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真好,他就像苍茫大海之中的一盏航海灯,不管她走到哪里,只要望见,仿佛就总能“回家。”的路似得。
在她生命中纠缠的几个男人,唯有她,没有带给她任何的负担和压力,他一直用他那双无尘的双眸静看花开花落。
屋外,吵嚷声越来越大,闹事的人群已经冲到了院中,那里,摆放的是秦父即将出殡的棺木,秦家所有的护院,家丁,仆人,婢女都面色凛然的将棺木团团围住,与前来闹事的众人形成了一个对峙。
“还钱,今日若还是不还钱,就别想出殡!”男甲面色凶色,双手插腰怒目横对,后面跟着几十个大声附和之人。
一个不肯让,一个不肯退,双方僵持不下,秦沐风一到,在场所有人便纷纷将视线转至他身上,双目,阴狠的瞪着前来闹事的众人,一阵冷冽的寒风从院中吹过,顿让人感到一种阴森的氛围笼罩在整个院落的上空。
“你,你,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不还钱,我们说过,今,今天是最后的期限。”男乙压迫在秦沐风那如冰一般冷彻的视线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秦沐风的反应。
一招走错,满盘皆输,秦沐风不得不承认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他失策了,当日,他应该心平气和的和那些前来讨账的商户商妥一个办法,可是他没有,他太不冷静,太不理智了,现在,秦家所谓欠债不还的“恶名”已经远播在外,父亲一手建立的基业,难道就在葬送在自己手上了吗?
“你们吵什么吵,都不想要钱了吗?”一道虽轻但很威慑的声音悠悠的回荡在整个喧闹的庭院,众人的视线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落入他们视线的是一个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虽然,她的面色有些苍白,虽然她的步履有些蹒跚,但是都依然无法遮挡她秀美双眸中所散发出来的光彩,而这人,就是林月月。
林月月和诸葛无名的缓缓出现,让原本焦躁不安的人群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他们嘴角那淡淡的微笑,仿佛有一种蛊惑人心的诱惑,让人沉溺其中。
“相比这位就是少夫人了,听闻你才貌出众,想必今日,你也定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吧!”说话之人口吻已经不见刚才的嚣张跋扈。
“那是当然,我们秦家家大业大,又怎么会因为老爷的病故而一夜之间大厦倾塌呢?”
腹中,有一种难忍的隐痛,林月月来微圆得肚子来回无摸了几下,宝宝,你可要乖一点哦!
“不管怎么样,秦老爷现在已经死了,我们只是想收回我们的钱,当初秦老爷也交到,如实这新航道实施不了,会悉数奉还我们的本钱以及利息的!”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当初秦父所他们所签的协议。
林月月笑而不接他手中的协议,“只是新航道实施不了,才会有后面的假设,但是现在这如果都成立不了,又何来后面的假设呢?”
众人皆一副不解的样子,纷纷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
秦沐风忧心的望了望一副胸有成足的林月月,这新航道可不是一朝一日便成办成的事情,耗时耗力,他都没办法保证自己一定能办好,何况她还是一介女流吗?
“沐风,难道你不信任我吗?”林月月转向秦沐风的视线传递着这样一个讯息给他。接着面向众人,无比坚定的说道:“秦家不会倒,新航运的事情我们一定会继续做下去!你们之中若是有人想退出,可以,现在管家那里登记,十日后,我们定然会双手奉还你所有的本钱以及利息,但是,秦家以后所有的一切商务事宜,你们将都会无缘参加!如果你们还想跟着秦家身后,大家一切赚钱,那个,各位,今儿个就请回吧!”
林月月的恩威并施让原本气焰嚣张的众人顿时耷拉着脑袋,在巨额的利润之间,他们显出了他们商人贪婪的本性,闹事的人群中,已经三三两两的有人离开,最后,只剩下几个投资额最大,也是最为狡诈的几人。
“怎么,几位世伯,还是没有想好吗?”
林月月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是还没有想好,那么就请回去仔细想清楚如何?今日,我们秦府发丧,让亡者不安,就是让我们这些生者不安,我们秦家定然不会轻饶!”
最后这几句,林月月似从牙缝中挤出一般的阴冷,眼神,也突然变得凌厉不已,让在场的几人心寒,这眼神,简直比起当年的秦老爷过之而不及,这,真不是一个能让人小看的女人。想起外界关于她的种种传言,几人对视几秒,“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行告退,正月初十,届时商会会齐聚商议今年所有一切商业安安排事宜,还望秦府届时派代表准时参加!”
说完,几人拂袖离去,这几个人在轩辕国的商业都是举足轻重之人,他们所商议的定然是关系到整个轩辕国的经济命脉,这会,非同一般。
不过,此时可不是林月月忧心这事的时候,闹事的众人已经散去,刚才紧张的气氛顿时淡了下去,秦管家走到秦沐风的身边,忧伤无比的说道:“少爷,时辰已经到了!”
语毕,抬起布满老茧的双手摸泪,众人也纷纷垂泪,忧伤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整个秦家,八个大汉走上前,抬起原本安静的放在院落之中的木棺。
“慢着!”一个憔悴却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抬眸,一身缟衣的秦母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踉跄的上前趴在木棺上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