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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篇小说 调研员(周云和)(4)

汪二爷满脸不屑:晒黑了不好做种?一不想想,他们本来就不安逸你,再看你几爷子耀武扬威地坐着小车去,搬起石头给你砸求喽。不过,大家光脑壳,倒是该找一个草帽来戴起。

大家觉得汪二爷说得在理,何况一行人中他岁数最大,他都走路,其余哪个好说走不得路?

我觉得汪二爷把事情想得很细。据说那次红岩村与大山村争水械斗,刘书记去处理时,车子被老百姓抬去藏,就是村民们见不得他们坐着亮光光的小车官气十足的样子。

一行人汗流浃背地走到牛角湾,村民们见了,大呼小叫:县公安局组织人来挖林大奎父亲的坟了。不一会儿,就见一座小青瓦房里走出一个汉子,提着一根棒棒,指手画脚听不清说些什么,很快从几座房子里钻出一些人来,然后兴头冲冲地朝对面山坡一座新坟跑去。

汪二爷看见了“呼啦啦”往山坡上跑去的人,吩咐随行人员道:一切看我的,不准多讲话,更不准讲一句半句过激的话。

一户人家的院坝很开阔,汪二爷信步往那家院坝走去。

出来一位老头儿,六十多岁,拿着一把棕叶子扇子,打着光胴胴,穿一条手工缝的短裤子,一脸疑惑地望着站在院坝里的人。

汪二爷迎上去:老大爷,您好。我是县政府调研员汪天阳。受苏县长委托,来你们这里了解一下党的有关政策落实得好不好,还存在着一些啥子问题需要县政府帮助解决。

几个拿着扁担和木棒的人,喘着粗气撵来了。一个汉子大声对老头儿说:林大爷,不要听他的,他们是来挖你兄弟的坟的。

一个小伙子,从屋里“轰”一声钻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弯刀,“呼”一声逼在汪二爷的后颈脖上:说,是不是来挖坟的?

我心一紧,侠义地靠近汪二爷。

林老头儿的婆娘林大娘跑了出来。她一手拿着一根棍子,嘴里叼着一支旱烟,一张清水脸,满是凶相,像个母夜叉。她直端端走到汪二爷面前,瞪着那眼珠子有一些发黄的眼睛,恶暴暴地问汪二爷:你狗日的一些是不是来挖坟的?

我的心“咚咚”直跳,遗憾把相机放在宾馆里没带来,不能立此存照。

场面十分紧张,听得见一根无形的导火线在“嗞嗞”地燃烧着,瞬间就有引爆炸药雷管的可能。

我见汪二爷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珠子往左眼角一转,瞟了一眼脖子上的刀;眼珠子往右眼角一转,瞟了一眼逼视着他的林大娘,一脸莫名其妙地问:挖坟?挖啥求坟哟?说着,把提在手里的那个磨毛边了的黑皮包挟在腋下,空出手从裤包里摸出一盒烟,掏出一支点燃,伸手拔掉林大娘嘴上叼着的叶子烟,把自己那支烟栽到林大娘嘴上:来,换一支来叭。

有钱人抽纸烟,高贵;无钱人抽叶子烟,低贱;将纸烟换叶子烟抽,表示尊敬。因此,林大娘绷紧的脸蓦地一松,凶相瞬间变成疑问:你叭得来叶子烟?

汪二爷“叭哒叭哒”地叭了几大口,大声说道:安逸,过瘾。你这烟是自己种的,还是买的?

林大娘愣了愣,回答道:自己种的。

汪二爷夸奖道:嗯,不错,劲猛。肯定上过油枯的,不然没有这么好的味道。

紧张气氛,骤然缓和下来。

汪二爷的眼珠子又往左边瞟去,见小伙子逼在颈脖上的刀往下软了两厘米,冷冷一笑道:小伙子,你还是有一些懒嗄,一把弯刀,口子都没得,割卵子都不出血,还拿起来砍人。去,磨几下,磨快点。

在场的人“轰”的一声笑了。

笑声石子一样飞来撞在小伙子脸皮上。也许撞痛了,他伸左手摸摸,握刀的右手软软地垂了下去。

林大娘“叭”一声丢掉手里的棍子,进屋搬来板凳,安在院坝边上的竹阴下面:不是来挖坟的就请坐。要是来挖坟的,赶紧给我爬开!

