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满咬牙忍着身上的酸痛,穿上衣服,她没有哭闹,更没有撕打。
她要报警,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放法。
也不知道几点了,心中盼着叶明远早点回来为自己做主、保护自己,可又怕面地对他,不管对错,男人都接受不了这种事啊!
陆小满慢慢的走出去,把门开展,紧握着挥拳,警戒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他还要耍什么花样。
不管他装什么可怜相,都不会心软。
两个人僵持着,最后秦煜呆呆的站起来,赤露着精瘦的身体,托着沉重的双腿,一歪一歪的向浴室走去。
一切都无所谓了,他要洗去肮脏的自己,洗去全身的罪孽,无论什么后果他都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不能抵消他所犯下的罪恶。
脚下地上折扔着一张归正的折叠起来,带着神秘的纸,陆小满看了一眼浴室的门,好奇的捡了走来。
她吃惊的看着手里的诊断书,愣住了。原来他姓田,为什么会这样……
浴室里,冰冷的水下秦煜拼命的冲刷着有残缺的自己身本,嘴唇发青,精瘦的身体上布满红色抓痕,有的都破皮了,他还在继续用力的搓着身体。
一直生活地羽翼下的他,生活中阳光,纯净。
一天不到,让他看到并参于了如此多生活中的丑恶,他的身心都无法承受。
“笃笃……”浴室门响了,惊醒了沉溺于黑暗中的秦煜。
门打开,一只拿着他衣服的细手伸了进来。
“出来,你要死在里面吗?”门外传来小满带着点沙哑的声音,语气并不太好,但没有了恨意。
秦煜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只伸进来的手,颤抖着接过来衣服,莫名的激动。
秦煜低垂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站在陆小满面前,衣服有撕破的地方,没有白天的平整。
“说罢,为什么要那样?”陆小满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问出了口。她希望可以有借口原谅这个可怜的生命。
秦煜闷不吭声,犯罪了就是犯罪了,他不想解释,现在的他只想赎罪。那样他心里会好受点,这个姐姐是个好人。
“说呀,你是跟踪我,故意的?”
秦煜摇头。
“我要把你送警局。”陆小满眼波转动。
人家诚恳的点头。
“你要对我负责”
“你得赔偿我,我要很多钱”人家还是点头,而且还点的很重……
陆小满再问原因,人家又成闷葫芦了。
什么也不说,就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哪里。
听陆小满一个人说。
陆小满水润清透的眸光盯着面前的大男孩子,有些无奈,也不说话了。
秦煜双手垂在两侧,掌头紧握,一付随你处治的态度。
“你走吧!”过了很久,陆小满才悠悠的无奈说道。
秦煜不敢相信的惊讶抬头,疑惑的看着际小满。
陆小满却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把诊断书抵给他。
秦煜一愣,他帮同学取的诊断报告。
再收敛眼眸,看看侧对着他的陆小满,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怪不得原谅他。
这女人真是个傻瓜,善良……
他心灵受到了震撼,呆怔的看着陆小满白皙,细嫩的侧脸,她真好看。
“还不快走!”陆小满声音一厉,不耐烦的道。
“哦,我走,我走……”“啊!”
只听噗通一声,惊慌急步欲走的秦煜,一下子跪在地上。
这一天的折腾,再加上他一动不动的站立时间太长,腿早麻木的僵硬掉了。
陆小满忙起身扶他起来,虽然动作并不轻柔,秦煜心中还是甜甜的。
“姐,我是让人下药了,对不起!”还想见到她,秦煜开口解释了,。
“去酒吧!也不是好人。”在陆小满认知里,酒吧是不良场所。
“我是第一次去,只喝了一杯东西,醒来就在这里了。”秦煜为自己辨解道。
陆小满不再说话,她的心情很复杂,站在男孩子的脚度,女朋友不要他了,家里穷,又是那种病,双重打击,想放纵自己是人之常情。
难道自己就只有认倒霉嘛?
秦煜的一直说腿难受,站不起来,陆小满本来不想管他死活的,原谅他,已经够便宜他了。
可看痛苦难忍,不停捶腿的动作,心生怜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蹲下给他按摩起来。她自己都奇怪,身上的酸痛和疲倦还没有消失,心里却一点也不恨这个男孩子。
好像也忘记了叶明远的存在。
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自己这是一种病—种综合症。
后来陆小满就爬伏在秦煜的腿上睡着了,秦煜一直在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时而拍抚睡并不安稳的她,天蒙亮时,把她抱到了床上,看着她裸露在处的漂亮小脚许久和,轻叹惜一声手伸了过去……
两个连彼此姓名都不知道的生命有了神奇的交集。
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才不舍的离开。
一夜之间,秦煜感觉自己长大了好多。
梦中她听见有人在轻喃“傻女孩儿,我要给自己的心灵一次洗,现在的我配不上你,我还会找到你的。不管你有没有爱人,我都要得到你。”
叶明远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对于屋里不正常的凌乱,视而不见。陆小满没有瞒他,把事情说了,虽然有些难以启齿。
叶明远听完,深邃和眸子暗了暗,后上前抱着她,安慰说,“没事,没事。小满,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纯洁的,那不是你自愿的。我们就当他没发生过好吗,我爱你……”
知道怀孕的那一刻,她喜及而泣,然然越长越像那个人,陆小满心里就明白……
叶明远却说,小满只要你生的,我都爱!她才放下心来。
秦贺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实在不放心这个大意的女人,还是开车回来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陆小满爬在病床边,看样子睡着了,眼角还夹有泪珠,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腮上挂着泪痕,看来是伤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