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被挂断,电话录音随之结束。
局长大人收起手机,目光静静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
抱着相机的刑警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的局长大人,僵硬的开口发问:“局……局长,给您打电话的这个宁天,是、是那个宁天么……”
“什么这个那个的!”孙局长白了他一眼,“国内除了那位黑帮头子,还有哪个宁天敢这么颐指气使的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公安局长打电话的?”
“可是……我们离他的地盘那么远,他怎么就敢这样跟您说话,还有这份自信我们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事?”
“他有什么不敢?暗处,他控制着这个国家三分之二以上的黑道势力,混黑道的所有人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教父’!明处,宁家旗下的企业不记得失专门安置下岗失业人员,给政府解决了多少就业难为题?他势力虽大,可黑道被一个人掌控总要比多个黑帮争斗不休更让人省心,再者,宁家的表面功夫做的这样好,他要是倒了,那数百万的下岗职工怎么办?他把各方利益维持的如此平衡,帝都那些人都要敬他三分,何况我一个地方的小局长。”
站在局长大人身后的拘留所负责人此时思虑着开口,“这样的话……那夏东阳那边,我们还通不通知了?他临走时候的意思是让我们多留那个少年几天的……”
“现在这情况,你还告诉个屁!”局长狠狠瞪了他一眼,“都说强龙拗不过地头蛇,可龙就是龙,它能翻云覆雨,蛇再强悍,终究也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罢了。再说,宁天不是说过段时间会让他们的‘太子爷’再回来么,我们不如就像他说的那么做,等他回来再告诉夏东阳他被我们放出来了,这样两边都不得罪。”
众人闻言全部点头应下来,局长大人交代完这些,抬手按着太阳穴脚步有些疲惫地开门出去了。
在他身后,拘留所的负责人垂头丧气的自言自语,“都说这黑社会怕警察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说这话的人一定不知道,这耗子练久了也是会成精的。唉……”
时间在被刻意粉饰过的太平之下过得飞快。正在医院住院养伤的夏初,却因为阿飞莫名其妙的失踪而变得越来越不安。
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除了她住院的当晚接到了阿飞打来的电话外,阿飞的手机一直关机,也再没有来过医院。
她自欺欺人的想着家里的如同水漫金山似的样子,为阿飞的失踪找各种她自己认为合理的理由。起初的时候,夏初觉得一定是家里被毁的很严重,他忙着料理“灾后重建”,所以一定忙坏了,手机没电了也没有发现。在后来,她开始想着他一定在到处奔波这重新买家居摆设,怕打电话来再被自己痛骂一顿,所以准备一切都打点好了再来跟自己负荆请罪。
可是一个星期之后,腿上仍旧带着石膏的少女却说什么也坐不住了!
再多的理由再大的借口,也没办法再掩盖事实。而事实就是……她的阿飞真的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医院里,电话也不打一个,不闻不问的关掉手机,失踪了。
失踪得那样彻底,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打扰过她的生活一样……
夏初一个人待在医院里,虽然有护工轮流陪伴照顾着,可是却越发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