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皱着眉头,看着丫头将花厅收拾好,随手拿了一套衣服塞给水溶:“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赶紧洗澡吧,这里我看着丫头们收拾就行了,小心点,回头着了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水溶接过衣服,也不说话,先将身上的酒气洗掉要紧,省的将自己的王妃熏坏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黛玉看着水溶的背影摇摇头,有回头看着忙碌的丫头们,坐下。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上总是懒懒的,倒是乏的厉害,就只站这一会儿就已经受不住了。
紫鹃见黛玉很累的样子,便上前:“主子,要不你还是歇歇去吧,这儿雨桐看着就行了,奴婢瞧着主子这两日身子很不好,刚才明太医来了,很应该让她给主子开些提神的药。”
黛玉笑了笑:“就你会说,怎么现在才提起,刚才做什么去了,锦鸿不在,你越发编排起别人来了。”
紫鹃闻言,脸一红:“主子就会打趣别人,这会儿有不累了?要我看,您还是趁早歇着吧,这两日这么折腾下来,明儿去了江鑫候府,没了精神,可怎么办。”
黛玉经紫鹃一提醒,也觉得该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真是乏透了,点点头,将剩下的事交给雨桐,带着紫鹃雪雁会玉兰馆去了。
水溶洗完澡,回到玉兰馆,便见紫鹃从屋里出来,因看见黛玉的长钗短环都摆在梳妆台上,便问:“你们主子回来了?”
紫鹃见是水溶,忙福了福身,随后又摆了个噤声的动作:“主子累极了,刚睡着,王爷轻点,别将她吵醒了。”
水溶一愣:“累了?是不是不舒服,刚刚明佳麒在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总不能跟明佳麒说这个吧,就算是个太医,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啊!
这话紫鹃也不能跟水溶明说,只好含糊其辞:“主子这几日身上一直是这样的,这也不妨,过几日就好了,只是明儿还要到江鑫候府,怕今儿累极了,明日没法子应付那些诰命夫人了。那些人,哪一个是好相与的,趁早还是让主子好好休息休息才是正经。”
水溶失笑:“好个紫鹃丫头,还真是你主子你主子身边的得意之人,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一些,幸好锦鸿就在府里当差,要不然真把你嫁出府,你主子得有多折手。”
紫鹃的脸又红了:“王爷如今越发跟着主子学的嘴上不饶人了,我去吩咐厨房给王爷端醒酒汤来。”说完落荒而逃。
水溶好笑地看着紫鹃逃跑地背影,抬脚进了内室。
黛玉此时已经睡着了,水溶看着她熟睡的脸,心中有着一种情所未有的满足感,轻手轻脚地替黛玉拉了拉被子,转身又出来了。
见紫鹃与雨桐一起回来的,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紫鹃手里还端着一碗醒酒汤。
“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们两个人给惹了?是锦鸿?”想来想去,水溶就只能想到锦鸿与她们二人关系最好,除了他还有谁。
“王爷多虑了,并没有谁惹我们。”紫鹃一边说一边将醒酒汤递给水溶。
“嗯,哥哥还没回来,怎么就惹到我们了?没事儿。”
说到后来,声音都有一些发抖了。
水溶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在强忍,便知是有事了,但是这两个丫头都是有分寸知进退的人,既然不愿说,他也不追问。
“罢了,我也要歇下了,今儿叫雪雁上夜,你们俩好好休息一下,明儿还要跟着你们王妃去江鑫候府赴宴呢!”
两个人点头应是,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雨桐原是单独住一间,自黛玉成婚,悦怡便与她一起住了,旁边是紫鹃与雪雁的房间,今儿雪雁上夜,自是不会回来睡觉,紫鹃便将雨桐带到在哦级的屋子。
进了屋子,雨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紫鹃忙将她搂住,轻轻拍打:“那起子碎嘴的蹄子,那很不必理会她们你原是王府的家生子儿,自是比我们要了解这些人是什么德行,跟她们置气,。诶的把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紫鹃没说的是,这件事对她自己也是个不小的冲击,她原本应该会料到的,只是一直以来雨桐都做的非常好,况且她又是锦鸿的妹妹,自己无意中已经把雨桐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紫鹃想到的还不只这些,还有黛玉的反应,既然自己都已经知道了,黛玉当然没有还被蒙在鼓里道理,况且就凭黛玉平时的谨小慎微,如何能察觉不出这些?
紫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应该从雨桐这里开始解决。虽然不想,还是忍不住要把事情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