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奇派所依附的大势力,正是安氏祖族。
而安氏祖族向来与另外两个祖族交好,是“南门氏祖族”和“虞氏祖族”,其余四个祖族间则互为交好,相互制衡着龙蚁地域的稳定。
安氏、南门氏、虞氏三大祖族为了笼络年轻一代的天才,制定出了每五年都会举行一次的天才盛会,虽说目的动机不纯,每一届却总能抛出让各附属势力怦然心动的奖品,令人为此疯狂,比如罕见的宝药宝器,上乘的炼器材料,甚至是三大祖族间不轻易外传的一些宝术法门!
各附属势力对他们的动机心知肚明,却更想得到那些奖品,所以都不惜派出天才前去参战。
当然,三大祖族虽不明面上争抢在盛会上脱颖而出的天才,以免失去民心,可拿人的手短,只要拿了奖品,那些天才与他们也就脱不了干系了,成长起来后不得不为他们而战。
这便是荒古祖族的大手段。
“我听师傅说,这一次天才盛会三大祖族列出的奖品之一可很有意思啊。”
夏铭儿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哦?什么奖品?”
金夕也想知道,毕竟这是让每个附属势力都垂涎的。
“只要哪个年轻天才能获得盛会头冠,就能与安氏祖族的神女之一安洛曦成婚,也就是和安氏祖族联姻。”
“这……”
金夕吸气,虽已想到很多种奖品的形式,却也没想到奖品竟会是一个神女!
神女神子可是荒古祖族中那些与旷世至尊有着血缘关系的祖族成员的子女,先不说天赋如何,单说对他们的栽培,付出的代价就不是普通势力能够企及的!
而与荒古祖族的神女成婚,也就意味着与它联姻,这样的诱惑真的是天大无比!
“嘿嘿,金夕师兄,对你们男人来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听说那安洛曦可是拥有沉鱼落雁之姿啊,性格也十分娇媚,前往安氏祖族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没资格参加。”
金夕回过神来,不由苦笑着道。
“可是铭儿要去参加呢,要不我尽力得个头冠,替师兄你把那安落曦赢回来怎样?”
“汗,铭儿你说什么呢。”
“哈哈,怎么,师兄你不喜欢美女啊?”
夏铭儿脸上的捉狭之意更盛了,她虽很善解人意,有时候却也古灵精怪,让人哭笑不得。
“不属于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金夕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可脸有些微微发红,其实这些年并不是没想过女人,而是跟女人接触的很少。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正常男人,又是一个精力十分旺盛的特种兵,怎么会不喜欢美女?
“哈哈,不逗师兄你了,看你脸都红了,再说了,就铭儿现在的修为,在那样的盛会中只能是去长见识的。每一届的盛会都要求只能是十五岁到二十八岁的年轻修者参加,通常来说修者二十八岁之前修为进境很难突破进神阚境中期,但据说以前在盛会上脱颖而出的年轻天才都少不了神阚境中期的,尤其我听师傅所说,这一世的年轻修者出了许多厉害的天才,不光是在那些荒古祖族和大门派中,在一些小的门派中甚至也出现了不少拥有罕见天赋的天才,一个繁盛的大世可能要来临了,所以盛会一定会极为热闹。”
“繁华的大世?为何会这样?现在不是处于近古时代吗,苍黄大陆神力枯竭,按说不会有太多的天才出现。”
“铭儿也不知道,只是听师傅这么说的,他还说这一世的年轻修者不能以年龄来度量修为进境,二十八岁之前便突破至神阚境中期的天才恐怕不会是少数。”
“这……那铭儿你去参加那盛会能应付的来吗?”金夕皱眉。
“反正师傅也只是让我去观摩积累一些经验的,我又没想着拿那些奖品,不过到时候师兄你可要陪我一块去安氏祖族啊。”
“我会的,放心吧铭儿。”
“嗯嗯,那太好了!”
……
……
飞行了足足一天一夜,两人的视野中总算是出现了那座熟悉的小村庄——夏木村。
而飞行了这么长时间的一段距离与偌大一块龙蚁地域相比,连九牛一毛都不如。
“师兄,我们终于到了!铭儿太想我爹娘了!”
夏铭儿神色激动了起来,身上的乏累似乎一下都消散了不少。
金夕点头,心中也有些期待,夏铭儿的父母是很好的人,之前对他也非常不薄。
而此时,他的双目中除了倒映出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夏木村,还闪烁着一棵又一棵参天挺拔而奇形怪状的大树!
一望无际,真正的一望无际!
一棵棵大树组成了一片令人禁不住心生渺小的林海,看起来比地球上的海洋不知广袤了多少!
林间不时回荡着一声声巨大不知名的兽吼禽鸣,撼山摇林,令人惊叹!
这,便是万灵死森!
这森林中的危险金夕深有感触,当初即使徒步在其中行走了三天三夜,也只是在它的边缘地带穿行而已,饶是如此还是九死一生。
听夏木村的村民说,越往万灵死森的深处走越是凶险,一些强大的修者进去都不敢说能活着出来,因为谁也不知道里面生活着怎样怪异莫名的生灵!
思虑间,夏铭儿已带着他在夏木村村口落地,她家就在离村口很近的一户。
“吱……”
那道熟悉的院门被推开了,她一年多未还家,边推门边娇声呼喊。
“爹!娘!铭儿回来看你们了!”
“夏叔夏婶,我也回来看你们了。”
金夕也出声,心中隐隐升起一股错觉,仿佛是回到了地球上自己的那个家,即将出门迎接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父母和妹妹。
这样的场景他已不知在心里预想了多少遍,每次都会心生沮丧与悲伤。
远方的亲人!不知你们过的怎么样!我一定会在你们有生之年回家,与你们团聚!
他不止一次地在心中呐喊,这也是他如今最大的心愿。
话音落下,从眼前这座由山石堆砌的十分牢固的房屋中走出两个人来。
然而,这两人一个是夏铭儿的母亲,一个却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穿着兽皮衣、赤着半边肩膀的强壮年轻男子。
此时他们的脸上明显地夹带着丝丝隐忧与愠怒,似是刚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金夕眼皮轻跳,马上预感到夏铭儿的家中可能是出什么变故了,因为一向温和亲切的夏铭儿母亲不会出现这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