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回归那天,凌峰告诉顾丽红想要入伍当兵,她立即表示支持。有了顾丽红的支持,凌峰说干就干,驻马店秋季征兵工作开始后,凌峰果断地报了名。凭着过硬的身体素质,他顺利通过了体检。凭着祖父属于农民阶级和父亲属于工人阶级的家庭背景,他顺利地通过了政审。12月10接到入伍通知。拿着入伍通知兴奋异常,他决定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丽红。
他兴致勃勃地到新民毛巾厂找顾丽红,等他到毛巾厂的时候,才发现厂里的工人都已离开。他太兴奋以致忘了顾丽红已到了下班时间。他连骂自己猪头,然后就向顾丽红宿舍走去。
凌峰急急忙忙地向顾丽红的宿舍里赶去,等他到她的宿舍时,顾丽红不在。倒是看见了一个人,他的情敌李建文。
“凌峰!她没回来!”看见凌峰过来,李建文有点不好意思地同他打招呼。自从上次被凌峰整跨后,李建文一直没碰到他,今天是第二次看到他。
“李建文!你来干什么?”看到他凌峰就一肚子火,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没有上次那么客气了。他想把李建文赶走了事,不想跟他过于纠缠。
“我有事找她!……”李建文闻到了凌峰言语中的火药味,语气也不再那么温和。他想顾丽红是你女朋友,难道我连见她一面也不行吗。他觉得凌峰有点霸道。
“丽红不想见你!你趁早……走!“本来他想叫他“滚”。这个字的火药味太浓,所以就改口叫他赶快走。情人眼里容不得半点砂子。这话一点也不错。凌峰第一次见到李建文就感觉到他不是个好东西,这并不仅仅因为李建文对顾丽红纠缠不休,而是从李建文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纠缠顾丽红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出于玩弄。
“顾丽红是你的私有财产吗?^……”李建文也不甘示弱,想说自已有权利追求顾丽红。
“不走!是吧?……”凌峰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就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懒得跟这种不知趣的人啰嗦。一边说,一边把他那碗口大小的拳头捏得咯咯地响。并且慢慢地向李建文走过去。
“怎么?你……”见他这架式,李建文语气缓和了些,毕竟他还考虑自己的身份,同时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李建文一边说一边下了楼。
“以后再敢打丽红的主意,我一定会揍你!”见李建文撤退了,凌峰也虚晃一枪,朝顾丽红的家撤退。凌峰见好就收显得很明智,因为如果李建跟他动起手来,他还很心虚,因为他刚刚入伍,如果事情闹大对他肯定不利,这点他是很清楚的。考虑到这一点,刚才,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如果不是这个节骨眼,他很有可能就把李建文给揍了。
考虑到实力悬殊及自己有教养的身份,李建文明智撤退,避其锋芒,也是明智的选择,但是他也显示了与凌峰周旋到底的决心。他知道凌峰很担心这一点,他给自己总结这一招叫做“避实击虚”,他才不会跟凌峰这个莽夫硬碰硬,他讲的是斗争的艺术。
跟李建文闹了一阵后,凌峰到了顾丽红家。顾丽红和母亲散步去了。只有顾阿毛在家。凌峰就把自己要入伍的事告诉了顾阿毛。
“好呀!恭喜你!”顾阿毛的脸被酒精刺激得通红,一向无精打采的眼睛,突然间放出光芒,“年轻时,我也想当兵!”
“那您为什么就没有去呢!”凌峰惊讶地问。
“我有个几十年没有联系的亲戚在台湾!”顾阿毛摇摇头说,好像回到遥远的过去。
“政审没通过!”凌峰可惜地说。他无法想像那时政审严格的程度。
“对我打击太大,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他叹了口气,看着凌峰,眼睛里的光芒消失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完,又点燃了一支烟,吐出圆圆的烟圈。
和顾阿毛闲聊了很久,顾丽红和母亲才回来,凌峰把自己入伍的事对她们讲了。林玉香和顾丽红都为凌峰感到高兴。一时间,小小的客厅里充满了祥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