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腾满是疑惑地看向梅友。
“这是怎么个意思?”
梅友神情懒散地道:
“老哥,你在八楼等着,我上去见见司徒杰,怎么说他也是……,哎,你应该明白的,到了他的酒店不去见他有点说不过去。”
孔云腾一听就炸了。
“我明白个屁,梅友,你过分了吧,你不是不知道今天约你见面的是谁,你不会想让他们等你吧?岂有此理。”
孔云腾的脸色涨得赤红,似乎有翻脸和梅友动手的意思。
他受D的教育多年,在他的潜意识里,两个总管比天大,梅友虽然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从地位上还没办法和那两位相比,梅友如此怠慢他们让他格外的生气,而司徒杰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此时,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郝明向前一步站到孔云腾对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孔云腾也回瞪郝明,两人剑拔弩张。
梅友咳嗽了一声,伸手把郝明扒拉到一边,讨好地对孔云腾道:
“孔老哥,急什么眼啊,你放心吧,我就是和司徒杰随便聊一会,不仅不会耽搁时间,也不会告诉他我和大总管在这里见面的事,而且一定会先他们一步到806等他们,这行了吧。”
梅友知道孔云腾担心什么,就没和他较劲。
梅友是这么想的,虽然他真实的实力不比整个地球差,但是不管怎么着他比两位总管小了几十岁,作为小字辈,他在房间里等两位老人家是应该应份的,不算委屈。
得到梅友的保证,孔云腾放心了,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但他猛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梅友,你怎么知道是806的?”
F总长命令孔云腾做这次高峰会谈的协调人,今天下午他和梅友联系了几次,在知道梅友将在4点半左右过来时还很高兴,以为这小子终于懂事了,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梅友双方会见的房间号,只有当梅友到达酒店后他才会把他领过去,这是纪律,也是安保的需要。
梅友很鄙视的白了孔云腾一眼,懒得回答他。
“不行,这事你必须说清楚。”
孔云腾不依不饶。
“烦不烦呀老哥,8楼到了,赶紧下去吧。”
“我不下去,我和你去17楼,不盯着你我不放心。”
“我去,老孔你赖上我了。”
“还就是了。”
电梯门开了,孔云腾没下电梯,按下了关门键,梅友无奈地又翻了一个白眼,不仅孔云腾拿他没办法,有时候他拿孔云腾也没办法。
“梅友,这事不是小事,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房间号的吗?”
电梯启动,继续上行。
“孔老哥,我真为你的智商着急,在这个世界上除非我不想知道的事,否则没有能瞒得了我的,你说我用得着别人告诉我什么吗?是不是郝明。”
看到孔云腾要杀人的目光,梅友把脸转向了郝明,郝明微鞠躬道:
“老板说的是。”
郝明不明老板的意图,也不多说。
孔云腾没着了,瞪着梅友呼喳呼喳生闷气。
转眼间电梯过了15楼,梅友开启透视眼看了一眼电梯上方,然后收了透视对脸色不断变换的孔云腾道:
“老哥,我猜17楼电梯门外有三个司徒杰的保镖,其中一个是女人,她身穿深蓝色的牛仔裤,每个膝盖上都有一个洞,上身是淡蓝色的蝙蝠小衫,梳马尾辫,另外两个男保镖黑色T恤,戴墨镜,一个是板寸头,一个是光头。老哥,你说这些保镖为什么都愿意整成一身黑呢?俗不俗啊,我决定了,赶明个我给特别小队的人都整成一身白。”
梅友说了前面的猜想后,见电梯还没到17楼就胡诌八扯了几句,为了平复孔云腾的戒心,梅友也是煞费苦心。
孔云腾没把梅友后面的话当回事,他两眼紧盯电梯门,全身肌肉绷紧,如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豹子,梅友既然如此说了,不管真假,他都要在心里上做出防御之态。
电梯到了17楼,电梯门缓缓打开,果然他看到了在距离电梯门五、六米的前厅里成品字型站在三个人,中间是一个女人,三个人的着装和扮相与梅友描述的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差错。
见外面并没危险,孔云腾这才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梅友,梅友贱笑着低声道:
“这回信我了吧,没人向我通风报信,你放宽心吧。”
孔云腾再次无语,事实证明梅友说的是真话,他以及他的手下有这个能力。
郝明先走了出去,他对中间的年轻女人道:
“我们老板要见司徒杰先生,麻烦你们通报一声,我们老板姓梅。”
年轻的女人等郝明说完上下打亮了孔云腾一眼,然后道:
“你们稍等。”
女人转身去了走廊里面的房间,不大工夫,年轻女人先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门的一侧,随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穿一套深蓝色的合体西装,白色衬衫,桔色的领带。
他有一张方形大脸,棱角分明,尽显刚毅和果敢,一头乌黑钢发,剪成寸许长的平头,宽大的脑门上油光锃亮,把皮肤映衬得更加的白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自带一股藐视天下的气势。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万杰集团董事长司徒杰。
“梅先生大驾光临,司徒不胜荣幸。”
司徒杰一路哈哈笑着走过来,将到梅友三人身边时,他把手伸向孔云腾。
孔云腾本来和梅友并肩站在一起,他一见司徒杰的驾势就知道他一定认错人了,而且他瞬间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梅友和这个准老丈人从没有见过面,然而,司徒杰这个大富豪为什么会对一个名不见经转的男孩如此热情,着实让人费解。
孔云腾不等司徒杰的手接近,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把梅友让在最前面,同时手指梅友嘴里说道:“司徒董事长,这位是梅友。我是陪同梅老弟过来的,你别误会了。”
司徒杰一愣,随后很自然的把手转向梅友。
“没想到梅先生如此年轻,老朽老眼昏花,汗然之至。”
梅友和司徒杰握手,笑着说道:
“司徒伯伯太客气了,您不仅不老,反倒是春秋鼎盛、意气风发,小侄冒昧地前来打扰,还望伯父不要见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