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注意看了一下,那个亚裔女人没有下注,而是悠闲地喝着服务员送过来的红酒,这一局她似乎不准备参与了。
梅友启动透视,骰盅里的点数一目了然,1、4、5,10点,小。这3个骰子的点数和组合没有高赔率。最大的赔率是点数区的10,1赔6。
梅友毫不犹豫地数了10枚红色的筹码,将它们摞在一起押在了点数区10数字格内。
那位受过梅友一次惊吓的荷官,心脏就如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汗立马就下来了。
他心道:“兄弟怎么还来这一出,这样会吓死宝宝的。”
开玩笑,荷官没有这么想,但受了惊吓是必然,流汗也是真的。
那位亚裔女人眼晴一亮。
张建军手里捏着梅友抵给他的那枚红色的筹码,想也没想,也押在了10点上。
“兄弟,如果这样也能赢,这些都算你给我的。”
他是指如果赢了,赔给他的6倍筹码。
“怕输,你就押别的点,反正我是想输光了回去睡觉,如果让我带沟里去了,可别怨我。”
梅友无所谓的说道。
“这点义气还没有,我还就跟了,反正这是你的钱。”
梅友向张建军翻了一个白眼,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亚裔女人看梅友的眼神一变再变。她思想斗争了几次,想跟风押10,但最后忍住了。叼起一支烟吸了起来。
赌台前的其他赌客,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梅友。
“10万美元就这样随便一扔,然后回去睡觉?这tmd得有多大心呢!谁信呢?”
如果不信吧,这小子还真这么做了。
所以说嘛,这事谁信谁傻,谁不是信谁他吗二。
“买定离手,还有下注的吗?”
荷官的声音在抖,他的声带他控制不了了。
“叮”,一声铃响,下注时间结束。
荷官用颤抖的手揭开了黑色的橡胶盅罩。
荷官傻眼了,连唱数都忘了。
“我艹,太猛了,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建军兴奋地说道。
“运气,运气而已,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两个人说的是中文,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们俩,只有那个亚裔女人,不知是否听懂了中文,她若有所思。
荷官终于缓对神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唱的数他还得唱。
“1、4、5,10点,小。”
赔率不大,1赔6,但架不住是满注啊,10万美元赔60万美元。
这边又出了状况,乔丹斯带着两个安保人员又跑了过来。
一看台上的情形,得,赔吧!
“这位先生运气真好,有没有兴趣去玩点别的。”
乔丹斯吩咐荷官赔付了梅友60个红色筹码后,然后非常亲切地对梅友说道。
“没兴趣。”
梅友直接撅了乔丹斯。(撅,不给面子的意思)
乔丹斯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没想到这个亚裔男孩如此直接。
“不过,你们这个****10万10万的太慢了,有没有不封顶的,早点玩完,我还想回去睡觉呢。”
梅友后面的话让乔丹斯僵住的表情又动了起来。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们的宗旨是,让所有的客人满意,既然这位先生想玩儿不封顶的****,那么我请示一下老扳,看能不能为您单开一桌。”
“那感情好,赶紧。”
梅友很傲气地道。
乔丹斯心中暗骂,你他吗的,百、八十万的筹码就想玩不封顶的,有病吧!
但他情绪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回头示意荷官继续开局。
荷官会意,立即捧起骰盅摇了起来。
乔丹斯走了,跟他一起过来的两个安保人员却留了下来,他们站在荷官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看着梅友。
张建军悄悄捅了捅梅友。
“喂,他们这是把你当老千防了。话说,你怎么能下的这么准呢!”
梅友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荷官开始招呼赌客们下注,梅友再次开启透视查看骰盅里的情况,这一看他乐了,3颗骰子的组合虽然不是“豹子”,但却是除了“围骰”以外最大的赔率了,是1赔50的组合。
你道是什么组合?会玩****的都知道,对了,就是17点,5、6、6的组合。“全围”都没有它的赔率高。
梅友在萨琳娜捧着的托盘中数了10个红色的筹码出来,他刚要下注,就听荷官说道:
“这位先生,您能不能最后一个下注,我保证你的下注是有效的。”
梅友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满是疑惑得扭头问张建军。
“张哥,还有这说法?”
梅友说的是英语,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荷官。
“没这规矩?”
梅友旁边的一个赌客说道。
那个亚裔女人指责荷官道:
“这是你自己定的规矩吗?我是不是可以投诉你?”
荷官连忙向梅友解释道:
“这位先生,这不是我们赌场的规矩,每一个客人都可以在铃响之前下注,我刚才说的只是请求,同意不同意都在先生你自己。”
荷官说话的语气很卑微,确实有请求的意思。
“没问题,依你了。”
梅友很配合荷官。
梅友的想法很简单,他和这些人又不认识,当然除了张建军,为什么让他们跟风下注呢,那样反而得罪赌场,虽然他并不怕得罪任何人,没有必要不是。
其他人都很失望,也就不再下注,作壁上观。亚裔女人脸色阴沉。
荷官喊了两遍套话,也没有人下注,他也不感尴尬,紧接着就喊第三遍。
梅友在他话音将落的时候,将手中的10个红色筹码放在了17点的格子里,张建军眼疾手快,在梅友手离开筹码的瞬间将一直拿在手中的6个红色筹码放进了17点的格子里。
知道什么是华国人的智慧了吗?这就是。
张建军的动作看着周边的人目瞪口呆,荷官差一点忘了按铃。
“叮”铃声响了,下注时间结束。
张建军得意的笑了。
梅友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荷官也不好表示什么,他的手战战兢兢地伸向骰盅。
“开,5、6、6,17点,大。”
荷官唱完数就哭了,围观的好多人,看到了他的眼泪。也许过了今天,这份高薪的工作就要和他无缘了。
两个人下了16万的注,50倍赔付,共800万美金。张建军赢了300万美元,他的嘴角咧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