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出去找的关涛,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扫视着空荡荡的卧室,又怀疑的叫了一声罗露露。
“嗯!”罗露露的声音有些沉闷。
她还真在家里。
关涛漆黑的眸子定在了墙角堆拉在一起的窗帘上,冷飕飕的,虽然事后有惊无险,不过那种后怕,他现在身上还发软。
“出来!”关涛隐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的味道,声音冷厉,怒火中烧。
“呜呜……我我……咦,来电了!”罗露露磨磨唧唧的从窗帘里冒出脑袋,正哭着,看外面一片光明,也顾不上哭了,大眼里夹着残留的晶莹,诧异道。
而此刻怒火冲天的关涛也愕然的看着惨不忍睹的她,连发火都忘了,她这是……
“是不是烧到了,哪儿受伤了?我看看!”
看她那样儿,心里有多少火也得压着,救人要紧,关涛上前,蹲下来,看着她,一边伸手去抚摸她发红的脸,担忧的问道。
“呜呜……关涛!”关涛一问,罗露露又想起了刚才可怕的一幕,加上脸上疼,抱着关涛的脖子就委屈的大哭特哭起来。
如果不是了解她没那么多的拐弯心思,关涛都会以为她是因为闯了祸,害怕了,在心虚哭。
压下心里的火气,关涛无奈的抱起她,坐在床上,搂着怀里,耐着性子安慰着:“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家里为什么弄成这样?”
手摸摸她冒着焦糊味的头发,心里大概猜的出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要详细的问上一问,因为有个环节他明白,头发怎么会烧成这样,要不今天实在是没心情,他都想笑。
关涛哄了半天,罗露露才算是止住哭,断断续续的把事儿说了“呜呜……我好怕啊!”
“你是该怕,看下次还敢不敢了,有命在,算你幸运!”
关涛听完,看她那股子劲也过了,就放她在床上,一点同情心没有的,冷声道。
“哎,我已经够倒霉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罗露露看着他生气的理论道。
关涛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她,去洗手间端了盆凉水过来,里面放着一些冰块,弄湿毛巾,不由她分说的捂在她脸上,“自己捂着!”
冰凉的毛巾贴在热辣辣疼的脸上,丝丝凉意穿透皮肤,舒服多了,罗露露也不吭声了。
就听关涛翻箱倒柜的声音,在找着什么。
“别动!”
“你干嘛呢?”罗露露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关涛在自己头上做什么。
“把你烧焦的头发给剪掉,太难看了!”关涛眸子闪了一下,貌似随口的道。
“哦!发梢剪掉就行了,其他的我去美发店里剪。”露露大概忘了关涛是政客不似超人,理发不是他的强项,也没觉的什么不妥,配合的说了一句。
关涛意味不明的阴险一笑,看着咔咔……自己剪落,发断的头发,他解气,下手可是一点也不手软。
“搞定!毛巾可以拿开了!”
“啊!”罗露露再次抓狂的惨叫。
本来一头漂亮的栗棕色头发,被摧残的一茬一茬的参次不齐,两边还有一寸长,挨着发际正面门的位置,突然剪得就剩下不到一厘米长,猛一看跟秃子一样,整个发型极具冲击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露露这个年纪,“啊!我不要活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烧的猪头一样的脸庞和惨不忍睹绝对是不足以形容词的发型,罗露露终于忍无可忍,崩溃的跳脚,挥舞着表达愤怒的拳头,闭着眼睛,对着关涛歇斯底里的嘶吼道:“闭嘴!”
穿着汗衫,盘腿坐在床上,正悠闲的修剪着自己指甲的关涛停下动作,眉眼轻挑,眼角的余光发来一记不怒而威的警告,口里很镇定,很干脆利落的扔过来俩字儿。
露露马上怕怕的噤声,人家又继续很有闲情逸致的打磨自己指甲上的毛棱。哼,剪个头发她就不活了,她的小命还真够不值钱的。
“……可恶的,有你这样的吗,你看你把我头发糟蹋成什么样了,跟狗啃的一样,你让我怎么出门啊?”
明明就是他趁机欺负人,怎么还弄的好像自己理亏一样,越想越亏的罗露露气气急败坏的大声理论道。
罗露露这样的人,摆明了就是不欺善,又怕恶,没胆儿。要是关涛脾气好的时候,她就顺着竿子往上爬,关涛要是真的脸色一沉,她马上就灰溜溜的饿。
这不,一看人家不和她计较,她气焰就又跟着上来了,“你不是要出家吗,出家人头发都不要,还讲什么发型啊,俗!。”关涛黑色的眸光轻描淡写的扫一眼凶巴巴的她,垂下眼帘,视线又落在了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上,丝毫不受影响的欣赏着,口里闲闲的风凉的道。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啊,关涛觉的老祖宗的这话简直是说的太对了。
“那……那个根本就不一样,我现在不想出家了,你就故意的整我,太坏了,你陪我头发!”人家松松的一句话,罗露露马上词穷,脸憋的发红,一根手指头指着他,好一会儿才不甘心的说道。
当初光头,那是被强迫的,陆小满不让她留头发,防止她跑了。当然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再说一句,我把你后面也全剪了,还给你给留个美丽的光头,看下次你长不长脑子。”关涛把剪刀往一旁重重的一扔,眼神突然变的冷厉,瞪着罗露露。
“你……”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关涛嘴巴也太毒了点。罗露露的本来就红肿的脸红一阵,紫一阵的更加精彩,羞恼的就想发飙。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人家关涛皱着眉头,倒开始发起火来。
“剪几根头发你不愿意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去看看厨房里什么情况,都快被烧光了,玻璃热的现在还碰不得,你有没有脑子,不知道煤气容易引起爆炸啊,你不关火就跑来,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情况多严重?我要是再晚来五分钟,说不定这栋楼都要被你毁了,你知道这栋楼里住了多少口人吗?多少性命危在旦夕吗?我都没追究你的责任,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我吼,别说头发,要是真出了事儿,你跟我的脑袋拧下来也付不起这个责。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