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浅,伏在地上的鸠浅开始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嘶吼,涓涓的鲜红血液顺着竹干流了下去。越流越干,越流越干,但最后竟然凝结得沁不进土地。
原来我的心并不够硬,十几年的屋檐生涯还没能锻炼出我的硬心肠吗?是了,一定是白溪,有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孩在,阴暗的东西怎么都会萌发的少些!
有那么一丝丝,我不忍心再看。装着喝酒转过了身!
“你们,走远些,给他一个痛快吧!”
三两口喝光了米酒,“要振作起来呀,才刚刚开始呀,”我对自己说。
我向父亲池里道出了原委。只是把鸠浅的时推托到稼邱的毒药,父亲并没有追问,他是个聪明人,这种事,多说无益。
况且,目前的首要工作是商议如何应对佹巍坡和坝上部落的报复。如何维持我博雅塔部落在联盟中的地位。父亲深知我如今在联盟中的地位。况且,却是鸠浅发难在先。
因为失去儿子和弟弟的接连打击,青浦夫人定当是极其悲愤,伊川荡古丰可不会闲着没事去勾动她的怒火,好在她已经被圈禁起来。
博雅塔旭烈已经完全能够掌握部落的猎手了,鸠浅的心腹,大多都随着他一同战死了,少部分人就只能靠时间的能力来感化了。当然,或者是通过战争的能力来净化。
旭烈明白,当即第一要务是灭掉稼邱,
入夜之后,博雅塔旭烈悄悄潜出。
坝上的稼邱果然在约定的地点等他。
稼邱害怕毒发,正盘坐在一棵老树下调息。
这深夜的丛林与白日大有不同,看似一片安静,可是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月光之下到处是昼伏夜出的生灵。倘若过去,一不小心,便会惊动稼邱。
博雅塔旭烈并没有过去,而是潜伏老远,利用灵媒之力。
法术,便是用精神力沟通天地,用能量改变自然的轨迹,万事万物,都可为之所用,一草一木,皆是缘。讲的便是这个道理,修术者,必定要先体味万物,才能在不同的地方找到适合自己的驾驭之物。
他看到,在稼邱的头顶上方三米之处,正有一条斑纹鲜艳的毒蛇绞缠在枯枝之上,富有光泽的蛇鳞睡着毒蛇的蠕动而在月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博雅塔旭烈微微诧异,抬头看向自己的头顶之上:一只警惕的猫头鹰正诡异的注视着自己。耳边的阔叶中央,一只绿色的箭毒蛙,调整着后腿的位置,跃跃欲试,正准备起跳。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这片丛林的每一个角落。
旭烈没有迟疑,施了个术法将那条毒蛇击落下去,虽然稼邱反应及时,可还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如不及时救治,铁定没命。
这个时候,博雅塔旭烈现身前去,那稼邱此时倒还镇定,正要挤出毒液,看到旭烈出现,立马呼救。想要求得博雅塔旭烈的救治。
但随即眼中就显出了慌乱的神色,大叫道:“博雅塔旭烈,你要杀人灭口?”
旭烈慢慢的踱步过去,笑道:“本来正有此意,但是既然你中毒已深,我看也就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了吧!”
稼邱满眼愤恨,说道:“我早已将事情说了出去,我一死,他们就会大肆宣扬,你也定将身败名裂。”
旭烈说:“无妨无妨,我早料到,若真如此,待得明日,我血洗你坝上不就好了。”
其实博雅塔旭烈并无血洗坝上的打算,但是既然稼邱威胁自己,那就一定不能在他面前落了下成。转口又道:“稼邱啊稼邱,你可知道,你这一句话,明日要害死多少你坝上的族人啊。”
这时,那蛇毒已经发作起来,稼邱开始浑身发抖,脸上开始出现汗珠。因为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他的牙关开始打颤。
说话也开始模糊起来:“不要,不要啊,我说实情,我对您抱有希望,根本没有对任何人头透露过此事,还求您不要为难我坝上的族人。”
旭烈不置可否,此人的话,不知是否可信,可一想到,坝上的老弱,却也又是个难题。
这时,那稼邱又说:“我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现在太难受了。”
听了他的哀求,旭烈的手仍然抱在胸前,说道:“不成,不成。我不能动手,且不说这样是犯法的,即使没有人知道,我也会承受对你的愧疚的!”
那稼邱一脸的无奈与狰狞。
旭烈只得安慰道:“今夜你死之后,我会根据你们坝上的反应做出判断,当然,我并不想杀太多的人。能够平安归附我博雅塔最好。如果你的族人知道内幕并且发现有人杀了你,他们定然会考虑到我灭口的决心。如果有人鼓动反抗,那就是你已经透露了此事,那么我也会毫不容情。你明白吗?目前,你多承受一点的痛苦,可能会换来你的上百族人的生命。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旭烈说完此番肺腑之言时,稼邱已经毒至心脉,生机断绝。
第二日黎明之前,博雅塔的猎手们整装待发,旭烈并没有因为昨夜的情况而显出疲惫。依旧由他带领猎手们前往坝上。
原以为会有一股不小的抗争,可情况却是出奇的顺利。但坝上部落的人发现稼邱死于毒蛇之后,其部族便已准备投降。
博雅塔旭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终于有机会拿出那一坨异兽的粪便仔细研究了。唔,看来这坨排泄物灵力还挺强的,甚至于高过了自己的玉髓灵媒。旭烈尝试探入法力引动这灵媒,顿时觉得里面的能量厚重渊博如海,深不可测。
看来是捡到宝了,博雅塔旭烈颇为欣喜。随后的几天继续查探,却发现一丝奇异之处,这灵媒的灵力波动极强,似有规律。这倒是奇怪。
不过博雅塔旭烈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灵媒万千,各有特色。
部落的战争不大,且时常都有,原本不引人关注,但现在是厥为联盟和皇朝的关键时期。这事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