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闪烁,惊恐的连连点头。
黑衣人缓缓松开那只血腥的大手,与此同时,我脖子上的那把剑也更紧的贴紧我的脖子,只要他稍稍一用力,我如玉的脖子,便会一分为二。
我委屈的瘪瘪嘴,不着痕迹的瞅了一眼放在我脖子上的剑,这把剑……似乎在哪里见过。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传来,“小姐,睡了吗?府中来了刺客,小姐,你没事吧?”这是雪鸾的声音。
“我很好,你们还不快去抓刺客?”我微带嗔怒的喝道,眼神却是无辜的看着黑衣人。
“是,小姐!”外面的人应了一声,便听到一连窜脚步声离去。
“他们都走了,大侠,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这个玩意儿,可不能随便乱放,会闹出人命的!”我可怜兮兮的瞅了瞅他放于我脖子上的剑。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目光向我的脖子看去,如玉细嫩的脖子上横着一把玄铁冷剑,极是煞风景,而再往下,便是我莹润的香肩与若隐若现的胸沟。
他的眼神极不自在的闪烁了一下,极快的收起剑,转过身去,“穿上衣服。”他冷声说道。
这个刺客,似乎害羞了,我暗笑一声,真佩服自己的演技,有种直觉,这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我还是不要暴露我会武功的事实,何况,这样,不是很好玩吗?
我悠闲的穿上衣服,而,那背对而立的黑衣人,似乎有些经不住了,只是片刻,他所站的位置,就流了一大滩血。
而外面,依然是不断来往的悉悉数数声,看来,大家还在寻找刺客,黑衣人是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裴府?”我转到他面前,咚一声,他终于倒于地上。
我转身,从梳妆台里,拿出一个小瓶,递给他,“这是金创药,你哪里受伤了,自己敷上吧!”
他疑惑的看着我,并不打算接过这瓶药。
“怎么?你打算血流而死?”顿时,我柳眉倒竖,不悦的盯着他。
黑衣人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是在探究我是真的给他药疗伤,还是想要害他。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神情,慢慢悠悠地说,“我不想我的屋子里突然多个死人,而且,你的血弄脏我的屋子,你走的时候必须要处理干净!”我将药丢在他的脚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
“你不怕我杀了你?”寒冰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试探。
“你是自身难保,我才不怕你呢!”我不禁翻了一白眼。
他的脸色越发惨白,犹豫的看了一眼脚边的药,终于,还是捡起来,敷在伤口上,片刻,血是止住了,不过,他的脸色却是越发的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早滴落,“你,你给我的是什么药?”他怨恨的瞪大眼睛看着我。
“金创药啊!”我无辜的耸耸肩,吃吃轻笑。
“不,这不是金创药!你好狠的心!”他的痛苦的匍匐在地,看着我的眼神发出凌厉的杀气。
我心微怔,面上却是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我说大侠,这点痛都受不了?还想当刺客?”
“你……”刺客大侠闷哼一声,却是再也受不住那噬骨的疼痛,白眼一翻,最后怨恨的瞪了我一眼,便晕死过去。
那眼神,真像是在说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看着他晕死过去,我轻叹一声,这刺客夜探裴府不知是何用意,不过,看得出来,他无心伤我,以他的伤势,区区金创药怎能医好?我给他的那药,可是冰雪山上好的灵药雪莲散。
虽然敷在伤口上疼痛噬骨,可是,那却是江湖中人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疗伤灵药啊。
我真是吃力不讨好,好心给人家灵药疗伤,还惹得一身骚。
暗自懊恼的瘪瘪嘴,转身,轻解罗衫,放下七彩流苏,就榻而眠。
而那黑衣人,却是静静的,一直躺于地上。
反正,一个时辰后,他自会醒来。
半月当空,夜,寂静而安详。
黑衣人睫羽轻颤,脸色已然恢复健康的红润,他嘤咛一声,缓缓从地上起身,单手抚上胸口,那伤口竟然已经结珈。
他疑惑的目光看向流苏中那一抹熟睡的人儿,好看的眉宇微拢,眸中,是惊诧、是不解、是不可思议。
她居然没杀他?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认定,那就是,她给他的,绝不是金创药;但是,她也没有害他,这药,似乎比金创药要好上千万倍。
放轻脚步,他轻轻向床榻靠近,伸手小心翼翼的掀开流苏,他眼睛微眯,心道,好大意的女子,居然一点也无防人之心,她就这样睡着了?不过,她熟睡的样子,真美!
不由得,伸手抚上她恬静的睡颜,柔柔滑滑的触感,一丝电流猛袭来,黑衣狼狈的收回手,黑色面巾下的俊脸,一阵灼热。
稍时,他轻轻放下流苏,本想夺窗离去,可是,在看到地上那一滩血迹时,他又返回,开始清理。
真是个呆子!
流苏之中,我张开眼睛,听着那人在外面悉悉数数。
第二日早,用过早餐,我与雪鸾闲聊,“小姐,有三位公子在外面求见!”草儿这时来报。
我听闻一顿,心中不禁激动起来,莫非是熠他们?
“快请!”我想也不想,迫切的说道。
“小姐,为什么?”身的雪鸾慑嚅了许久,终于问道。我就知道他忍不了,昨晚,雪鸾一直守在门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