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我岂不是白担心了!”罗露露拧着眉头回想,今晚的情形确实是如宋岩说的那样,貌似是自己太能幻想了,眯着黑葡萄一眼的眼眸,灿烂的憨笑起来。
宋岩懒的理她。
“星期天,我们去看房子,该买的东西就买了,我下个星期可能还要出去学习,不能陪你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露露一个人劳累。
宋岩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的,今年医院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把很多学习,研讨的机会都给了他,领导重视她,他不能不把握机会,人的一辈子好的机遇没几次,也是人生的重大转折,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有人甚至猜测传言,可能要调他去新建的医院当副院长。他对此一笑置之,他年纪轻,资历浅,又没什么背景,简直就是空穴来风的事,他可不会那么天真。
“啊,又去!”罗露露眼神黯淡了下去,不乐意的道,她很依赖宋岩。
“我得努力挣钱,养家糊口啊,不然将来,拿什么娶老婆,养孩子啊!”宋岩安慰的拉过她的一只手,和她开玩笑。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罗露露忍不住笑起来,口是心非的矫情道。
宋岩也不戳穿她,明明是她怕自己跑了,催的急,这会又拿架子,要是以自己,怎么也要谈上一年再考虑结婚的事儿,当然这种实话宋岩只会在心里过一遍,断然是不能说出来的,怕露露面子上挂不住。
“露露,结婚是人生的大事,办的不能草率了,要好好计划一下,尽量达到自己心里的完美,不然你以后会遗憾的。”宋岩正经的给露露说道。
“嗯,我听你的。”没什么主见的罗露露表示配合的点头。
“求婚,领结婚证,订婚,买房子,布置房子,婚纱照,结婚,办婚礼,度蜜月,都不能马虎,一样一样的来,中间事儿还多着你,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按他说的,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罗露露神色黯淡了下去,不情愿的努努嘴,沮丧的说了一句“可我很喜欢吃你妈妈煮的菜啊!想每天都吃。”
宋岩憋不住想笑,刚才还说不想嫁他,这会儿又着急了,怎么就有这么真的可爱的女孩儿。
“宋岩,这钱怎么办啊?”露露拿出包里宋岩妈妈按他们老家的风俗给的一万块钱见面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问道。罗露露还不知道有这一说,见一下面还给一万块钱,她面子也太值钱了,她拿着有点心虚。
“我给你的卡里还有钱吗?”宋岩知道露露并不是那种贪钱的女孩子。
“没啦,就剩十块,兜里还有几百块。”露露老实道,她现在花的钱都是宋岩给的,没了宋岩就给她,不给太多,但也从来不过问她花哪儿了。
“那就存进去,别乱花,以后每个月我们都额外的往里存点,就当你的私房钱。”宋岩没一点虚伪的道。
露露对金钱这些东西看的并不是太重,也从来没计较过,她越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宋岩就越怕她吃亏,不管自己有多喜欢她,甚至以后自己的卡什么的都会交给她管,但女人自己手里放些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一点钱还是好的。罗露露怔了一下,嗓子发哑的道:“宋岩,我会对你好的!”
乌黑的大眼里早已满是湿润的闪亮,拉着宋岩温暖干爽的大手,轻柔的帖在自己的脸颊上,这个男人不英俊也不潇洒,从来都没说过爱一类的承诺,可他对自己真的很好,无私的,好到骨子里的那种。
身上多了一件格子羊毛披肩的陆小满手扶着浅胡桃色楼梯栏杆,腿发沉的走下来,客厅里,秦贺四个人已经散场了,坐在客厅里抽烟聊天,陆顺顺九点就被秦家的佣人给接回去了,深夜的房间里,除了呛人的烟雾,更显冷清。
陆小满走过来,虽然已经洗过脸了,泛红的眼里还是比平时多了一些惹人怜惜的水意。
“唉,睡觉,困死了!我今天住这儿了。”黄胖子仰天,一撑胳膊,打了个哈欠道。
陆小满走过来落寞站定不语,人本来就纤瘦,加上身上未曾散去的忧郁,更是柔弱可怜。
秦贺看她一眼,微皱了一下眉头,果断的按灭了手里抽了一半的白色烟体,“先回了!”起身,没有避讳的揽着陆小满单薄肩头往外走。
关涛深邃不明的眸光闪过一丝艳慕,不由自主追随着两人的身影远去,男的高大健硕,女人娇柔如丝般依附着,背影是无比的切合,仿佛天生就该如此这般。
吴一品和黄胖子无声的对视一眼,又仿佛没看见一样,嚷嚷着想出去喝一杯。
“我明天还有个会,想早点回去休息,今天就算了。”关涛敷衍了一句,穿上自己的外套,故作轻松的摆摆手,向外走去。
“涛子这是在自讨苦吃,”黄胖子就事论事的道。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事儿,只是大家都装糊涂,不能捅破罢了。
“感情的事不好说,也不是谁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不过他有分寸,指不定哪天就碰见自己的另一半了。睡吧,给你说你也不懂,你基巴马子都没泡过,童子鸡一个,丢哥哥我的人!”吴一品缓和气氛的调侃了一句。
“你得瑟个毛啊,性病治好了吗?”
“呵呵……给我说说你的小情人?”
“没影儿事儿,你听你老婆胡咧咧!”
两个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坐在吧台的黑色高脚椅子上,调侃着,喝酒抽烟,聊着心事。
都是缺少家庭温暖的孤独的孩子,相互取暖的一起相伴度过了青葱荒诞的岁月,兄弟间的感情不是假的,比金子来的精贵。
夜已深沉,滴滴答答的雨水声隐隐约约的传来,空气中是无能为力的凉意,冰凉刺骨,雨总是能引起人不轻易暴露的忧伤。
“回来了吗?”
“嗯,刚下飞机,陪朋友在银座吃饭呢?你呢?”
化着淡妆,嘴上上裸色唇彩,气质高雅的女人对坐在对面的朋友歉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到落地僻静的地方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