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已经一周多没通话了。”
梅友心情复杂的说道。他这是自作孽,两个人不通话是他提出来的。
“你们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曾梅怀疑的问道。
梅友没做解释,他拿出电话对着电话喊了一声“接张可儿”。之前在公共场合他很少这么做。
“甭费劲了,她的电话已停机了。”
说这话时,曾梅感觉很愧疚。
梅友送她豪车不是没有让她通风报信的意思,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却没有告诉梅友。这也是她大意了,以为梅友和张可儿一直有联系。
果然,梅友的手机里传来了“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的机器音,梅友的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没向科里请假吗?”
梅友脸色铁青的问曾梅。
“她母亲来过一次,不知和护士长说了什么?”
梅友转身走向电梯,曾梅在后面喊道:
“你干什么去?”
梅友心情激荡,没心思回答曾梅,电梯门一打开,他也没管电梯是上还是下就向里走,满怀心事的梅友和从电梯里走出的一个中年女人撞了个满怀。
“你这人怎么这么莽撞,……”
中年女人责备道,说了一句她的脸色就变了。
“梅友,你真行,就你这素质,哎……,怎么说你好呢。”
中年女人不再理会梅友,绕过他向病房里走去。
梅友呆呆的站在原地,曾梅也惊得捂住了她的小嘴,刚刚那个女人正是张可儿的母亲云汐蕊。
曾梅走到梅友身边,拍了梅友的肩膀。
“我去给你打听打听,你回避一下,她对你好像不太满意。”
梅友心道,岂止是不满意,那纯粹就是厌恶。他就不明白可儿的母亲为什么就这么看不上他。
曾梅进了病房,梅友去了旁边的消防通道,也就是步行梯,他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检讨自己和张可儿相处的点点滴滴,自己是否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梅友接到了曾梅的电话。
“张可儿出国了。”
曾梅一句话就让浑浑噩噩的梅友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
梅友冲出步梯间,正看到了站在休息区打电话的曾梅。
他撂了电话跑到曾梅面前。
“怎么回事?是她妈说的吗?”
曾梅将电话揣在护士服的口袋里,拉梅友坐在椅子上。
“你冷静一点听我慢慢说。”
“冷静得了吗?我。”
“冷静不了也要冷静,难道你还要闹到人家里去吗。那样更让人瞧不起你了。”
曾梅试图喊醒梅友。但是没用,梅友还是极不冷静的样子,曾梅又把语调放缓。
“虽然可儿出国了,但你们还是有机会的,你们还都年轻,分开一两年并没有什么,而且如果有机会你出国找她不就得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曾梅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她知道梅友有钱,而出国对于一个有钱人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曾梅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梅友一想也对,空间并不能阻断他和张可儿交往,他激动的心情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知道她为什么要出国吗?还有她爸谁来照料?”
梅友的语调平缓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歇斯底里。
“可儿母亲今天来是替可儿辞职的,听护士长说可儿3号就去了美国,并且很快在那里找到了工作,好像在她姨开的诊所里当护士。可儿他爸被学校安排去了一家康复中心,有专人照料。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可儿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出国,她对她父亲的感情很深,我想应该是她母亲逼的吧,说不定也跟你也有关系。还有那个什么市长公子,听说他忽然间就瘫痪了。一号可儿来上班时,那个黄夫人还来找过可儿,不知和可儿说了什么?”
“知道她去了什么城市吗?什么诊所?知道吗?”
梅友焦急的问道,他现在恨不得立即就赶去美国,至于张可儿父亲的事已经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还有那个黄伯通。
“我就知道这些了,她具体在哪?也许护士长知道。但是据我估计,可儿的母亲不会那么傻,她八成不会把可儿的详细情况告诉科里。”
梅友颓然的低下了脑袋,以可儿母亲的性格和她的高智商必然是这个结果。
“如果可儿联系你,马上告诉我。”
梅友低着头说道。
他对可儿能主动联系曾梅一点信心也没有,如果她想联系早就联系他了,微信、qq、电话,邮件,很多很多的渠道都可以联系上他。可儿不联系他,一定是有她不敢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梅友想不出来。
“放心,只要我有她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
梅友浑浑噩噩地出了住院部大楼,站在熙熙攘攘的医院大门前,梅友忽然不知道该去哪好了,仿佛他的世界里没有了目标。
他在人行道上站了有十分钟,最后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司徒依娜。
“姐,你在哪呢?”
梅友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
“梅友,你回大港了。”
司徒依娜听到梅友的声音显得很兴奋。
“嗯,咋天晚上回来的。”
“我在公司,过来不过来,姐请你吃好吃的。”
梅友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梅友从耳朵上拿下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10.05分,离吃中饭还早着呢。
“我这就过去。”
“快点,我给你煮咖啡。”
梅友打了一辆车,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万杰集团的楼下。
在电梯里,他把龙凤金鼎从四度空间里取了出来,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
进入司徒依娜的办公室,香喷喷的咖啡刚刚煮好。
“你真会赶时间,快坐吧,试试姐煮的咖啡是不是更好喝了。”
司徒依娜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招呼梅友,然后她对送梅友进来的袁心茹道:
“在伯爵西餐厅帮我订两个位子,中午我和梅友过去。”
“好的,总经理。”
袁心茹退了出去。司徒依娜坐到梅友的对面。
“你父母都好吧。”
梅友点了点头,情绪不是很高。
“怎么啦,看你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这句话让梅友的眼泪掉了下来。
“姐,我失恋了。”
梅友哽咽地说道,他在司徒依娜面前坚强不起来。
司徒依娜见梅友哭了,她的眼睛也湿润了,心中酸溜溜的疼。她站起来,走到梅友身边挨着他坐下,把他搂在怀里。
“没事,没事的,有什么委屈和姐说。”
梅友的脸接触到了一片柔软,就像小时候在母亲的怀抱里,梅友的心立马就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