汪二爷笑眯眯地说:我们只说党的政策,但党的政策包括方方面面。我们今天主要是来听你们对县政府究竟有一些啥子意见。

剑拔弩张的场面,顷刻间变得云淡风轻,风和日丽。我从内心佩服汪二爷化干戈为玉帛的高超本领。不是亲眼所见,我断然不会相信,这么紧张的态势,他化解起来这么简单,简单得如同数学教授做一道一加一的数学题。

5

现场气氛缓和下来,这只是一个开头,要解决“起尸火化”问题,还像癞子头上的虱子一样,耀眼地摆在那里。

那一些撵到坟山上去捍卫坟墓的人,等了一阵,见来的一路人到林家院子去了,没去挖坟,林大奎手一挥:走,到我大伯那里去看看。于是,十几个人威风凛凛,挟棍带棒撵到林家院子,围住县上和乡上来的人。

正要喝水的汪二爷,老远就认出那个脸盘子右边腮帮子上有一颗痣的林大奎,主动招呼道:哟,兄弟,你咋求在这儿啊?

林大奎也认出了汪二爷,说:你也咋求在这儿呢?

这里有一个插曲,当然是晚上从牛角湾回县城的路上,汪二爷摆我才知道的。他说:凭三天前我与林大奎打的那个交道,基本断定,林大奎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别看他带了一大帮人,提刀动斧吆五喝六不得了的样子,其实是虚张声势,稍稍动一点脑筋,就能把他摆平。所以,我在乡政府听龚书记介绍情况,听说是林大奎在那里兴风作浪,心里就有了底。

小车在夜风中穿行,把空气撕裂得“刷刷”直响。汪二爷给我讲了三天前处理林大奎父亲遇难的经过。

林大奎的父亲高坎岩开山采石被“哑巴”雷管炸死,他组织了二十多个亲戚朋友,找事故方索赔。还请了律师,串通另外两个死者家属,漫天要价,扬言不按要求赔偿就砸烂厂房和矿山。负责事故处理的李副县长一筹莫展,向苏县长声援。苏县长给他支招,让他去找汪二爷协助处理。

汪二爷正在办公室闲得无聊,听说有事做,立即两眼放光,二话没说立即驱车去了事故现场,一看,天气热,尸体已经变得乌紫,再放下去发臭腐烂就恼火了。他找到林大奎,摸出烟,弹出一支散给他:来,兄弟,抽起。林大奎伸手挡住汪二爷散烟的手,气鼓气胀地说:不抽。你们当官的心子太黑了,不把我们的命当命。汪二爷仍伸着手:我的烟有毒?还说我们不把你们的命当命,把你毒死求了,拿我去抵命,是你不把我的命当命嘛。何况我也不是官,伸手容易缩手难。汪二爷拿烟的手再次伸往林大奎面前。林大奎只好接住。汪二爷“砰”一声打燃打火机,给林大奎点上烟道:兄弟,你老爹的事故,县里交给我处理了,希望你给一个面子。请问他们答应赔偿你好多哟?

林大奎闷了一阵答道:二十三万元。随即补充说,未必二十五万元都不赔啊?

汪二爷问过李副县长赔偿额度,心想人家命都丢了,必须保护死者利益,不能惜赔少赔;但死者家属也不能漫天要价。于是他问:你知道矿难事故山泉县最高赔偿额度是多少?

林大奎知道,但他说不晓得。

汪二爷又问:你知道长河市的最高赔偿额度是多少啵?

林大奎也知道,但他仍然说不晓得。

汪二爷说:我告诉你吧,长河市是十九万五,山泉县是二十一万。已经超过标准赔你二十三万元了,兄弟,吃饱了要晓得放碗啊。

林大奎说:反正不赔足二十五万元,一切免谈。

汪二爷丢了烟锅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篙杆把话撑得老远:你们安葬死者,不要请道士搞迷信那一套嗄。

林大奎瞪大眼睛: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们请不请你管得了吗?

