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去您****的!”
罗露露骂了一句脏话,想抓狂,都不知道老大这个神经病在说的是那个国家的语言,怎么她一句也听不懂啊。
注意着这边动静的李爱珍有些看不下去了,觉的大儿子太怂了,大半天,门都叫不开,这要是结了婚,她不让你上床,你还不睡觉了。
她捋着胳膊袖子就过来了。
“罗露露你给我看门儿,你怎么能让我儿子睡外面呢?反了你了。”李爱珍说的理直气壮,一脚踹在门上。
在她眼里她看上孤单的罗露露那是罗露露的福分,就已经是她私有的了,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被子也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行,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明天就搬走!我搬走!”罗露露根本就不敢靠近门,听到咚咚的砸门声,害怕的要死,手都软了。
老大和李爱珍一听就急了,“你给我开门儿,今儿先让老大住你屋,你别给脸不要脸,架子拿过了,可是没你好果子吃。老大,给我把门踹开,我看她想干什么,你男人你不让他进屋,你想干什么……”
罗露露就是再傻,这会儿也大概明白这对母子要干什么了,她从来想不到,李爱珍居然对有这样险恶的用心,她害怕惊恐的哭泣着,却没有呼救,因为这么长时间她也看明白了,这里没有人是真正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不然这对母子折腾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听见。
“砰砰……”
老大听******话听习惯了,可能是觉的他妈说什么都是对的,李爱珍一下命令,老大就不管不顾的撞门,他也确实怕露露跑了。
六神无主的罗露露黑暗中摸到了一只鞋子,防卫的抱着怀着,一声声的踹门声,吓的她心颤,幸亏她锁门都是锁好几道,门上的大粗铁棍她都是插上的。
一会儿她又想起了什么,黑暗中慌忙的跌撞爬着向沙发摸去,软绵绵的手不停的在沙发上摸索着,却是越急越找不到自己的包包,明明就放在沙发上的“呜呜……包,包呢,你在哪里啊!”
找到了手机,脑子里却乱的想不起来任何的东西,半天才按开键盘锁,只能凭意识去胡乱的按着键盘,甚至忘记了手机电话薄上存了很多的电话。
电话接通,“救救我,求求你来救救我呜呜……呜呜求你来……”罗露露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在对着电话求救。
“太晚了,这样吧,你打……”依旧冷静客套的令人发寒的声音。
罗露露绝望的主动挂上了电话,她甚至有种毁灭的欲望,要不就把门打开吧,她有些恍惚……
孙天寿回来的有些晚,一身的烟酒味,肖竹韵又怀孕了,他都没敢靠近床,把衣服扔在外面,直接进了洗澡间。
电话一直在响,“天寿,电话!……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肖竹韵喊了两声见孙天寿没理会,搅合的孩子都睡不安稳,自己就起身走过去,也没看显示屏,直接就送到了洗澡间,她从来就不接孙天寿的电话。
“天寿电话!”
“嗯!”
孙天寿正洗头呢,闭着眼睛就接了过去,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用手一甩头上的沫子,睡衣睡裤往身上一套,抓条毛巾就走了。
“哎!天寿,你干吗啊?走这么晚了!”
“我出去一下,你睡吧!”话音落,人已经没影儿了!
夜里一点多钟,黑色的卡宴越野车飞驰,行驶到化工厂家属院大门口是也丝毫没有减缓速度,无视档杆,开着直接就硬闯了进去,门口以往如同摆设的门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从门房里跑了出来,追在后面大喊:“哎哎……你干什么的,站住,你站住!”
后面很快就又来了一辆奔驰车子,跳下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几下子就把保安按在了地上,“给堵上,省的******穷嗷嗷!”从车窗里撂下一卷胶带,下面的人接住,保安嘴巴被沾了结实。
随后又有来了几辆车子,鱼贯而入,在夜色里显的神秘的煞气。
“孙哥!”
孙天寿在家属院的主干道上停下车子,车玻璃降下来,一个平时在这一带有点小名气的小混混忙佝偻着着身子上前。
“嗯,你就是三皮?”孙天寿也没下车,手肘搁在车窗上,眼神不明的问道。
“是的,孙哥,你让找的人我给找到了,就是往前一拐,小高层后面的一排小平房里,很好找的,我带你去。”绰号三皮的小混混紧张讨好的汇报。像他这样的小角色,平时哪里来的有机会见到孙天寿这样的大佬级人物。
“上车!”孙天寿也不废话,直接道。
“诶!”三皮也是常在外面混的人,有眼力劲的人,看出来孙天寿挺急的,忙拉开车门跳上车。
小区并不算大,罗露露住的这排房子还都是旧平房,厂子里正准备拆了重建小高层家属楼,剩下的也没多少户人家,三面是宿舍,中间是一个公用的小院子,放个自行车,晾衣服什么的,挺方便的,临着大道是一个圆形的拱门,有些像四合院的格局。
一身灰色格子睡衣的孙天寿把车子靠边停在中间的人行道上,跳下了车,脸色阴沉,三皮领着他往里走,小院里寂静冷清,年代多了,灯也是旧的。
罗露露的房间在东面中间的一间,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罗露露的房门大开,三皮先一步进,用手机照着开了房间里的灯,整个屋子里一片狼藉,还有打闹的痕迹,罗露露的手机掉在地上,门口还有一只她平常穿的鞋子。
孙天寿带着病容苍白的脸紧绷,趿拉着拖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目光扫过房间,三皮已经自主的在房间里搜过了一遍,汇报,“孙哥,没人!”
随后赶来的一群手下瞅着孙天寿,都等着他吩咐。
孙天寿皱着眉头,习惯性的摸裤兜,一个心腹马上递上了烟,利索的打着火,孙天寿微低头凑近点上,抽了一口,随着他吐烟雾的动作,走出房间外,眯眸粗略的扫视整个好似沉睡的一无所知的院子,淡淡的道:“大门堵上,只准进不准出,操家伙,挨家挨户的砸,人不给我找出来,谁也别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