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着厄运钟摆,总有敲响的时候,钟声响起,厄运降临。
2004年夏天,宁青市华阳区市警察局,新闻发布会现场。
“孙局长,请问针对这次宁青市区内的连环杀人案您有什么对策么?警方又是否能保证民众的安全?”
“为什么连续四起杀人案之后警方还是不能抓到嫌犯?嫌犯又是否会再次犯案?”
“警方是否真的又在全力抓捕嫌犯?为什么会让嫌犯一次再一次的成功?”
会场里一片嘈杂,来自各个县市一级的电视台记者,各大报社的记者都想拿到第一手消息,都急切的举手提问,这是目前最炙手可热的新闻,整个宁青市市民都在家里急巴巴的得等着这起案件最新的消息。
宁青市出了几十年没有过的大案子,连续发生了四起案件,五个被害人被残忍的杀害,而且每一个死状极惨。
第一起案件被害人被发现在宁青市的护城河中,他被塞在冰箱里沉尸在河底,经过法医鉴定之后确定了被害人是在冰箱里冷冻了至少三天之后才连同冰箱一起抛尸的。
警方接到第一个案子,每个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凶杀案,但接下来一个月,一起起案件接踵而至,他们才认识到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第一起案件过后一个礼拜就发生了新的案子。
第二起案件被害人被发现在宁青市市区附件的一座小山上,被害者被凶手残忍的肢解为十七块,并且每一块身体都用三十厘米长的铁钉钉在了树上,一共横着钉了十七棵树。
第三起案件出现在宁青市月贸公园中,在公园湖心不远处,被人挖了一个一米深的大洞,洞里除了被害人的尸体之外,还有不下二十条剧毒的蝮蛇,法医鉴定之后表明,受害人并非直接被利器杀死,而是在注射了一定量的吗啡之后用胶布封住了嘴巴,手脚都被粗麻绳绑住后直接扔在了坑里,最后被毒蛇活活咬死。
第四起案件被害者是一对男女,女的被证实为市里红灯区的小姐,而男的是建筑工地的一名普通工人,二人的身体被熏烤成乳猪一般,吊在在了宁青高中的教学楼上,不过万幸的是现在是暑假时间,没有学生在校园上课。
“各位记者朋友们请先静一静..关于这次出现在宁青市中的连环杀人案件,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杀人案,不排除团伙作案的可能,而被害人之间基本不存在什么联系,可以排除是仇杀,而被害人的钱财也没有遗失。我们不排除这是恐怖分子为了制造舆论,混乱本市的治安而做的这一切,所以各位记者朋友还请能够公正公平的去评论对待这件事情。”说话的是宁青市公安局长孙伟泽,他一脸的镇定,仿佛有成竹在胸。
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之后,孙局长继续说道,“我们警方上下对这起案件极为重视,半个月前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我相信,正义必将得到伸张,我给我自己的期限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如果我没能抓到凶手,我自己亲手摘掉我头上这顶警帽。”他神态淡然,指了指自己头顶的帽子,似乎有一定能抓到凶手的把握。
新闻发布会之后,宁青市华阳区市警察局会议室。
“你们说说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上上下下调来的精英们,一个专案组二十多个人,查到现在你连个屁都没有我查出来!”会议室圆桌的首位上,孙局站起身来,怒拍着桌子喝斥众人道。
此时的孙局长哪还有之前新闻发布会的那股气定神闲的劲头了?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阎王。
孙伟泽也没有办法,就算是没有抓到凶手的把握,他在媒体面前也只能这么说,还得装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万一说错了一句话,透露了毫无头绪的风声,按照现在媒体的尿性,肯定是铺天盖地的谴责新闻。到时候恐怕他真的是头都要炸了。
“孙局,您也不能这么说不是,这次案子棘手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杀人犯就是个变态,就是个是个疯子,杀人没有章法,你也不知道他下次要杀谁,要去哪杀,完全没地方查起啊。”在圆桌上一个身穿便衣的警员有些为难的皱着眉头说道。
“黄烨你小子发什么牢骚啊,我让你查了这么久你给我查出了什么,是不是就会管管片区治安了,行啊,你要真这么喜欢管治安我和城管局的联系联系,把你调过去怎么样!”气头上的孙局长看着黄烨皱着浓眉厉声道。
“我告诉你们,我已经在媒体面前夸下海口,我孙伟泽要一个月要内抓到凶手了,抓不到,我就卷铺盖走人,不过在我卷铺盖走人之前,我保证把你们一个个给先弄下岗了。”孙伟泽看着众人一脸怒气的说道。
一个月后如果他还是不能破案,就算他没有在媒体面前夸下海口,肯定也是要卷铺盖走人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全市领导没有一个不重视这件事情的。
“凶手杀人不为了钱,不为了色,也可以排除寻仇的可能,那凶手作案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孙局边上,一个警察低头沉思道。
“严副局,我说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搞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我敢打包票这杀人犯啊肯定是个变态,变态杀人能有什么逻辑可言啊。”黄烨看着边上的严副局长摊了摊手到。
“不..。我感觉案件都是有规律进行的,那个杀人犯并不是单纯的盲目的杀人,他杀人一定是有目标性的。”严副局长语气略微肯定的说道,他感觉几起案件之间必定有着互相联系的地方,但是就是怎么想也想不到。
“嫌疑人确实不是盲目的杀人,他应该早就已经列好了一张死亡名单,嫌疑人必定还要犯案,而且还有三起案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青年,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面容冷的像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