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交,水溶眼中的那团火将黛玉的美靥烧的发烫,只得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屋子外面的喜娘鱼贯而入,在桌子上摆满了吃食,水溶抬手便要扶着黛玉去桌前。到底是个养在深闺的姑娘,黛玉何尝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便缩着手不肯叫水溶牵。
水溶知她脸皮儿薄,不好意思,便道:“这可是规矩,难道娘子就一直这么坐着吗?”
听见水溶叫自己“娘子”黛玉的连越发红到了耳根子,半响,才细如蚊蝇的说道:“胡说,我怎么就没听说这样的规矩?”
“那是你孤陋寡闻,难道你一天都不准备吃东西了吗?”其实水溶早在新房里准备了黛玉常吃的燕窝粥,刚进来的时候,就命人伺候黛玉吃了一碗。只是到底是折腾了一整天,这会儿只怕也饿了,再说待会还有“正事儿”要办,不吃点东西身体也受不了。
说罢,水溶也不管屋里还有别人抱着黛玉便走到桌子边上,然后说道:“捡自己喜欢的吃点吧!”
黛玉被他刚才的动作羞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便小脾气的坐在那里并不动筷子。
水溶明白黛玉的羞赧与气性,只是这实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只好对黛玉说道:“娘子若是嫌累不愿动筷子,为夫喂你如何?”
果然见黛玉羞愤地瞪了自己一眼,抓起桌子上的银筷子夹起一个饺子便往嘴里塞,水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唔……”黛玉将饺子尽数吐了出来,“怎么是生的?”,子孙饽饽自然是生的。
一屋子的新娘见状,忙跪下向水溶黛玉叩道:“祝王爷王妃早生贵子。”随后有鱼贯出了新房。
黛玉早被一句“王妃”弄愣了,并没有听见“早生贵子”之类话。半响反应过来一看,除了自己和水溶,屋子里早就没人了。
“哎人呢?”
水溶笑道:“早就走了,不然咱们怎么‘早生贵子’?”
黛玉恨恨地剜了水溶一眼:“王爷今日好没正形,谁不知道北静王爷冷心冷情最是个不息怒于色的了,今儿个看来也不尽然。”
“你自然不同,你是我的娘子,我对谁冷心冷情也不你这样对我的娘子呀,再说整日在朝堂上扳着张冰山脸,在咱们自己家要是也这样,岂不累死了?”
“罢了,妾身笨嘴拙舌说不过王爷。”
“笨嘴拙舌,我可记得当初你嫌我腌臜了你的玉兰花园,把我一顿臭头,那摸样不像现在这样害羞,可是凶悍的很呢!”
眼见黛玉被自己逗得有些恼羞成怒,水溶连忙见好就收,正色对黛玉说:“以后不要再自称妾身,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的夫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高低之分。”
见黛玉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水溶又恢复成一付吊儿郎当的状态:“娘子,吃的差不多了,咱们把交杯酒喝了吧,喝完了叫一声‘夫君’。”
这一次,黛玉很识相地没说话,水溶心中暗笑:丫头毕竟年纪小,三五个回合下来就投降了,不过这并不影响自己的心情。
“来吧,娘子,这交杯酒是无论如何都要喝的。”
这个黛玉当然知道,端起桌上的酒杯,便要喝下。
“娘子,交杯酒可不是这样喝的。”
啊?黛玉纳闷,不久一杯酒吗,有什么讲究。
水溶抬手将自己眼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端起黛玉手中的酒杯,一仰脖子尽数倒进口中。
黛玉讶异地看着水溶:两杯都被你喝了,我喝什么?
像是看穿了黛玉的疑问,水溶冲黛玉微微一笑,伸手将黛玉揽在怀中,右手搂着黛玉的腰,左手抬起她的下巴,双目含情,水溶脑袋一偏,低头撷取那颗诱人的樱桃。
黛玉兀自惊讶水溶的举动,冷不防牙关被霸道的舌头撬开,佳酿与泉水般汩汩流进黛玉得檀口。黛玉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只得搂住水溶的脖子才没滑到地上。
水溶很满意黛玉的反应,离开那张几乎将自己溺毙的樱唇,看着黛玉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接着将黛玉打横抱起,放到早就准备好的喜床上,欺身而上,将自己敷在黛玉身上:“玉儿,我来了!”
挥落蜀锦制成的大红鸳帐,遮住了一室的旖旎,遮不住婉转的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