汪二爷“哈哈”一笑:对对对,我狗咬耗子,管宽了一点。好吧,兄弟,给你喊明叫响,不能你要好多就赔好多,现在赔偿已经远远超过市、县最高标准,何况这起事故中,初步查明你老爹他们没有认真按排除“哑巴”雷管安全规范操作,严格追究责任,场方不赔都有理由。但毕竟人死了,我们还是实行人道主义,站在死者角度,做了场方很多工作,嘴巴都说出了苋菜水,让场方超标准赔偿,这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你还要想一锄头挖一个金娃娃。明确告诉你,二十三万元多超一分都不行。我昨晚上熬了夜,想去睡一会儿瞌睡。你想通了来找我,想不通继续想。

汪二爷走了,边走不知道边给谁打电话,走到场长办公室,拉了一把藤椅坐下,把头往藤椅边上一耷:我要睡瞌睡了。

两个钟头后,来了一个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个子瘦高,汗涔涔的一张猪腰子脸,污黑的和尚领汗衫,泥黄色西式短裤,脚上是一双快烂了的塑料凉草鞋,扮相土里土气。他来到停尸房,问:谁是东家?林大奎仰脸道:我是,啥子嘛?那人向林大奎招招手道:你出来我有话给你说。林大奎迟疑半晌,招呼了两个人,凝凝滞滞地跟他出了屋。

那人把林大奎带到办公楼前的一棵黄桷树下,仰起汗巴巴的猪腰子脸问:你听说过高坎岩的李八字没有?

林大奎点点头。高坎岩李八字远近闻名,算命择期会准得很,县里很多当官的丧葬动土都要请他,便反问道:咋个嘛。

那人说:本人就是李八字。之后神秘兮兮地四处望望,小声地告诉林大奎,我给你说,明天的丧葬期会好得很,只要按时刻下葬,后人不当大官都要发大财。

林大奎心里“扑通”一跳。农村人,婚丧嫁娶建房安灶谁不想择一个黄道吉日?林大奎相信这一些。他见索赔二十五万元的事可能不行,几次都想软下来算了,但郭律师怂恿他不能软,要坚持住,矿上不按要求赔,拖延时间尸体臭了就抬到县上去;只要尸体一抬,保准县上赔都赔不赢。可是,县上来的那个汪领导口气很硬,想赔二十五万元恐怕不行。林大奎已经跟他大伯打去电话,让大伯请道士给父亲敲打一下。正想着如何请阴阳择一个期会,没想到名气很大的李八字主动找上门来了。

你说明天的期会好?林大奎盯着李八字的鼻头子问道。

嗯。明天午时三刻下葬最好。李八字说,这个时刻下葬,保证后人当大官发大财。你要记住,不是一个人,给我再大的礼节,我都不会给他说出这个时辰的。

林大奎见李八字说得很真诚,掉头与身旁的两个人小声议论一会儿,对李八字说:麻烦你再帮我看看安葬的地点好不好?

李八字说:可以。但好地好价,你必须重金请我。

林大奎想到要赔二十三万元,再重金也重不到哪里去,便答应了。

这时,汪二爷正坐在藤椅上打瞌睡,听见有脚步声传来,知道来人是谁,不为所动地继续睡他的瞌睡,还有意打起鼾声来。直到脚步声停歇在身旁叫他汪领导,他才虚开眼皮,惊身坐起道:哟,林大奎嘛。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还要熬价,你父亲的尸体臭了,你要负责嗄。

林大奎说:你说的二十三万元我接受,但有一个条件。

汪二爷心中一喜道:请讲。

林大奎说:必须全部现钱,一次性付清。

汪二爷说:可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三家人一齐来签协议。

林大奎冷了冷道:好嘛。

望着林大奎的背影,汪二爷会心地笑了。原来他见林大奎父亲和另外两个死者的尸体已经变色并且开始微微发臭了,天气又热,这样放下去化脓腐烂就不好收拾了,必须想办法尽快处理下去,而林大奎一根筋,跟他们讲政策根本讲不通,只有左道旁门,声东击西。他叫林大奎不要请道士搞迷信活动,是想试探他信不信这一套。见林大奎信,他一个电话打给远房亲戚李八字,让他来帮着解一危,竟然收到想要的效果。

一会儿,三个死者家属来了,签了协议,领去了钱,抬走了死者遗体。汪二爷也钻进小车打道回府。

没想到林大奎把父亲的遗体抬回家,违背县上火化规定,坚持土葬,引出新的矛盾。浴着凉爽的晚风,汪二爷说。

有这个插曲垫底,汪二爷心里有数,便绕开林大奎土葬父亲的事对大家说:你们对县政府有啥求意见,敞开提吧,不要怕得罪了谁,但要实事求是。

原来人家是来听取群众对县政府意见、不是来挖坟的,大家便把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像噪林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吵开了。汪二爷说:你们都说我听不清楚,一个一个地说。然后他指着一个三十多岁、样子有一些蛮横的汉子,你先说说,对县政府有啥求意见?

