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望向身旁沉睡着的女人,眉头一皱,她怎么会睡在这,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看了看床上睡意正浓的女人,他也不明白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王,你应该准时去圣女那了!”老司仪,关心地看着年轻的王,双手递过刚摘的新鲜水果。
“夜猫?”想起那傻傻的夜猫,他就一肚子气,勉强地笑了笑,满脑子糊涂帐,说她聪明吧!有时倒挺聪明的,但是到了感情上的事,哎!拉美西斯无奈地拿过托盘中的苹果,轻轻地咬了一口,苦笑。
“圣女,未必感情上不懂!”老司仪一方话立刻点醒梦中人,他脸上浮现出难得的欣喜,期待着望着老人的指点,果然是历尽情场的男人,忽然想起了眼前这个男人以前的事,想当初这年老花甲的老翁也曾是埃及风靡一时的美男,只可惜的是这男人对一位死去少女太过于痴情,毅然抛弃家财,忍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司仪。
“王,你应该视圣女为知己!”老司仪老谋深算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埃及最伟大的男子。
拉美西斯竖起耳朵,待听清这声音,一声轻笑。“知己?不可能的,我是埃及最伟大的王,她必须服从我,我是神的儿子!”他一脸正气地回视着这个年迈的老人,不耐烦地决断了老人的话语,想不到人老了,心思也老了。
老司仪轻轻叹气,还是年轻啊!不由为这傲慢的男人产声由衷的同情,乖乖地托着水果盘退去了满屋酒气的大殿。
“拉美西斯,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他从门外听到那小猫咪的吵闹声,抿嘴笑了笑,原来她也会生气,他扭头叫人送走了沉睡中的麦非雅。
夜猫默默在心里记数着昨日夜里发生的事,一想起来就气,大老远的从中国来,刚考完古埃及的语言期摸试卷,心头还回想着不及格的分数,就匆匆被人拐骗而来,更生气的是要回去还真非要做他的王妃,可恶的是自己根本不可能成为她的宠妃,他居然……他好可恶!
“小夜儿,这么快就想我了!”拉美西斯表情自然,宛若一切全部早就知道了,坐立在宝座上。
“拉美西斯!你真变态!大混蛋!大猪头!”夜猫这次真的被拉美西斯惹火了,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老虎,张着血盆大嘴时刻准备捕捉着男子,男子淫荡的微笑。
“你为什么要笑?”夜猫清亮的眸子注视着万人注目的男子,无视地直刺着男人心中,娇小的女子心中仿佛有千万股巨火熊熊燃烧。
“为什么我不能笑,我是埃及最伟大的王,你无权管我不对吗?圣女,你应该做好圣女的模样!”拉美西斯就先她一步开口,两眼露出了足够的冷酷的神色。
果然是埃及最伟大的拉美西斯,夜猫冷着脸,抬起头望进了那琥珀色的眼睛,冷嘲地欣赏着他浓郁的眉毛和略带鹰钩的挺立鼻子一同嵌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那你就可以拿别人的生命当玩笑!”
拉美西斯射出一丝阴狠的光,继续眯起了眼睛,双眸中相继发出了危险的光芒,一言不发。
“你就可以用手中的权利至于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是生是死?”夜猫闭上黑紫色的眼睛,沉默不语,她从小就喜欢拉美西斯二世,从小就崇拜他的英武与伟大,她为什么要学埃及文,她只是想有朝一日能够更多了解埃及,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昨夜,她切切实实目睹了这凄惨的场面,血腥席卷着整个大殿,浓重的血腥味,让夜猫几乎想吐了出来,看着与自己天天玩闹的卡拉稀被士兵脱出去用刀深深一刺,那一刻才明白彼此之间阴阳不见,拉美西斯你要我穿越千年就是为了欣赏你侮辱人性的杰作。
“我有权这么做!”拉美西斯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容转眼间变得异常冰冷,犀利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拉美西斯站了起来,毫无表情的脸,她颤抖着,轻轻迎上了琥珀色的眼睛,一股异样的情愫涌上心头,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击打着胸腔,泪水难以抑制地涌落了下来。
“为什么你不好好做好一个圣女,我只能这么做……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男人碰你,我要当时见到过的人永远闭上嘴巴!”她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结住了,昨日的她们痛苦嘶喊声,临死前扭曲的表情,一次次地在她脑海中回放。
“啪!”夜猫狠狠地扇了眼前令人颤栗的男人,心里一寒,眼睛朦胧,看着眼前水潭似的男人,曾有过一时的莫名的爱恋,昨日早晨还在心中许诺愿意与你相随,她又揉了揉眼睛,擦去了眼角挂着的泪珠,夜猫陷入了迷茫与思考,哀愁,绝望在那时都聚集在了她似水的眼睛中。
拉美西斯看着她,放弃冷漠的态度,默默地盯着伤心欲绝的夜猫,他伤害到她了吗?心中百感交集。沉默了一分钟。
“我从小就幻想能得到你的喜爱,自从来到埃及,我喜欢你对我日夜的温柔,我宁愿受到后人骂我对历史的糟蹋的千古罪名,也不肯放弃偷偷暗恋你的心,在那期间我学会忍受你的傲慢,可是你太自私了!你真的太自私了!埃及!法老不是拿自己一时的快乐来强加在别人的身上,真正法老应该学会体会别人的感受!我恨你!我替天下人恨你!你若在纸醉金迷,傲慢无理,埃及必亡!”夜猫打掉了肩上的手,头也不会地走了,你可以对一切事情冷漠,可是我不允许你滥杀无辜。
拉美西斯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女人的话,她长大了……她是长大了,长的越来越漂亮了,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感受的,小猫咪原谅我的残忍。
“王,弥月可*开罗到了!”
