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府西院,赵征身着明光甲,手中长剑挥舞如狂风怒雪,道道锐利的剑罡凝而不发。整个西院沉浸着冰寒的杀意,如同蛰伏着一只欲噬人的野兽。
院子偏房门前,站立一个身着白裙、淡雅如仙的女子,她眉如远山,目如春水,脸上带着淡淡地晕红,正静静打量着赵征。
“十步杀一人,你算是领悟到其中的精髓,不过这剑招过于阴寒,不利于战场撕杀,有空还是学学大开大阖的招式比较好。”景雪谦体态婀娜,淡淡微笑间,说不出的优雅脱俗。
赵征听闻兀地收剑,满院秋水随之敛去,留下清晨暖暖的日光。他见雪谦素手纤凝,不由温情笑道:“我是带兵的,躲士兵后面就可以了,不必要上前冲杀。”
“要是给人围攻呢?像那天夜里一样。”景雪谦嗔道。
赵征眉飞色舞,滋滋自喜,用邪异怪笑的表情看着景雪谦道:“那更好,可以换得美人归。”
景雪谦白了他一眼,想起赵征最近几日一些作为,可没少去“打扰”她,差点让景星影瞧出什么来,不由又“噗哧”一笑。她身有暗疾,或许哪一天就会死去;与护国大将军武昊有仇怨,别人避之不及,平常与妹妹相依为命,赵征的出现,无疑让她生活有了色彩。她不奢望能和赵征长远下去,她也知道妹妹对赵征有好感,所以她不想将两人的关系说出来。幸福对她来说,短暂却已足够。
“那个女人,没事吧?”赵征淡淡问道,脸上让人瞧不出一点端倪。
“她受了极重的内伤,经脉之中有炙热的元气残留,短时间内不能再运功,必须拔除体内火毒,否则功力会每况愈下。”景雪谦淡淡道,“看这手法,将她重伤的人,应该是穆云飞了。现在乾元城里,也只有他修炼了‘烈阳诀’,能将火气打入他人体内。”
“按你的话法,应该没错。”赵征走到景雪谦面前,附在她耳朵边上,压低声音说道:“她昨夜去杀宰相李方程。”见景雪谦秀耳微红,赵征伸出舌头,迅速舔了一下。
景雪谦身体微微一阵颤抖,脸色如彩霞般鲜红,鲜艳的小口微微一张,鼻中轻轻哼出一声,仿佛一声无意的低语。她双眸如水,如火般滚烫的气息,便迅速地燃遍了她整个身体。
赵征见她含羞的样子,心中一荡,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感觉那一双高耸****紧紧挤压着自己,那水嫩柔滑的感觉顺着衣衫传了过来。他心里顿时着了火般难耐,双手顺势前滑,正要伸进景雪谦内衣里,忽然听得屋内传来“啪嗒”一声。
“啊!”景雪谦轻叫一声,一把推开赵征,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奔出了院子。
赵征哈哈大笑,从长袖里抽出一把扇子,在手中拍了拍。整了整面容,徐步走入房里,正见蚀心趴在桌上,打翻了水壶。
“想喝水?喊一下就好。”赵征将水壶从地上捡起摆好,又走去赵元的房间取来水壶,将水倒入杯中,递到蚀心面前,又道:“你被穆云飞打伤的?体内有火毒,非排完前不要运行真气,否则功力不升反降。”
蚀心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接过水,一饮而尽。她脸上仍带着面具,不知景雪谦有没有取下来看一下她长得怎样。
“呃,放心,你的衣服和伤口,都是我让女人帮你处理的,我可是大大滴正人君子。”赵征舒眉摇扇道。
蚀心的眼色这才缓和了点,淡淡道:“人已经帮你杀了,以后我们再无瓜葛。”说完,起身欲走。
看她踉跄的样子,赵征伸手拦住她。
蚀心眼角一凛,“铛”地一声,一柄三寸秀剑从袖口里滑了出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笼罩在剑上,只要赵征说些不对机的话,恐怕就是骤然风起。“怎么?还想杀人灭口?”
“我要杀你,哪里等到现在!你不要轻举妄动,火毒攻心的滋味并不好受。实话实说,在你没有恢复实力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走出这院子的,现在外面满城风雨在抓人。像你这样脚步轻浮,唇色苍白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内伤,不抓你抓谁?”赵征依然不紧不慢地拍着扇子,掌上却已微微凝聚气血,像蚀心这种状态,是绝对不对让她出去冒险。
“想软禁我?”蚀心幽幽道。
“你放心,最多十天,我就要随二王子出征鬼牙,到时你体内火毒也排了七八,外面风声也松了些,自然让你走。”赵征站起来,收起折扇,不理会愠怒的蚀心,缓缓走出房门。末了,回头道:“这房子给你,我搬去和我大哥住。难道让你安定下来养会伤也不好?非要偏偏去外面闯一下刀枪箭雨么。”
最后一句话,却是让蚀心眼中的狰狞少了几分,她若有所思的呆了一会,转身回到床上,调息身体,将火毒一丝丝排出体外。
赵征走出蚀心房门之后几天,一直窝在家中。赵元给他请了好几位退役的将军和老兵,前来为他讲述兵法种种,兼前线征战的各种事故和应对方法。偶尔景雪谦也会跑过来串下门,倒是景星影反而很少见到。
抓不到刺杀宰相和兵部尚书的凶手,公孙慎知道是谁所作所为,却不会去说出来。武昊则气的七窍冒火,一边命令血月军频频在乾元城巡罗,在城外布下层层大网,一边扶植新人,欲抢回宰相和尚书的位置。皇帝轩辕浩宇大发雷霆,但之后又沉默不见声,令人揣测不到他在想什么。
终于到了大军开拔前天,圣旨封赵征为参将,协助二王子兵征鬼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