那汉子脖子一伸:说就说。你们当官的都是岔口(暗指女性生殖器),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修公路每公里补助五千元,我们修好了,一分钱不补助。

汪二爷掉头问身旁的龚书记胡乡长:有没得这回事?

龚书记说:这是上一届乡政府班子的事,大概有这一回事。本来要补助的,说他们讨厌得很,就暂时没有补助,一拖二拖就拖下来了。

汪二爷说:怎么能够这样说呢?政府说话要算话,只要承诺了的,统统都要兑现,不能因为人家讨厌就不给。之所以说老百姓对我们有意见,我们的确还是存在一些问题。这样,你回去查一查,修了多少公里路,该补助多少钱,一周后解决好。

汉子后面一个面相稍微和善一些的中年人说:六公里半,三万二千五百元。

汪二爷道:好,一周后没解决好,你进城来找我,好不好?

林大娘说:对门山脚下的祝子辉,无儿无女,一辈子光棍,六十多岁了,以前干得动活路不说了,现在老了,又经常得病,还进不到五保户,你说该不该进?

汪二爷说:五保户的事,归县民政局管。我们等一会儿就去调查,只要属于五保范围,明天就办理。

又有人提:田边地角发生纠纷,找不到人解决;

大田边何二嫂偷人,被男人抓住了,何二嫂伙起野男人把男人打了一顿,找乡派出所解决,乡派出所说是家务事,理都不理;

村干部多吃多占,账目从来不公开;

村文书乱收钱,盖一个公章要收几十元钱……

汪二爷耐心地听着,能解决的解决,能解释的解释,不能解决和解释的,他说我带回县里去,一定给你们一个明确答复。

其时,太阳已经大偏西了。不知林大娘几时走了,从门口探出那颗花白头发的脑壳,叫那个想拿弯刀砍汪二爷的小伙子道:牛儿,回来推豆花。

农村要贵客来了才推豆花,汪二爷听了,知道是推来招待他的,但他假装不清楚,笑呵呵地问道:哟,有客人来啊?

林大娘说:你们不是客吗?

汪二爷一脸生动的微笑:谢了,我们还要到祝子辉家里去看看他。

林大娘武断地说:不准走。然后对打一个光胴胴的林老头子道,你陪汪领导摆龙门阵。

我忙靠近汪二爷小声地说:走了算了,不要麻烦人家了。

汪二耸耸鼻头子:今天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白求走了一趟?然后把脸迎向林大娘大声地说,我巴不得吃你老人家推的豆花哩。这样,毕局长,你和龚书记到祝子辉家里了解一下情况。胡乡长,我们到林大爷兄弟的坟山上去转转。

林大爷摸摸下巴,被阳光晃得有一点眯的眼睛落在林大奎身上:你带汪领导到你爹的坟山上看看吧。

林大奎见汪二爷三四个人空着手,没有挖坟的工具,也从没提说起尸火化的事,就答应了。

迤迤逦逦一路人到了坟山,汪二爷绕着坟墓左左右右看了一阵,很内行地说:你这坟向势不错。

林大奎得意地表白道:我是请李八字看的。

嗯。汪二爷找了一光滑的鹅卵石坐下,摸出烟来,一人丢了一支,自己也栽了一支在嘴上,掏出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烟子,摇着扇子道,我说一个问题你们想想是咋回事,咋个当官的都在城里头;城越大,官越大?像我,舍死忘命地干,才弄求到一个县级。你到北京去,厕所里随便抓一个人来问都是地师级,说不一定还会碰上省军级,你们说是啥子原因?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抓腮搔耳,回答不出。

林大奎想到李八字说的他父亲下葬的期会好,后人要当大官发大财,便说:他们的祖坟埋得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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