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音乐家脸色羞红,又无言以对,不服的小声嘟喃一声“狡辩!”
“XXXX先生,那我再请问你一下,读了多少年书!”貌似优雅有礼的问道。
“我幼儿时就开始接受音乐的熏陶,三岁就开始学习钢琴,毕业于圣玛丽亚音乐学院……”音乐大师一听陆小满这样问,收起发红的脸,又来劲了洋洋得意的晒着自己不凡的成程。
“XXXX先生,这块餐巾借你掩面用吧!”陆小满伸手把桌子上的餐巾看似好心的递给他,神色可怜的着他,好像他这个闻名世界的音乐大师是纽约街头的乞丐一样。
音乐大师一愣,瞪着蓝色的眼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满温和有礼貌似非常有耐性的给他解释道:“你学了这么多年,浪费的父母无数的精力和金钱,才达到了和我这个小学毕业生一样的高度,你还有脸站在我面前吗?”
那个狂傲气十足的音乐家,脸青红交加精彩无限。陆小满傲慢的欣赏着他多变的表情。
有人窃笑起来……
后来有人介绍王部长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就是在美国创造了无数个股市神话的中国女孩儿——陆小满。
一辆豪华的黑色奔驰越野车停在一个进山的路口。
“真的不要我送你!”孔星禅淡淡的抬头粗略的扫了一车子根本就进不去的山路关心的问道,这种高高低低的山路除了那种山地摩托车,怕也只有步行了。
“不用!这条路一直通到村子里,也说是二三十里就到了,放心吧,再说这种偏僻的穷地方,通讯交通都不发达,他们是查不到这里的。”陆小满一边往身上挎着行李,笑笑安慰的说道。
“嗯,不过法国那边传来消息,道上有个叫汉斯的华裔好像在追查你的下落,你小心点。”孔星禅目光清明的望着迫不及待的整理好行李的李小满提醒了一句。
“想不到,我这条命还真值钱,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星禅,谢谢你这一路走来的陪伴,现在我们也算是站稳脚,不用再那么拼了,也给自己一点空间好好轻松一下,在S市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天寿。哎!我可听说瑶宫里的美人那是一流的喔……呵呵……好,我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系。”陆小满冲着总是板着个脸的孔星禅暧昧眨眨眼,孔星禅玉颜微窘的瞪她一眼,她才收起调侃,目光悠远望一眼弯曲的山路,洒脱我告别,浑身都允满力量的踏上了归程。
孔星禅深邃如古潭的星眸凝望着瘦削的她踩着有力雀跃的步伐,背影慢慢消失在深山中,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把一切都放了两个极端,怪不得那么多的人都找不到她,他收敛眸光,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利落的转身上了车,车子被开进不远处的一个隐蔽山凹里,唉!还是放心不下。
一身休闲装的归心似箭的陆小满大步走在小路上,天是高阔的,地是宽厚的,路两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可爱欢欣雀跃的心好像在唱歌。
“咦!路上怎么扔了这么多糖?”
在快到村口的小路上,稀稀拉拉的扔着一颗颗包装纸色彩鲜亮的糖果,扔在这无人的小路上,诡异中又透着如白雪公主吃掉的那个红苹果一样的诱惑,手里提着大包的陆小满不仅纳闷好奇的停了下来。
这些糖果要是在城里或是在她的老家,那绝对不是什么稀罕物,扔在大街是没几个孩子愿意捡,都吃腻了。可在这个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的村子里,糖对孩子们来说绝对是奢侈品。
她纳闷的四下瞅瞅,四周除了荒草和一条小河连个人影也没有,可能是谁窜亲戚提的兜烂了吧,她心想。逐蹲轻下身体捡了起来,看着稀拉,想不到还真多,陆小满打开身上的挎包,准备把手里的先放进包里。
“噗!”
她听一到声喷笑,接着静悄悄的空间一下子热闹起来。
“哈哈哈……”
“吃羊屎放羊屁,羊羊们知道了不愿意,咩咩咩……”
一阵孩子得意笑声响起,刚才还悄无声息的小河沟里一下子窜上来一群嬉皮笑脸的孩子嘴里还唱着自己编的歌。
陆小满一愣,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群小男孩儿,个个都玩的泥猴似的邋里邋遢,有的鼻泣老长危险的吊在鼻洞口,有的还手里拿着小棍指着她。
“哈……被骗了吧,她捡羊屎!”威风凌琳的陆顺顺手里拿着作为老大像征的长棍子一指,再一次强调着自己的成功。几个小伙伴又吆喝起来。
看着陆小满手里抓着一把“羊糖”捣蛋鬼们为自己能骗到人笑得是前俯后抑,站在那里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笑做一团。
当陆小满水润疑惑的眼眸扫视中对上那双天真灵动又得意的水润眼眸时,她再也无法移开,心里一阵惊悸蹲在那里怔怔的望着这个指着自己的小男孩子,嘴唇上下颤动,激动得无法抑制心在狂跳,思念的泪水蓄满她的眼眶。
几个孩子喊声渐小,这个奇怪的女人怎么哭了,不是该气恼的站起来骂他们一顿的吗?
“小顺,这女人怎么哭了?”头上长虱子的二毛一只手使劲的在自己的头上挠着,凑过来问道。
“管她呢!谁让她见……啊!”陆顺顺不屑的话还没说完,自己被毫无征兆猛窜上来的陆小满搂在了怀里,惊得他尖叫起来。
“顺顺,你是顺顺,我的顺顺么么……”陆小满一脸狂喜激动的用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脏兮兮的小脸。
“啊……疯娘们儿,放开我,你手好臭!”被紧拥在怀里陆顺顺小脸气得通红大声喊叫着抗议道,那手刚才可还抓着一把羊屎蛋子呢。
“儿子……么么……么么……想死妈妈了!”陆小满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他说话,神经质的不停的在儿子身上又是摸又是捏,脸上带着笑眼中的泪流不止,她不停的亲吻着儿子脸颊,鼻子,小嘴,额头,她只能用狠狠亲亲吻来表达自己对儿子思念和见到儿子的喜悦激动。
四年了!一千多个****夜夜,她忍着心中揪痛,绝决的不闻不问,告诉自己就让顺顺以为她死了吧!可离开时那熟睡中的小脸一直是她一切疯狂行为的动力,她的儿子,真真实实的在她面了,就在她的怀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值,看到这个小调皮鬼,搂着她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的奶香,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