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七孔流血的悲惨少年四肢抽搐着缓缓倒地暴毙,剩下的人瞬间收敛了目光,甚至连余光都不敢再往李红杏身上多瞧一眼,除了宫小柒这个没分没寸的家伙,居然还笑眯眯地凑过去想要摸一把李红杏别在腰间的那条血色长鞭。
“咦,你这条鞭子是用蛇皮做的吧?啧啧啧……居然能抓到一线红这么狡猾的毒蛇,谁这么厉害?”
一线红,如果在这个时空蛇类的品种没有变异的话,是一种行动非常迅速并且极为敏感的毒蛇,它的毒液虽然比起刺麟黑蛇要弱一点,但实际上也弱不了多少,而更让人惊悚的是,这种蛇浑身都带着剧毒。因为这种蛇很变态,每蜕一次皮都要咬自己几口,一般蜕上三四次皮就能把自己咬得血肉模糊,但是新生的表皮却不会被破坏,反而在毒液的刺激下会变得异常坚韧。这种蛇皮相当稀罕,如果洗净毒液,可以用来当镂空的防弹衣,就算遇强火也不会被烧坏。然而只有新生的表皮才有这种功效,一旦蛇皮被蜕下,那就会变得不堪一击。所以要得到这么一条细长鞭,至少要活捉十多条一线红并在它死的前一秒活剥下整条蛇皮,整个过程相当危险而残忍。一般不是变态,也干不来这种事,而且看这个小妞带的这条,应该还没有洗过毒液。
听宫小柒这么一问,李红杏才第一次拿正眼看她:“在山上的时候,太无聊了才做的。”
“啧啧啧……”宫小柒嘴角抽了抽,赶忙缩回手挥了两挥,“你真不是人!”
李红杏哈哈一笑,似乎对这个评价非常受用:“你是第一个敢当面对我说这句话的人,所以这一次我饶了你。”
“切,小爷才不稀罕呢!”宫小柒瞟了她一眼,随即大声嚷嚷着把众人的注意力转回到牌局上,“来来来,开牌开牌,小爷对女人才不感兴趣,这一次咱得让对面这位小哥脱一件纳纳凉,免得他细皮嫩肉地给你们这群兔崽子给憋坏了。”
兔崽子……
北堂静一阵无语,她还真能摆架子,这称呼是她能用的吗?果然没念过书就是不一样,没文化真可怕。
不想接下来一连几局,都是李红杏走下风,宫小柒偶尔抢占了一个先机打算看夜允殇好戏,却见他稳稳当当地摊出一手牌,不多不少,正好少一张。
很快,李红杏便脱得只剩下一件红肚兜和一条超短裙。
没错,就是超短裙!
宫小柒用夜允殇的两只眼睛发誓,这丫头长裙底下穿着的是一条豹纹超短裙,衬着修长的奶白的大腿,看起来超级性感火爆。宫小柒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是男人,不然一定会因为流光了鼻血而死掉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夜允殇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面对如此一个“童颜****”的火辣少女毫无反应?不是说古代的小孩比较早熟吗?连静哥哥都已经撇开脸看别的地方了,怎么这厮直勾勾地看着人家还一点回应都没有?整一个性冷淡重症患者,连太监都比他热血!
“还……还要继续玩吗?”
李菲儿脸颊泛红,已经开始有些吃不消了。毕竟她也是女子,而且出身名门大家,如果李红杏真的脱光的话,她是该看呢?还是不该看呢?啊……问题不在这里,这里视野这么开阔,她一定会看到的,而已太子殿下……也一定会看到的!
“当然,为什么不继续?”这次却是李红杏主动答话,她面朝李菲儿,视线却落在了夜允殇脸上,“姑奶奶也很想瞧瞧,这位小哥锦衣华服下……暗藏的乾坤。”
如果他只能维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那就没什么可稀奇的了,但是这个看起来不动声色的少年,不但保证了自己的安危,甚而同时也保全了身边这位女伴的安危。这就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做到的了。
接下来一局,为了同一个目标,宫小柒和李红杏非常有默契地配合着使出杀招,攻势凌厉,避而不得。在两人的双重逼迫下,夜允殇终于有些吃不消了。宫小柒正有些得意,却没料到这厮他******就是个贱货伪君子!他他他……他居然弃车保帅,把所有的火力转移到了李菲儿身上,甚至为了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硬生生落井下石。
牌局落定,李菲儿脸色一白,紧紧抓着手里的一叠卡牌,求助似的看向夜允殇,然而这厮却一早撇开了目光,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李菲儿银牙暗咬,在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下,水眸一凛,缓缓褪下了披在最外头的粉色纱衣。与此同时,数枚飞镖自她身后爆出,一一射在凑得最近的无辜观众的左眼上,顿时激起一片痛呼惨叫。
看着那群人捂着流血的左眼快速退开,宫小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好痛!如果李菲儿甩支暗箭到她脸上,估计她这个功夫菜鸟指定要吃亏,不行,一定要好好拜师学艺,刻苦钻研,打不过至少也要逃得掉!
“子曰,非礼勿视。”李菲儿阴着脸,轻轻地将脱下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占了不该占的便宜,怎么说也要留下点儿代价。”
受伤的几人知道桌上这几位都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人物,不敢贸然出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了下去,然而也有不怕死的,等眼睛的刺痛一过,操刀就砍了上来。
“******妈的!非礼你亲娘!”
穿着蓝衫大褂的少年人高马大,握着一柄重型大砍刀瞪着鲜血淋漓的眼睛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