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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古树仙翁

寂寥的荒野内,清风吹拂着衰草;一片昏暗之际,一少年手持一把古剑,脚步踉跄,漫无目的地走着。极目望去,视力所及之处;除了渺无边际的荒芜之外,空无一物。少年胸口上下起伏,嘴里喘着气;浑浑噩噩的不知走了多久。

黯淡的夜空沉默不语,静静地注视着安静的如天地初创时的荒野。穿过一处杂草丛,少年抬了抬手臂,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啪塔”一声,古剑无奈地从少年的手中滑落,坠入草丛。或许是太累,若欢也没心思理会;只是双手叉着腰,低着头不住地喘息。野草杂密,清风下,簇拥着沙沙作响。

夜空沉沉,旷野森森;

忽然,荒野的风似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在黑暗的掩护下,在空空荡荡的原野上发了狂的肆虐着大地的一切。风中夹杂着枯草,漫无边际的起舞。这时,地上的古剑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剑身泛起青色的光芒,狂风下蠢蠢欲动。那剑中的奇怪符号也好似活了一般,闪着光亮,在剑中游走。

狂风呼啸,搅动着暗无边际的荒野。枯草伴着狂风,打在若欢的脸上,身上。但见他弯了弯身子,欲拾起那散着光芒的古剑时;指缝间只觉突然好似夹着什么东西,剑光下,若欢看了个仔细;一片不知名的树叶夹在指间,在大风的吹拂下颤动着瘦弱的身体;仿佛欲借风的优势,挣脱束缚。

“这是,…….树叶?”

若欢捏着那片苍翠的绿叶,口中呢喃道,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它;心里却是一阵迷惑。借着夜色,他顺势向前望了望。却见一片荒野中,不远的地方。一棵粗壮无比的大树,泰然地立在狂风肆虐的天地之间;宛若山岳一般沉稳。平阔的荒野中,赫然突兀的出现这么一棵巨树;猛地一看,着实会被一惊。

树下,一白发老翁,佝偻着身体,手里拄着拐杖。双目炯炯,白眉垂鬓。那老者憨态可掬,乐呵呵地望着伫立在杂草从中的若欢。

风,依旧嘶吼着;占据着这被人遗忘的荒野之地。老者拄着拐杖,岿然的立在那里,狂风好似被什么阻隔一般;连其衣角都未曾有一丝颤动。若欢拿起地上的古剑,满脸迷惘;缓缓地走到巨树底下,呆呆地望着老者。

那老者依然呵呵的笑着,捋着白须,对着有些惊异有些不安又有些迷惑的少年说道:“你来啦?”

“你认识我?”若欢旋即一惊,身体顿时颤了颤,瞪大了双眼反问道。

那老者好似并未听到,只是呵呵一笑;拄着拐杖,向前缓缓地走了几步;背对着少年继续说道:

“天道茫茫,福祸无常;乾坤浩土,无界无疆;古剑破尘,鬼魔虐狂;万载凄凉,倾覆八荒。”

听老者慨然正色,缓缓的说了一段;若欢更是无解,呆立在原地,抓耳挠腮;不知所措。顿了一会儿,若欢上前走了几步;对着老者拱了拱手,低头拜了一拜;说道:

“前辈,在下无极门王若欢!”顿了一下,又道:

“适才前辈所言究是何意?此处荒凉寂寥,前辈可否指点一二;助我过此险地。他日相逢,我必重谢!”说着,若欢一脸恳切的望着老者,而后又弯了弯身子,朝老者拜了拜。

“哈哈哈……...”

听闻此言,那老者捋着白须;不禁仰天大笑起来。转过身,对着少年说道:

“此地由你而生,也由你而止。心之所想,神之所往。混元魔灵已出,尘世又起浩劫;唯九珠齐聚,方可救蛮荒众生。”

“由我而生,自我而止…那我该…..”

若欢正低头思酌,想走出此地之法时;陡然又是一阵狂风,抬头再看时,眼前却是空空如也;古树,老翁;不知何时,竟也随风不知飘向何方。只留下眼前,昏昏暗暗空空荡荡的一片荒野。

这时,那猖狂的大风仿佛也压低了嗓子;减弱渐息。寂寥空旷的荒野,只剩下若欢一人;隐隐约约,迷迷糊糊之际;伴着愈来愈微弱的风声,若欢好似听到几声低喊;突然一阵狂喜涌上心头,若欢手里提着古剑,加快了步伐朝前方跑去。

跑了一阵,每次感觉已经很近时,到地方却什么也没有。那声音好似来自不同的方向,无论他向那跑;仿佛都越来越真切,又仿佛却越来越模糊。终于,若欢止住了脚步;侧耳倾听,幽幽地,那声声呼喊,仿佛不是来自这空阔的荒野;而是头顶那阴沉的夜空。

顿了一下,那声音再次响起;一声一声,越来越急切;的确是来自头顶的夜空。

幽冥的天空黯淡无光,层层乌云笼罩下来,若欢立在原地;只觉天越压越低,一点点逼近;仿佛欲亲吻脚下的大地。随着天空的下陷,那声音也越来越真切。

“小欢,小欢,……..”

“小欢哥哥,….醒醒啊….醒醒…..”

若欢只觉天地旋转,这个荒凉的原野似乎也变得模糊,扭曲起来。两眼一黑,脑中一阵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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