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说。”夜妖赶忙举手投降,“你说你用了五年的时间把他拉下水,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五年后你回来吧,用了那个人的名字也就罢了,还要用那个人的手段来一场绑架。”
夜妖的话语里满是不理解。
“我还就真不明白了,你是不是想不开啊。要说想引起她注意的方法有一千一万种,你偏偏要用那种极端的方式。”
“莫天炎早就该死,他活该被她恨一辈子!”说话的人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千刀万剐,“我把他拉下水替代了他的名字算是便宜了他了!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待在那个地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天炎是该死,可是你sun没有什么错,你现在这么做折磨的是你自己你知道么?”
这话在外人听来,应该没什么太大的疑惑,要是认识电梯里的男人的人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想不明白。
莫天炎?他不是莫天炎么?
“我从来都不希望我只是一个只能活在暗地里的弟弟,即便不想承认,可是他莫天炎的确是我哥,既然有些错要还,那我愿意还。”
是的,莫天炎和他是双生兄弟,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在他们的家族中有一个规定,每一代,只能传下一个继承人。
可是到了他这一代,就一下生下了他们两个,身为弟弟的他,就注定了只能生活在每天的暗无天日之中,从来没有欢笑。
那次他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天使般的小女生,却被那个事事都站在他前面的莫天炎给抢了去。
当他以各种变态的手段折磨她的时候,一颗种子就已经种在了心里。
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反抗的他第一次萌生了一种要把莫天炎拉下来的想法。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只知道忍耐的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当一个人有了想要珍惜的东西和想要争取的东西的时候,那种爆发力是无穷无尽的。
他跟夜妖属于同一类人,所以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隐忍了五年,用了五年的时间,他成功了。
莫天炎,注定不是他sun的对手。
他也知道,张小沙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有他这么个存在,所以,他不去争取什么。
观察下来,张小沙和沈非凡的世界,是任何人不能插足的。
只是,既然如此的明白,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的疼,受不了的疼。
撕心裂肺,却不能喊出一点声音来。
这种痛,只能隐忍,隐忍到和血一起吞到肚子里,不能让别人发现一点点的不正常。
四年,够了。
即便四年里她从来都没有一天开心过,但是,他还是将莫天炎所有的一切送给他当了礼物了不是么?
“小妹妹,你干嘛在吃这些东西?”
“我饿……”
当年那双清澈水亮的大眼睛,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如今,那双眼睛单纯依旧,他只是不想让她被仇恨搅乱了那一池清水罢了。
“是谁说过,如果恨也是一种感觉的话,我不介意。”男人苦笑了一下,抬步踏出了电梯。
恨……
说出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
夜妖知道,sun一直都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只是几年前的转变,实在是让人诧异。
那种硬生生把自己转变的扭曲的心情,那种拼命让自己变得残忍的心态,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用尽办法让自己心爱的人恨着自己,究竟真的是幸福还是另外一种不为人知的痛苦,究竟又有谁知道?
有些路,是自己走的,别人不能阻拦。
夜妖从来不会否认sun的做法,他不是莫天炎,他从来都是那个温文尔雅的san,那个曾经看不到阳光,拼命的往上爬而寻找阳光的sun。
“现在要去哪里?”夜妖随后跟上,询问道。
“当然是去看看,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的,大哥!”sun的话,说的咬牙切齿,显然是对口中的人恨之入骨,“我倒想看看他,这几年过的究竟舒心,还是不舒心!”
夜妖的眼睛低了低,想要借此来掩饰自己并不想看到这样的sun的心情。
“我将他照顾的‘很好’,你难道还不放心么?”
对于夜妖他当然很放心。
要说别人做事,他不相信,但是夜妖,他从来都不会怀疑。
夜妖于他来说,已经是亲兄弟般的存在了。
“让你查的事情有没有结果?”懒懒的靠在后椅座上,sun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夜妖的眉头皱了皱,觉得他交代的那件事情有点不好做。
“sun,你确定你真的要那么做么?”夜妖总是觉得不合适。
事情危险重重,更何况,原本应该有的后台,也已经被他自己推下了悬崖,虽然现在不是没有人脉,但是兵行险招,从来都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sun睁开眼睛,眯眼瞅了一眼夜妖。
“我不是这个意思。”夜妖咬了咬嘴唇,觉得很有必要把事情摊开来说,“在这件问题上,我的确不赞成。你想帮张小沙报仇,这点我很可以理解,但是对方可是世界顶级雇佣兵,你真的有把握可以成功么?”
答案肯定是很难,危险重重,一个失误都可能产生极为严重的后果。
“不试试,谁又知道呢。”他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像是在对自己说,但却又真真实实的落入了车内的每一个角落,“那双眼睛,从来都不该沾染上不属于它的东西,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我力所能及的能力去做。”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曾经的那个孤独的少年,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渐渐的成熟了起来,他算是一步步陪着他成长。
心酸有,感动有,执着有,拼搏有。
这就是他的所有。
从来都是只会为别人着想,即便受伤的是自己,他也从来都不会在乎。