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煞鼠?我正疑惑之间,只见那一片片黑压压的不明生物已经快接近张前进。
张前进早就做好了准备,卯足了全身气力,一蹬起来向上跃了有七米多高,正巧抓住棺材底部的外围没有黑绳缠绕的铁索。这时那些不明生物离我们已经很近了,我这才看清那些一个就有我脑袋大的生物,张前进把它们叫做煞鼠,我一看,这些东西蹭蹭的往上爬,长着耗子的头,牙齿却像剑齿虎的一样暴露在外面,那爪子也是尖利无比,在抓住铁索时竟然摩擦出火花了。
“你呆了,快往上跑,注意缠黑绳的铁索!”我冲张前进吼道。这家伙经我一吼立马反应过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缠黑绳不缠黑绳的,一把抓住一跟就往棺材上方跃,所幸他抓的是一根安全的铁索,整个人一下子就腾起在半空,正好落在棺材里,一下把那装泥人的盒子给踩烂了,小泥人也都被踩得细碎了,张前进站在棺材里左摇右晃的险些没摔倒,只见下面的那些个“煞鼠”一哄而来,当头的撞到棺材旁的铁索全部化为了灰烬,后面的煞鼠见这场面便停了下来。敢情这疙瘩的怕那棺材下的铁索。
“它们上不来了!”我冲张前进道。我见这张前进冷汗直流,一屁股坐到棺材里,他撩起衣服来给我看,只见背部空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的肉来,虽说我们在这是靠灵魂维持的形态但那煞鼠也是这里面真真实实存在的,给它咬伤一口同样要半天命。“刚才要不是劳资跳的快,这背就没了!”我望着那些停在棺材底部不敢上前的煞鼠,心有余悸道:“这是什么玩意。”“这是煞鼠,正如你所说,不是人间的东西!”张前进道。“那你怎么知道是煞鼠!”我问道。“说来话长呐,当初在警局里当刑警时捣毁了一伙犯罪团伙,那些人就养了一只,不见人气,见人就咬!当时就把我们从外省带回来的军犬咬死一只,半人高的狗被咬得只剩一半了。一大群人用喷火枪围起来才给它烧没了,当时请了专业的人来看,说这东西是阴间才有的东西,叫煞鼠,是养在阴间啃食恶灵的。”张前进道。
“你可真是见多识广啊!”我笑道,忽的脑袋晃了一下,整个人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说:”我们得赶快了!那阴men怕是要关了!”听了我的话张前进整个人站了起来,忽然瞥到那棺材里睡的人,便发笑道:“敢情这就是那个主任啊,害得我一直是个副的!”“别废话了,我们得赶快把那针给拔了!”我指着头顶道。
忽然之间无数惨叫从下面传来,我们循声望去,只见无数的煞鼠正往上冲一个趴在一个身上,虽然死了不少,但也送上来不少,妈的,这煞鼠还有点脑子,想用牺牲一部分的办法上来咬死我们。
我们见此情形,双脚纷纷一蹬离开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向上移动了几米抓住上面的铁索,如此两次,离那由铁索组成的罗胖那只有几米的距离了。那些煞鼠更是不堪示弱,一个叠着一个的往上移动,瞬间把那棺材更吞噬了。看来是好久没遇上我们这样的“活物”了,宁愿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来咬碎我们。
我转过身,不再望那煞鼠,做着最后的移动试图抓住那根大棒针。我全身上下一齐用力,再加上张前进荡着铁索摆过来把我向上一推,我整个人飞向楼顶抓住了那根棒针,没想到我无论怎么用劲儿,那棒针都是纹丝不动,我看着张前进苦笑起来。张前进哪里肯罢休,又卯足了全身气力直向我跃来,两手抓住我的腿,开始把我当绳子往上爬,不一会儿也抓住了那跟棒针,但即使我们两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棒针依然纹丝不动。
眼看着下面的煞鼠越堆越高,我们俩不免有些绝望,就算没这煞鼠,阴men一关我们还得留里面。我抬起头观察起那由铁索构成的罗盘来,只见有一个角落竟然有锈蚀,我急忙推算,那里是这个黑罗盘的东南方向,也就是巽卦所在的位置,巽为东南,五行属木,又代表着风。我立马掏出一沓符纸来,找到一道“火离符”,离卦自然为晴,五行属火。我让张前进推我上去,我要用这“火离符”烧那锈蚀的木位。张前进一只手托起我,我在口里念了诀一巴掌把那符拍在那巽卦所在的位置,不曾想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时两人就急了,下面的煞鼠离我们只有两米多的距离了,一只煞鼠借着同伴磊起来的鼠丘向上跃起来,一嘴把张前进的鞋子给咬掉了,掉落下去。下一只上来的恐怕就是脚了。我们彻底绝望了,我闭起眼睛准备受死,忽的瞥见这铁索罗盘通体黑色,料想这黑罗盘的格局应该与道家的罗盘不同,道家的罗盘用作邪物是使不出威力的。我转念一想,那锈迹的角落是东南角,如果与道家的罗盘是相反的话,那这个位上就不是巽卦,与它相对的是艮卦。艮卦气象属雾,五行为土。想到这我又掏出那沓符纸来,找半天竟然没又我要的“陷水符”。这时张前进的鞋子又被咬去一直,如果不是他一直把脚抬得老高,那双脚早就给撕去了。
我忽的看见离我们斜下方的一根铁索上当着一张符,呈蓝色,那无疑就是我找的“陷水符”,也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那跟铁索位于我们斜下方约一米的地方,离我们直线具离却有两米,煞鼠已经达到那个高度,当鼠堆里符纸还有点距离。没多想我一下就跃过去,张前进看得傻眼了,那些煞鼠也惊叫起来。我用一只手抓住那铁索,另一只手去取符纸,张前进见我跳下里,以为我是想吸引煞鼠的注意力,好给留点时间,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我匆匆念了诀之后便把这“陷水符”冲张前进丢去,那“陷水符”经我一念诀,出手时竟然带着一片水花。这符纸蹭的飞到张前进那,他一把抓住。
“冲刚才那里贴上去!”我大吼一声。只见无数煞鼠已经跳到了我的面前......忽的,一阵光射过来,这些煞鼠顷刻间化为灰烬,我被那强光射的睁不开眼。闭上眼睛看到的是火红的一片。等到光线缓和过来我才睁开眼,只见张前进拿着那颗棒针,上面的黑罗盘已经完全消失了。
下面的铁索也都一下变了样去,全部变成光滑的银色。放眼望去,哪里还有什么煞鼠的踪迹!这布局已破,只见张前进手里的棒一下化为一团气消散了。顷刻间这里沧海桑田的变化起来,铁索和楼都消失了,空中悬着一副眼睛,张前进用手抓了放在衣服里,他说:“这是那个主任的!”我们脚下变成了实地,那条道又出现了。
我觉得自己的已经不能聚拢了,便对张前进道:“快走,阴men要关了!”
我们朝着那条道狂奔,只见孙泽正往地底遁去,想必是去投胎转世。“快点,出不去我们就得奔鬼门关了,说不定那阎王还不收我们这些肉身未死的人!”我冲张前进道。接着两人开始了没没命的狂奔。跑着跑着终于一道光出现在视线里,刺得我们都闭上了眼。
待到睁开眼时,我发现我们正站在一个房间里,接着,两人都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张前进冲我笑道:“妈的,差点,差......点,没死在......里......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