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再等两年吧,我想再处处。”陆小满在母亲面亲总是笨嘴笨舌的,现在只有拖延了。
“我财礼都收下了,嫁妆也定了,就等你的意见了。”于梅想不到女儿会不同意。
当初叶明远找她商量结婚的事,她是把丑话说在前面的,女儿是家务不会干,像寻常姑娘家的女红,她是一样不通,可叶明远不嫌弃,就要小满这样,这样的能享得住福。即然这样,她有什么不答应的,她也是怕夜长梦多。虽说有点仓促,但也不是来不及准备。她之所以没告诉陆小满,是觉得没那必要,这婚事大事,还不都是听父母的,再说明远的家庭情况在那摆着,最让于梅感到欣慰是叶家没地,这在家村可不好找,一无事处女儿算是掉福窝里喽。小满有什么不同意的,自己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陆小满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她这是来找自己商量吗,这不是逼着自己嫁人吗。
“妈!我一年才能回几次家,为什么非要我结婚?我就那么碍眼吗?”陆小满有点急。
陆佳溪一看情况不对,赶忙拉住了要发火的于梅。
“小满,你看明远条件那么好,要模样有模样,家里又有钱,还有房子有汽车,父母又年青,人品也行,你有啥不愿意的,再找这样的可不好找,妈也是为你好。”
“我不想结婚,我们还不了解,这两年的工资我都没花,等钱攒够了我要去上学,我不用家里供应我。”陆小满述说了自己天真的计划。
“想法,上学?我看你是对韩一不死心吧,打着上学的晃子勾引他,还老和他通信,你这样对得起你五姐吗。”于梅的一听就火大了。
“我没有,是我想考学,韩一哥在帮我,我们没什么。五姐,不信你可以问他……”陆小满脸红脖子粗的辩解,这个罪名太大了,是她无法承受的。
“呜呜……”陆佳溪委屈的哭了,美人就是美人,哭起来梨花带哭,惹人怜惜。
“小满,这两年,你和韩一通信,你知道这多伤你五姐的心吗,你五姐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啊。念着是姐妹她不说你,小姨子和姐夫有什么可说的,你怎么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呢。”于梅看着佳溪,替她不平,佳溪就是性子太好了。
“五姐,你要相信我,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通信,说些学习上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伤害到你,我以后再也不和他通信了。”陆小满急切的解释。
“小满,你要我相信你,那你就结婚吧,这样韩一才死心,算姐求你了,你不想姐过的幸福吗。”陆佳溪眼里含着泪花,脸上是遮不住的忧伤。
陆小满咬紧下唇,为什么要逼她呢。
“你还说啥,我看你就是对他不死心,你五姐对你是一忍再忍,还给你找了这一门好亲事,你要作到什么时候……”
亲情永远是她的软肋,让她在青春年少时分不清轻重,一再的妥协。
腊月初六,陆小满还是穿上了嫁衣,叶明远那颗患得患失的心才算是放下。
陆小满是从那顿饺子开始喜欢上叶明远的,按当地的风俗习惯,新媳妇进门第三天要给全家人包一顿饺子吃,知道她不会做饭,面和馅是叶明远让母亲提前弄好的,陆小满只要负责包在一起就行了。包饺子看着简单,对没包过的人来说一点也不简单,那是技术活。
家里人都躲出去了,叶明远就在那陪着,看着小满捏出的那些个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东西,再看忙碌得身上脸上全是面粉的妻子,他无语。那个心疼哟,心中骂道,******,谁兴起来的这破规距。
陆小满手忙脚乱的刚煮出来盛上,叶明远向门外探了一眼,迅速就把门轻关上了,好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拿了双筷子吃起来。
“你怎么吃上了,大家还没回来呢,吃完了怎么办”陆小满气呼呼的就去拉吃得急的叶明远,把他的筷子也夺走了,他吃完了,自己待会儿怎么交差,这人怎么这样啊!
叶明远没好气的拿白眼珠子翻她,看她那小样,要自己再吃一个,就找自己拼命,有些无奈。伸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傻丫头!我要不把那烂的超大的先吃,他们看见了还不得笑话你,不识好歹的小东西。”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宠爱,陆小满再看看那盘烂糊糊的东西,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心中暖暖的,心中有根弦在跳动。
每个女人都喜欢被娇惯,受宠溺,被人包容,呵护,更何况是渴望亲情的陆小满,她的心沦陷了。
“砰!”会议室的门被用力的莽撞推开,打断了会议,所有高管齐扭过头来看向门口。
秦贺蹙眉,看来他得换秘书了。
“秦少!出事啦……”莫小桑妖媚的身影闯了进来,管不了那么多了,拿着秦贺的手机急匆匆走向表情严肃的秦贺,把手机抵给他。
“夫人的电话……”说完莫小桑眼眶泛红。
晴天霹雳,仅仅是一句话,秦贺僵僵定格在哪里。
手机轻轻的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电话的另一端还不断有哭声传来。
无限的伤悲在上涌,过了好一会儿,他颤抖着手急促的摸索着身上的口袋,那是很多男人在失措、伤心情绪无法控制最常做的动作。
有人善解人意的扔过来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莫桑给他点上。
“秦总……”
深吸一口,秦贺这个资深烟民却被呛到了,忙低头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头埋在了抵着桌子的肘间,夹烟的修长手指向外挥动了几下,散会。
大家没动都目光关心的站在那儿,大家是生意上的伙伴,也是生活中的朋友。
莫小桑示意高管们走,所有人悄悄的收起文件默不作声的低头走了出去,第一次看见秦贺失态。
“马上准备直升机,去事发现场。给我所有关于这次登山运动的详细资料,去吧!”他没有抬头,悲痛无力的吩咐完莫小桑又挥挥手指,让她走。
莫桑出来站在门口,盯着关上的那扇门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会议室里传出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低泣的声音,莫小桑也同情的忍不住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