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凝眉,观看他,伸手解开他前胸衣襟,探上他脖子上的红色琉璃珠。
假装昏迷的江采花感觉宁儿握上他脖子上的琉璃珠,担心她将珠子拿走,心中一动,再也装不下去,出其不意抬手,将宁儿小手扣进他掌中。
宁儿一惊,诧异抬眸,却见江采花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他安静而专注的看着她,眸中的温柔仿佛能揉出水来,宁儿不禁看的失了神,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终是没有说出来,“宁儿,别将它拿走,不要将它拿走,它是毒尊给我的,是将宁儿许给我的证物,把它拿走了宁儿你是不是就更不承认我了?”
宁儿一震,说不出话来。
江采花又道,“宁儿,你还生我的气吗?你若生气,就杀了我,我不会有半句怨言的,死在你手中,我也是幸福的!”
宁儿心中本来就有些愧疚,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不禁被激起了千层浪,感动之余,眼眶不禁泛红,“江采花,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幸亏你没死,你要真死了,我……”
江采花眸中精光一闪,转瞬又是一片伤心之态,“宁儿,我愿意,只要你不再生气,别说一掌,十掌又如何?从温香楼第一次见到你,就注定这一辈子,宁儿将成为采花一生中最爱的人……”
江采花深情告白,见宁儿没有反对之色,又道,“采花心仪宁儿已久,这次,二位师傅主婚,采花心中狂喜异常,宁儿,试着接受我,你会喜欢我的,不要拒绝我,一年前你出事,我便打算终生再不娶,幸好,你没事,在知道你还活的那一瞬间,我就发誓,此生,我定不会再放开你,死也不放……”江采花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动情时,握着宁儿的手一紧,缓缓移动,将宁儿手探进他的胸前,贴紧他的胸膛,他幽幽一笑,“宁儿,认识你,真好,如果能拥有你,该有多幸运……”
江采花温柔而狂烈爱意,使宁儿半天说出不话来,她心中纠结,“江采花,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推说有事走开了,她需要平静自己此时狂跳不已的心。
“宁儿?”
一出门,如夜如玉的面庞便印入眼睑,宁儿一愣,相较于江采花华丽如仙的美,如夜的美却是温婉恬静的,隐约又带有丝丝的邪魅之气。
如夜安静注视着宁儿,今生今世,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与别人分享一个女子,如若这个女子不是宁儿的话,他或许宁愿杀了她,她也不会与别人分享她。
可是,这个女子,她不是别人,她偏偏是宁儿,宁儿呀,他的宁儿,曾几何时,他都发誓,宁儿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沾染宁儿半分半毫,可是,如今呢?纵使他得到了宁儿,不惜一切与别人分享了宁儿,可他为何还是觉得不安?他恨不能将宁儿揉入他的骨血,就是将她时时捧在掌心,他都觉得对她的温柔还是不够。
宁儿这般美好,江采花的话昨夜他与惊魂听了七八分,他心中如何能不慌?
“如夜,我去看了看他,他已经醒了,幸好,没有伤及性命。”宁儿平息心中的繁乱,微笑着对如夜说,一头白发,让如夜的美,显得有些缥缈而虚幻。
一路走来,多少风风雨雨,这个曾经与她同生共死的男子啊,让她多么的感动爱慕!
“没事就好,宁儿,卫大人母子与二皇子还在正厅等我们,我们过去看看吧!”
宁儿伸手将宁儿搂进怀中,细细的感爱她柔软的温暖的身体,心中异常贪恋这份温柔,不禁发了一声喟叹,“宁儿,只要能时时这样拥着你,与他人一起分享这份美好又怎么样?只有能拥有,就是美好的!”
“如夜?”
宁儿动容,扬声唤这对她爱到极点的男子,“如夜,今生,宁儿都对你不离不弃!”
如夜笑,“宁儿,有你这句话,如夜还有什么不满足?”他轻轻将心爱的人儿拥进怀中,在她额上浅印上吻,放开他,温柔含笑,“走吧,别让二皇子他们久等。”
二人相偎步入正厅时,惊魂正于二皇子等人一起喝茶吃点心。
看到二人过来,卫子娴在母亲身边道,“娘,公主来了。”
顿时,卫清风母子三人立即起身,子娴扶着老母,重重跪下,“多谢公主相救之恩,公主的大恩大德,卫家当牛做马难以为报……”
宁儿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卫老夫人,“卫老夫人切莫如此,快快请起!”宁儿亲自将卫老夫人扶起,卫清与卫娴相继起身。
卫子娴不敢冒然打量宁儿,却是悄悄偷看几眼,暗道,这就传说中的长公主吗?长的真好看!
将卫家母子安顿在了香府内的翠屏阁。
距宁儿他们住的相挽楼不远。
江采花住在相挽楼的厢房里养伤。
近几日,少了肖乾的打搅,却多了烁儿,烁儿并不知宁儿身份,却一直喊宁儿姐姐,宁儿对烁也是极为疼爱,每日烁总会准时报到于香府。
相挽楼里,传来烁儿的接二连三的唤声,“姐姐,姐姐,我来了……”
这次,烁儿到来与往日有些不同,因为,他身上的镶龙皇子朝服并未换下,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了宫。
“烁儿,出什么事了?”
宁儿上上下下打量了烁一眼,微微蹙眉,烁马上委屈道,“姐姐,我不要回宫了,我要住在这里,好不好?母妃不容许我出宫,我是偷跑出来的,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