你没事儿吧?”
顾子衿没有吭声。
“顾子衿?”那个女生以为顾子衿是发烧了,手摸向顾子衿的额头,却被顾子衿额头上的汗水吓了一跳,最后不明情况的三个人还是把顾子衿送去了医院。
后来于初音和曹文青知道了这件事后去问顾子衿,顾子衿这才把十二年前的那件事情告诉了于初音和曹文青。
于初音回过了神,看着莫奈,道:“顾子衿最怕刮着大风的夜晚。”然后,于初音就把十二年前的那件事情告诉了莫奈。
莫奈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时候,顾子衿靠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受了伤而恐惧着的小兽,那是她最脆弱的一面。
莫奈点了点头,跟于初音和曹文青道了谢,然后说道:“还要麻烦你们,不要跟顾子衿说今天我们见过面。”
于初音和曹文青也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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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恢复了之后的顾子衿又回到了傅言的工作室去工作,因为之前落下的进度,加之《寻梦人》马上就要开拍了,所以顾子衿的工作更忙了。
“演员服装的事情我跟若安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第一批服装也在运往拍摄地的路上了。”傅言说着,把几个文件夹推到了顾子衿的面前,继续说道,“两天后开始拍摄影片的开始和末尾,地点在米兰,机票已经订好了,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米兰?”顾子衿惊讶,她不知道何监制竟然会为了这部电影做出这么大的投资,竟然要飞往米兰拍摄。
“你也知道这次的电影我和何监制都特别看重,当然投资也不会小。”傅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在办公桌旁边的一堆文件夹里抽出了一个比较厚的文件夹,递给了顾子衿,“对了,这是剧本。”
“嗯,我会好好准备的。”顾子衿接过了文件夹,就抱着刚刚傅言推给她的一堆文件夹离开了傅言的办公室。
顾子衿回到家后刚把晚饭端到餐桌上莫奈就回来了,顾子衿把最后一盘菜也放到餐桌上后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走到莫奈面前,伸手替他解下了领带,道:“回来了,晚饭刚做好,吃饭吧。”
“嗯。”莫奈应着,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进洗手间去洗手。
顾子衿率先坐到餐桌前拿了筷子吃了起来,距离那个大风的晚上已经过去了两天了,这两天里莫奈表现的就好像从来都没有那个晚上一样。
可顾子衿就不一样了,她甚至不敢去对上莫奈的视线。因为她始终记得莫奈怀抱里的温暖,始终记得那句“别怕,我在这里”。每每想到这里,顾子衿就会面红耳赤,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于初音和曹文青,同样她也不知道于初音和曹文青曾和莫奈单独见过面。
一顿饭都吃的特别沉默,顾子衿也没有说一句话,也不敢让莫奈说话了,她宁愿就这样沉默着。
顾子衿快吃饱的时候,莫奈突然开口说话了:“我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去米兰。”莫奈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轻,语气特别的随意,就好像是在说他明天早上的早饭要吃什么一样。
听到“米兰”这两个字的时候顾子衿突然就怔住了,莫奈也要去米兰。顾子衿反应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才开口问莫奈,“去呆多久?”
“一个星期。”莫奈回答,随后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我受邀去参加米兰时装周。”
“哦。”顾子衿故作轻松地应了一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跟莫奈说,她在两天后也要去米兰。
听到顾子衿只是随随便便地“哦”了一声,莫奈皱起了眉头,冷不丁地吐出一句:“你如果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偷偷跑去找许若安做些什么事情的话,你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顾子衿没有说话,她算是下了决心不要告诉莫奈她在两天后会跟许若安一起去米兰,虽然只是因为电影的拍摄,但她了解莫奈那个古怪的暴脾气。
“为什么不说话?”莫奈看向顾子衿,“本想趁我离开的时候去找许若安吗?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