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她行啊!那你放下啊!儿子,你问问你自己,你心里能放得下嘛?”田蜜儿看着儿子明显瘦削的背影生气的说道。
秦贺没有说话,心痛再一次席卷他的全身,放不下也得放,这一场历经生死,他看到了很多,他们是不值得原谅,一个不了解不信任她的人有什么资格接近她呢。
自已一开始就把她定位成一个别有用心爱慕虚荣的女人,一个利用小煜的单纯,有目的接近小煜,下作的骗取小煜孩子的愚昧农村妇女。认定她不但骗了小煜的身,又骗了小煜的感情。小煜才会感情上受了打击,为情所伤,在面对雪山时宣泄心中的爱,结果引发了雪崩,被活活压在了雪下,窒息而死了。而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成功怀孕后,就顺理成章的带着孩子和他还算有一定财富的丈夫回到了老家,幸福的过了几年。后来被丈夫抛弃才又回到S市找小煜负责。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陆小满的自己对然然的身世,对所有事情的自以为是的解释。本来他也不想相信,可也只有这样,所有的疑点才能解开,婚礼前那份料资更是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见到了自已内心的仇恨,却对真实生活中善良的她视而不见,带着有色眼睛去看她无怨无悔、费心付出做的每一件事。从没有怀疑过,单纯良善如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自已宁愿相信证椐,而不相信她的人格。
也许令小满真正伤透心的不是自已爱不爱她,而是最后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屑给她,而直接判她死刑。
苦果是自己种的就得自已吃啊!他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让她和老公孩子幸福的生活。那也一直是她想要的。
也许他该离开这片土地,没有了她,去那里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田蜜儿叹了一声,坐在那里对望秦贺发呆,对痴情的儿子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情字,伤人于无形。
她是爱情的失败者,也是过来人,那种苦果她尝过,就算是自己强行把小满弄回秦家又能怎么样,爱情是勉强不来的。随便吧!她也不想让儿子再走自己的老路。
以后陆小满三个字和秦家无关。
秦贺一直是个坤士,从不打女人,可这次他真是绝望的疯了!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打量着这间留着他和小满最后记忆的房间,已被毁得面目全非,他心中悲痛,被击得差点倒下。老天连最后一点卷恋也不让他留下。
吓得脸色苍白的纪莹莹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泪眼楚楚的望着阴气嗖嗖的秦贺,娇滴滴怯意的道:“秦大哥!我什么也没做啊。是伯母让我住这间房子的……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贺抬脚狠狠的踢出了房门,滚出她远,这个肮脏的女人一刻也不配呆在小满的房间。
他纯洁的小满,再也不会回来了,无限衰伤的秦贺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纪莹莹的哭声和母亲的安抚声。轻轻的趴伏下下他高大的身体,紧帖在他们拥吻过无数次的长地毯上。
秦贺走了!他要把公司迁到北京!
田蜜儿和秦忠仁吃惊的看着手中儿子留下的日记本,终于知道儿子为什么走了,两人心里无味复杂尘,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这样的事实让他们情何以堪啊!
田蜜儿空洞的看着远处,怔怔的喃喃的说了一句话,“小满!原来真的是我两个儿子都欠你的!”
陆小满坐着出阻车回家,远远的就看见那个弯腰的老人是朱老汉。
“司机靠边停下下”陆小满说道。
“小姐,这里不让停车,老警盯着呢。”司机道。
“让你停你就停,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
陆小满难得口气这么冲。胸中堵的是无名之火,想狠狠的抽上自己一顿的羞愧。
“得,听你的,你牛!”
司机先是一愣,想不到长得斯斯文文的陆小满会这么出人意料的表里不一,很快他就神色一转,也好说话,靠边停下。
只见腋下夹着便编织袋的朱老汉缓缓的弯下腰,那只没有手的胳膊不是很灵便的掀起桶盖,另一只手拿着自已做的专用工具三齿小爪子,开始埋头在那个垃圾桶里吃力的扒。
陆小满没有上前,眼中闪烁着泪花,嗓子里堵着一团东西,她伸捂住嘴。这一刻她心中复杂得难以形容,才突然感觉到自己这个孙女原来是如此的不合格,这一幕让她愧疚得无地自容。
老人好像是捡了几个什么罐子,倒了倒,很满意的装进袋子,继续向下一个目标走去。
陆小满示意机司开车。
司机嘴角微不可觉得轻撇了下,自己住豪宅出门坐出阻,天天打扮的跟个人一似的,家里的老人却在捡破烂穿得跟个要饭的似的,这样的子女人他见多了。
呸!他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真不是个东西!
“停下!”
车子驶过朱老汉身边几步之后,陆小满才道。
“你到到底坐不坐,坐不起别坐,一会停一会走的,这不折腾人吗?”司机也很冲,但车还是停下了。
陆小满厉眼瞪了一下这个性情大变的出阻车司机,也没太理会他,径自下了车。
“爷爷!”陆小满笑容灿烂,声音甜甜的喊了一声。
“小满!你今天下、下班这么早了!”
朱老汉先是一愣,手中的东西下意识的向后瑟缩了一下,也不知道小满刚才看见他扒垃圾桶没有,知道小满爱干净,他就是怕小满烦。所这几天他都是趁着她上班的时间出来一会。
眼看着每天最少也有个五六块,多了还可以有十块的进项,他也舍不得丢啊!钱多一个是一个,不烧手。
“刚才一晃过去,我才觉得像你。爷!顺顺呢?”陆小满好像没有看到老人手里的东西,微笑着走上前来,明知故问道。
其实她早下班就是为了去看看儿子的情况。
“丢了!”
朱老汉笑着玩笑道,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而他抓在手里背放在身后的编织袋子和工具悄悄的一裹卷在了一起,让人看不出拿的是什么。幸好他今天就捡了向个饮料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