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城里当所有人都在准备备战时,阿角连同着月娥、白徵突然不见,司马有月惊觉之余,去了城中的地下囚室,却是见着巫马玉尙不知何时回到了里面。而,另一室的萧臻也在。
她进去,巫马玉尙正好抬头看她,面色平淡,似乎阿角失踪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小月子,怎么有闲心来看孤?”
“玉尚,你是否还恼我,上次利用了你?”
“怎么会!妳不是也迫不得已。”
说着,他低头笑了笑,又道:“要不是妳,我怎么会知晓阿角在我心里的地位,原来重要成那般。”
“既然重要,你为何......”
说道此处,有月已是微眯了双眸,而巫马玉尙嘴角勾勒,竟是等着她接下去的话语。她却是叹了口气,道:“我真弄不懂你是变了,还是原本就埋得极深。”
听她忽而这般说,巫马玉尙脸上的笑意随之淡去,已是换上了一副冰冷。
“小月子,妳究竟要说何事?如果没有何好说的,孤也很困。”
见着他这般,司马有月脸上僵了一下,眼里竟是透出了一丝怒气,她冷哼了一声,便不客气的说了句:“我不管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请记住阿角是无辜的,她不是你们之间的牺牲品!”转身便走了。
此刻,巫马玉尙如深潭的眼眸流动,像是极力想掩埋那复杂的情感。手里不知何时已紧握着那颗在两年前阿角给他的夜明珠子,低头看着,已是喟叹。
午时,司马琉毓与军师正在研究黄山地形图与行军战略,因拓跋莫听得无趣,便出了军帐瞎逛,正巧一名士兵横冲直撞的栽在了他脚下。
拓跋莫踹了他一脚,问:“何时惊慌成这般?”
听着那士兵满头大汗就回道:“回...回将军,夏国下战书了...还说,将军必败...他们只带了五千兵,已经到黄山出口临河地域了,很快就......”
还未等士兵说完,拓跋莫粗鲁的骂了声娘的,又狠劲将士兵踹飞了出去,就喝道:“快给老子备马,五千兵送来给老子塞牙缝的都不够,老子要迎战!”
士兵哼唧的滚了几圈,好不容易爬起来,也不敢问是否要请示司马世子,生怕又被踹,于是连滚带爬的就跑去牵马招兵了。
当司马琉毓发现,为时已晚。拓跋莫已经带着一万军兵在临河之处因冲动行事,被早埋伏在树丛之中的夏兵一举歼灭,而拓跋莫也成了战俘。
当上官拓带着士兵,架着那一路骂娘的拓跋莫回到军营里时,阿角怔怔听出了那有些熟悉的声音。而这时,萧鸿正坐在她的近前,手里正拿着刀专注地给她削梨。
“萧鸿,你们是不是抓了皇兄?”
因着一时心急,阿角跑过去就抓了萧鸿的衣袖,谁知他手上划开,只听他闷哼,白玉的指尖上就被锋利的小刀割了一条指甲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染在了雪白的梨上。
阿角本着突来的一下,吓得愣住。萧鸿只是低叹一声:“看来这个不能吃了。”
说着他抬头温柔的看向阿角,又道:“我再给妳削一个?”
低头刚见他将染了血的梨放回桌上,阿角一把就夺下了他手里的刀,心颤的喝道:“不要了!我根本就没说要吃梨!你别给我削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就裹在了他留学的指尖,黑亮般的眼眸中满是难受。
“不痛,没事。”
他抬手摸着她的头,笑得柔和。
此时的阿角,只是抿着嘴,双手用方巾包着他的手,静默了一会儿,她刚抬头想询问刚才的事情,萧鸿却一手勾住了她的颈脖,吻了上去。
阿角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惊得僵在了当场。萧鸿乘机想去撬开她的唇,阿角已是反应过来,侧头避之,他的舌尖恰巧擦在她的唇角,便躲开了。
松开了包在萧鸿指上的手,阿角退避了一步,面上纠结,仍坚持问之:“萧鸿,你们是不是把皇兄也抓了?”
“青儿,妳已经不是鲜卑公主了。”
他不由叹气,早他初来黄山时,上官拓便把那日在城下看见的情景与他说了,现下鲜卑是铁了心要与夏国一战,既然已经宣布天下公主已死,那如今的阿角也不再是拓跋青了。
在听说这之后,他就时时担忧着她,毕竟他的青儿看似很坚强,内心是脆弱的。
见着她眼中一片混乱,萧鸿起身将她拉进怀里:“我知晓,妳一定难过,所以不要再管那些伤害妳的人了。我答应妳,以后会好好保护妳。”
听着他的话,阿角忽然心里空了,空得有些可怕。还记得在几月前,他也是这样在晨辉下抱着她,那是心里明明是高兴而感动的。可,当下,她犹豫了。这是一种害怕再次背叛的后遗症,她开始不敢再相信他的承诺,因为在不久前,他也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萧鸿,你还记得,我说过要给你机会的么?”
她霍然问之,他微微怔了一下,浅笑回道:“记得。”
原本他会以为,她已经原谅了他,谁知,她再次的话,让他不再冷静了。
“我本试着想给你机会的,可你为何还要瞒我?你会出现在夏宫,将我带出,其实这就是你作为北朝锦帷军的任务不是么?因为只有这样,夏国才不可能联合鲜卑,你们又能乘机渔翁得利。之后,你说那是因为喜欢我,我是知晓的,但是这些不都是建立在北朝的利益之上。我说的对否?六王爷殿下!”
被他拥着,她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神情,却是感觉到他双臂的由着她这句话而收紧,她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我是爱妳的,青儿妳只要相信这就好了,为何还要想那么多。”
深深的呼出气息,阿角觉得还是伸手将他推开,望着他的眼,坚定而留着泪说道:“你明白的,从起初我就是这样,不是么?我不想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就算他们曾今让我很沮丧,因为太孤独了。”
“不要说了......”
他想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却被躲开。
她咬着唇,尽量使自己不要在萧鸿面前显得太窘迫,因为她不希望他再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我以前想过,也尝试过,一直把你当做南宫鸿多好。可,有些事情注定了便改变不了。哥哥说得很对,命有时喜欢与你玩笑。而,我与你就是个没有结局的玩笑。”
她的话就像是冰锥突然扎入了他的心口,让他透不过气。
“妳已经不是拓跋青了,不是鲜卑公主了,这之间的纷争也与妳无半分关系了,妳能不能为我着想?信我,妳知晓我是不会伤害妳的!”
他上前要去捉住她,可阿角却是后退,两人就这样走一步,退一步。最终还是她先走途无路,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她有些惊慌的望着他愈来愈近的脸。
“萧鸿,你能保证以后我都不会受伤害么?你以后会有更多的女人,而我不过才是其中一个,因为你是北朝唯一的嫡子!”
一阵晴天霹雳,让萧鸿瞬间眼中变幻。
“......”
她的想法他真的永远都摸不透,以为简单单纯,却比谁都要明白,他究竟该拿她如何?
可,就在他思绪迷茫时,身体却是先一步,将她捆进了怀里,低头强行的吻住了她。
阿角却是慌乱地要推开他,他却一手将她两手提起按在了墙上,勾着她的腿,就顶了上去。顿时,阿角小脸惊得煞白,摇着头,痛苦的呻-吟着。
“不要...萧鸿......”
她眼角的泪花,化作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