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唤作卫四的侍卫神色紧张的说:“属下愚钝,不知道王爷所指何事?”
“哦?是吗?本王在此地的事情只告知了你们三人,并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从何得知?”
卫四道:“属下不知,但极有可能是官军走漏了消息。”
萧楼淡淡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亦声来给你说说吧。”
萧楼话音刚落,自房梁上跃下一人,身穿蓝色长衫,头发在头顶束髻,斜插一根木质簪子,手中长剑铮铮有声,便是他了,亦声。世人称他为鸣鸿剑客,而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不苟言笑却嗜剑如命的剑痴,对爹爹是言听计从,没有半点的违背。
亦声走到卫四身边,手中捏着一根灰色的羽毛,厉声道:“你亲自放飞的信鸽不会不认得了吧?”
卫四的目光在接触到羽毛的时候猛的一颤,惊恐的看向萧楼,跟了萧楼这么久萧楼是何等人他岂会不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轻举妄动。当下就跪倒在地,道:“属下一时糊涂,请王爷饶命。”
那黑衣人无可置信的看着卫四说:“胜负未定,你为何要求他?”
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我傻的人,真是不容易呀。
这不明摆着萧楼设局引内奸出洞吗?他既然洞悉一切,又怎么会毫无准备呢?胜负早就已经定了,尔等必死无疑。
看来了解萧楼的脾气秉性,对于保命来说也是件很有脾益的大事。
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萧楼一挥手,登时窜出来一群人,不过须臾功夫,十五个黑衣人就都没了气息,根本用不到萧楼出手。而那晚,断念剑上只沾染了一个人的血,卫四。
萧楼挥剑之前说过一句话,“背叛我的人,本王亲自解决。”
我懒懒的活动了下身子,看了半天的戏有点累了。
却见眼前身影一闪,亦声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姿势标准声势浩大跪的那叫一个响亮,他说:“亦声拜见二小姐,当年未能护二小姐周全眼见二小姐坠崖,是亦声的失责,他朝九泉之下也没有脸再见老爷。此番有幸重见二小姐,实乃老爷在天之灵庇佑。”
我冷冷的看着他的脊背,也看着夜色中萧楼清俊的脸庞,说:“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只是烟洛,只是!”
过去的意义是什么,就是我不想再回到过去。
“可是……”亦声抬起头看着我。
“罢了。”萧楼突然出声制止了亦声,轻声说:“亦声,别逼她了。烟洛也好洛松也好,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亦声思索了片刻,赞同的点点头。
反倒是我迷惑了,这话说得太辩证了,我没辩明白。
萧楼摇身一变又变回了一方霸主东临王,出入有大队侍卫随行,声势浩大护卫周全。
我又成了座上之宾,有侍女服侍,吃香的喝辣的的,好不逍遥。
然而,这样无忧无虑吃喝拉撒的生活在到达辽城城外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那一日,青蓝天幕,白云朵朵,是冬日里少有的极好阳光。偶有微风拂过,却似春风一般温暖和煦,甚至带着缕缕的白雪的清香。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衬托出一个人的美丽雍容,她冰肌玉骨两腮红晕仿佛一抹桃色妖娆,格外动人。明眸长睫顾盼生姿,皓齿丹唇神光离合。她身穿醉红银丝斜襟罗衣,曳地宫装红裙,雍容华贵更胜从前。这便是我的姐姐,天下二美之一的东临王妃洛施。
恍惚间,似乎梦中她的那声恨意慢慢的低唤就在耳边,“洛松。”
萧楼声望很高,四周前来迎接的百姓众多,被官兵围在外圈。洛施在众人前微微屈膝款款行礼道:“臣妾恭迎王爷回城。”
萧楼翻身下马,上前扶起她,柔声道:“夫人请起,让夫人担心了。”
此情此景多么的琴瑟和谐,多么的恩爱温馨,多么的夫唱妇随,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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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米不在线,提前祝大家过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