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是在深山长大的吧?”怎么如此大惊小怪?
夜雨蹙起漂亮的眉头,轻轻低喃,经过这三天的相处,虽然,他对我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讨厌,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拿我没办法。夜雨在受了我的气之后的自我安慰方式竟是,我假扮圣女定是命不长矣,所以,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可以忍耐,这也算他夜雨护法在行善积德了。
“雨,过了五花镇,或许……”幽云看着我欢快的身影,有些犹豫。
这一路都风平浪静,那么,危机必然是在过了五花镇之后了,二教主他们如今大权在握,唯一缺少的便是圣女身上的教令,得了教令他才能堂而皇之的登上正位,也不知惊魂与夺命有没有安全将圣女带走?
“云,不可以心软,或许,现在,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她,已经脱不了干系了!”
在五花镇呆的一晚,倒也是风平浪静,第二日,我们早早又牵马上路了,宽敞舒适的马车里,我惬意的闭着眼睛假寐,鹅黄色的锦衣纱裙,宽大的水袖,领口镶着一圈花边,长发如瀑,用一支白玉簪将头发简单的挽起,丝毫不受车外的动静所影响。
大约晌午时分,一声野兽的咆哮突然在林中响彻,刹时间,林中鸟儿惊飞,树枝摆动使得树叶儿沙沙作响,我微微煽动了一下小扇般的睫羽,神色自若。
幽云与夜雨听到那一声响彻云霄的兽鸣,脸色瞬息一变,“想不到他亲自来了!”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眼眸一瞬不瞬的紧紧注意着周边动静。
一阵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马车上的车帘被吹散了,我微微张开如水春眸,看到一人立于一花斑虎背上,缓缓朝林中行出,似若迷人的恶修罗,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白一黑二人。
血阴教有七衣堂,这七衣堂分别为红、紫、黄、青、玄、白、黑。那么如今跟在叶飞花身后的一白一黑二人,显然就是白衣堂主和黑衣堂主了。
狂风止,车帘又落下,挡了那车外的一景,“二位护法,本尊在这里恭候多时了!”清朗的声音,如玉珠落银盘般醉人的声音,可是,他那璀璨的星眸中却是暴出噬血的光芒,令闻者发寒。
“二教主好兴致!”夜雨一身白衣飘飘,从马上跳下来,刷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面若桃花初绽,笑盈盈的对来人说道。
我不由得轻扬起唇角,这个家伙,还真会装腔作势,来的这三人皆是武林中的风云人物,据说血阴教二教主叶飞花的武功更是神秘漠测,他能够如此狂肆为之,定然是比那正教主还要多出优势,看来,今日幽云夜雨这两个笨蛋不是弃械投之,便是死路一条了。
我轻轻掀起车帘一角,看好戏般的朝外看去,只见那叶飞花一身黑色锦袍,袖边镶着银白色边花,边花上用金丝线锈着某种图腾,他衣袂轻轻随风繁飞,乌发飘逸,面若桃花,眸若星池,唇若樱朱,但是,这样一个美男子却是心狠手辣之辈,当真是有趣。
唉!我暗自叹息一声,又合上车帘,只听叶飞花道,“二位护法,交出圣女!”叶飞花朝马车看了一眼,道。
“呵呵,二教主当真会开玩笑,圣女誓死孝忠我教教主香如夜,我二人又怎么会将她交于你?”夜雨面色骤然变冷,对他说道,今日,怕是大劫难逃了。
“不过,本尊倒是不大确定这车中的圣女是真是假!”叶飞花朱唇含笑,轻声说道。
幽云与夜雨二人却是面色微微一变,“二教主此话怎讲?”幽云沉声道,心中却是与夜雨一般焦虑,莫非惊魂与夺命出事了?没有成功的将圣女带走?
“哈哈哈……”叶飞花狂妄的大笑,笑的花枝乱颤,他身后的白衣堂主此时发话道,“尔等这等小计谋又怎会骗过主上,我等此次来,志不在圣女,而在于二位护法。”
“哦?”夜雨轻挑了一下眉头,心知不妙。
“雨,我们真不该连累那无辜的雪姑娘!”幽云面色闪过一丝不忍,看向叶飞花时,却已经是一脸冰霜。
夜雨与幽云对视一眼,默契已然生成,或许,是他们的错,不该连累那姑娘,而如今,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都将保那姑娘活命离开,还有,那更为无辜的车夫,此时,已然被吓的晕倒在马车下,“本尊这儿,有两粒活命丹,不知二位护法是否接受本尊美意?”
接着,白堂主自手中呈出两粒红色药丸。
噬心丹?好一个活命丹,哼!凡是同意跟随叶飞花的教人,都被喂了这噬心丹,以保活命,否则,便是死路一条。噬心丹发作时生死两不能,是以吃了噬心丹的人都要对叶飞花忠心耿耿,否则噬心丹便会发作。
幽云与夜雨瞥了那丹药一眼,轻蔑的说道,“恐怕,我二人无法消受二教主如此美意了。”
“二位护法可想好了?不后悔?”白堂主再问。
“哼,无耻!”幽云冷哼一声,骂道。
“好,既然如此,那么今日,二位护法的命将丧于此,就让那车夫与车中女子以及那马儿为二位护法陪葬吧,亦不枉然!”叶飞花笑语。
好一个杀人恶魔,“哼,教主平日待你亲如兄弟,你居然做出如此叛逆之事,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夜雨冷声喝斥。
“哈哈,好一个亲如兄弟,既然亲如兄弟,那又怎么会那般对待兄弟心爱的女人?”叶飞花冷笑一声,已然纵身飞出,朝幽云与夜雨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