拉美西斯没有听到侍卫的报告,毫无表情的目视着夜猫远去的背影,一声轻叹,“可敬的阿蒙-拉!”拉美西斯瞳孔漾起温和的神色,转头注视着背后单膝跪地的表弟,一副嬉皮笑脸。
“弥月可回来了!”拉美西斯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含笑到。
“是的,王兄!”他好奇地朝王兄注视的地方望去,一身白亚麻装的女子,举步轻盈,黑发围绕与腰间,埃及好久没看到过别的长发女人了,想必王兄又在金屋藏娇了,这会那个妖艳的麦非雅可要气死了。
拉美西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心中一阵妒忌,故做正定的,转移了话题。
“弥月可,这会战争可否胜利?”弥月可回神的注视着宝座上与自己长的不分上下的皇兄,大笑到。
“是的,尊贵的王!”拉美西斯仔细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茶绿色的头发,勇猛的认真劲还真不可疏忽,父王的话还真没错,区区几个星期不知好歹的星月国国君已经向埃及服首成臣了,不自量力的国家。
“弥月可,米亚蒙宣布赏赐奴隶一百人!”弥月可静静地看着宝座上气质沉静,气宇轩昂的男子,一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睛横扫过他,他顿时哑然失笑,自己永远也比不上他,即使容貌与他不分上下却惟独少了份他独有的气质。
“恭喜王,恭喜弥月可殿下!”幕布后面走出一位老人,满脸喜悦,毕恭毕敬地朝王和身旁的王子,欠了欠身。
“帕拉豪泰普!你来了,坐吧!”拉美西斯琥珀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帕拉豪泰普,好久不见了,可爱的小珠兰可好?”弥月可着急地问着心上人,帕拉豪泰普抚着白胡须,和蔼地盯着高贵的王子。
“谢王子的惦记,小女一切安好,时刻惦记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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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西斯一阵咳嗽声打破了两人的言谈,骤然静默了,两人把眼光投向宝座上的男人。
“帕拉豪泰,你认为赫梯之战,埃及该不该战?”拉美西斯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头,聪明的眼睛在老人的身上寻求什么。
“王,臣认为赫梯国虎视耽耽视窥视我国,这条恶虫,不得不除!”帕拉豪泰义愤填膺地讲着,目光干脆有力,那分明是智慧与勇敢的眼神,拉美西斯惊讶地望着他。
“你呢?亲爱的弥月可?”拉美西斯激动着听完这老头的话,想不到这老头今日的心思倒与他不谋而合,转头望向他。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弥月可耳边响起,他继续端起刚泡好的红茶,心满意足地喝着,含糊地回答:
“我也赞同!”
拉美西斯兴奋地在心中狂跳,一双琥珀色眼睛里好像隐藏着难解的喜悦,他满意地笑了。
“王……我想这是还得要圣女的祈求!埃及才会幸福!”帕拉豪泰义一番话又把他游离的高兴心拉到了现实,他立即回响起她刚才对自己的仇恨心中的痛苦骤然,他已经刺痛了她的心灵,难道他还要奢求她的祝福,那兴奋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疑惑与疼痛,脑海中又出现了刚才流泪不止的脸颊,她会吗?
“什么圣女?”弥月可好奇地小声问着身旁的帕拉豪泰义,不会是前日几天说出能比铁剑更厉害的女子,气的麦非雅直喘气的女子,帕拉豪泰义崇拜的忙点头,弥月可嘴角突然挂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